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要早知你个懒妇人会把季将军府祸害成那样儿,还不如赶了你这邋遢妇人。”季墨初眼里充满了鄙夷及不屑,冷冷的问君馨兰道:
“懒妇人,你可知景宁街的街坊们,背后都是如何骂你的?”
“姓季的,你别欺人太甚!”
君馨兰鼻子里发出一声冷哼,愤恨目光迅速扫过摆放在旧餐桌上的美食。冲季墨初吼叫道:
“你还我鱼肉来。”
“还你?”
季墨初冷笑了两声,扣紧了君馨兰下巴的手,不禁又加大了几丝力气。讥讽的道:“这屋里,还有哪样儿物品是你的?
你那个短命的死鬼前夫,生前可是没给你留下家产的。
几间破茅草房,他们族人都没舍得给你。倒是给你留了些不值钱的字画,也让你捎给他了。”
“不值钱?”
君馨兰平生最听不得的,就是有人鄙视她那亡夫。哪怕季墨初是她男人,也不能容忍他对她亡夫有任何的不敬之辞。
那是能倾尽所有去呵护着她的男人啊,哪怕他早亡了,没能陪她走到生命的尽头。可她宁愿相信,他死后还会在九泉之下等她的。
若不是季墨初在多年前,助她埋葬了亡夫。那她何苦要改嫁,还是嫁给一个粗俗的武夫?
还是一个爱慕着他嫂嫂,恨着他兄长,千方百计想要置他侄女季清歌于死地的武夫?
鄙夷的目光剜在季墨初狰狞的脸上,君馨兰怒道:
“放手。”
再掐,休怪她要喊人了。景宁街本就不偏僻,随便吼上两嗓子,也能叫停个打门口经过的路人。即便不帮她,也能吓唬吓唬那季墨初。
“你个没见识,没涵养的懒婆1i娘。爷这会子就送你上路,见你那个百无一用的废物亡夫去。”
季墨初眼里冒着嗜血的寒芒,嘲讽的道:“那个废物,兴许在九泉之下也遭人嫌弃,还寻不到作伴的婆1i娘呢。
你去,正好给他作伴。”
听到季墨初恶毒的诅咒话语,便让君馨兰气的猛地抬脚,朝季墨初腿上一阵乱踹。只是她被季墨初牢牢的扣紧了下巴,又如何反抗的了?
季墨初对君馨兰这个动不动就发疯般撒泼的妇人,早就感到忍无可忍了。手上的力道一加大,便只听到了君馨兰拼尽全力发出来的求救声:
“救命——”
“啊,救命!”
接连发出的两声“救命”,让刚刚来到了季府门口的孙婶儿,不由得的神色慌张的问道:“君大妹子,你家可是遭贼了?”
那孙婶儿在杜桀府上当婢女多年,在景宁街多少还是有些个群众基础的。她站季墨初们门前扯着嗓子那么一吆喝:
“快来人啊。”
“不得了了啊,再不来人,怕是要出人命啦。”
尖锐的女声自孙婶儿口中传出,瞬间就传至了对面杜府的看守的护卫处。那两名护卫也不敢怠慢,相互递了个眼色后,便有一位冲进了府邸,匆匆禀告给杜桀。
护卫双手抱拳,一脸严肃的道:“将军,不好了,出大事了。”
杜桀好不容易得空,迎回了他家宝贝闺女柔儿。这会子趁着天空晴朗,后院儿中还清净的时机,陪他家柔儿舞舞剑,强身健体。
谁知这护卫着急忙慌的跑进来,没前句没后句的,说什么出大事了。
要说出大事,最近这景宁街出的大事,还叫少么?
那在朝中为官多年的权臣虞太尉,府邸被查抄,人也因为被革职气的吐血身亡。家里的妻儿老小,死的死,散的散。
还有甚事能比虞府的事还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