季墨初唇角抽了抽,捏着飞刀的右手,猛地抖动的厉害了。
见季墨初惊悚至了这般,帝瑾轩薄唇不禁挑起了一丝讥讽的笑意。他胳膊上筋肉一发力,软剑便带着雷霆万钧之势弹出,在空中划出了一道强劲弧线。
森寒剑光闪过,软剑缠绕住季墨初的脖子。
帝瑾轩星目中闪过一道嗜血寒芒,握住软剑i剑柄的右手轻轻一拉,一道细痕便留在了季墨初喉咙处。
“住手!”
君馨兰从杜桀对面的府邸跑过来时,季墨初已经死在帝瑾轩的软剑之下了。
这种软剑,君馨兰自是不识得。她只见季墨初的血迹,溅在了萧王殿下的冰蓝长袍上,给浸染成了深红色。
面对杀死了她男人季墨初的凶手,她竟然没有一丝一毫的气力,去骂对方了。倒在了血泊中的中年男人,是她女儿季清灵的亲爹啊。
无论她同季墨初的情缘多单薄,可有他这个一家之主在,他们的家,就还在。
如今季墨初,被季清歌那个遭天杀的傻子的男人杀了。可让她今后依靠谁去啊?
傻子的男人,怎地用腰带都能杀人?她活了一把年纪,可还是头一次见到如此怪异之事。
看着面目森冷的萧王,双手和脸上都沾满了血迹的萧王。就让君馨兰两眼不禁一发黑,昏倒在了季墨初尸体旁。
帝瑾轩抖动着软剑,一脸嫌弃的看着,季墨初生前残留在他软剑上的血迹。对站在他身边的颜风行说道:
“收尸,备马车,入宫。”
“诺。”
颜风行会意的点头,抱拳应道。
可待颜风行的身影走进了颜府大院儿时,便被从隐蔽角落赶来的季清歌,给捂住了他口鼻。
季清歌凑近了颜风行耳边,声音极轻的说道:“收尸,备马车,入宫。都由我来做。可在我做出这些事之前,只求行哥哥你带走他……
他近来所承受的不公平之事太多,让他入宫,会很危险的。”
唇角弯起一抹酸涩的笑意,季清歌压低了声音说道:“我叔父这种无耻小人,早就该受到应有的惩罚了。
平日里,我叔父顶多就是燕王跟前的,一个可有可无的小武官而已。他死,或者活,于燕王而言,无关紧要。
可是如今杀害了我叔父的人,却是令燕王恨之入骨的三皇子殿下。
如此,我又如何能放手,允许萧王进宫呢?”
在季清歌移开了双手后,颜风行长长的舒了口气。轻声说道:“妹妹,你就将行哥哥我想的这般愚笨?”
“并没。”
之前她站在后院儿的古树上细细观察过,颜风行是有机会杀季墨初的,只是他无心去杀。
可她家帝债主爷就不同了,他若动了杀机,是谁也阻挡不住的。更何况在此之前,他已经放过季墨初好几次了。
谁让季墨初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战帝瑾轩底线的?
季清歌微微抬起下巴,不看站在她对面的颜风行,而是将视线移向了季将军府所在的位置。
心想若是真出了什么意外,只怕连皇上赏赐给她父亲的那处府邸,也成不了他们遮风避雨的港湾了。
耳边传来了帝瑾轩的低沉男声,“拿着,金疮药粉。”
“多谢萧王殿下……”
“你该谢本王的王妃,是她的药粉。”
只听见帝瑾轩冷冽的,却不失温和的男声,自敞开着的朱漆大门处传来,倒让季清歌的心里为之一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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