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是不会再去颜府的了。
半个时辰之后,季清歌与帝瑾轩赶到了颜府。除了能见到颜府门外看守的护卫,就只能见到守候在大门口的,两头龇牙咧嘴的石狮了。
季清歌眼底闪过一丝不易觉察的欣喜,跟着帝瑾轩走进了颜府大院儿。
刚一进门,就见到了一脸笑意的站在庭院中,迎上前来行礼的颜厉,以及颜风行。他们父子极热情的,将帝瑾轩们迎进了暖阁中。
关上门后,颜厉无奈的说道:“萧王殿下,萧王妃。老夫刚刚还在跟风行说,不该让小女姝瑶进宫的。
她那般的单纯,都没心计,跟她那苦命的娘一样善良。
老夫只怕……燕王也不会让姝瑶有好日子过啊。”
可怜天下父母心,这话,帝瑾轩自是明白的。如同他的母后为了他,隐忍了这么些年一般。
薄唇挑起了一抹似有若无的笑意,帝瑾轩安慰颜厉道:“颜姝瑶行事谨慎,是不会步入颜妙舞们的后尘的。”
颜厉伸手捋了捋胡须,颇有些意味深长的道:“姝瑶并不像颜妙舞,心思复杂。也不似虞可卿,自私专横。
她除了善良,就是单纯。
如此,又如何在承祥殿求生?”
“现在说这些,都为时过早,也许是为时过晚了。”颜风行唇角挑起了一抹尴尬的弧度,道。
“别那么悲观。”
帝瑾轩对他那个冷酷无情的皇长兄,多少还是了解一些的。只要与燕王没太多利益上的冲突的话,燕王是不会随意滥杀无辜的。
颜妙舞之所以在入宫后没几天就死去,并不完全因为她冤。
而是与颜妙舞的心术不正有关。
这事,帝瑾轩的密探在向他禀报时,季清歌也在暖阁中。得知了真相后,连季清歌都有些不敢相信。
在密探离开暖阁后,季清歌尴尬的问帝瑾轩道:
“就算颜妙舞在新婚的那晚,往她端给燕王的茶水中下了媚1i药,是不对的。可是转念一想,她是燕王的侧妃,难道不该和燕王有夫妻之实?”
“听爱妃这话语里的意思,那颜妙舞从俨城带了药过来,还有理了?”
在帝瑾轩看来,男子主动用那药粉,都是极卑鄙的行为。更何况颜妙舞还是刺史大人的九女儿,还是位女子呢?
“好,我不对。”
季清歌眼神尴尬的睨了帝瑾轩一眼,轻声说道:“那些事情,是不能让人有一丝一毫的勉强的。
在这点上,颜妙舞都还不如虞可卿。起码虞可卿有着她自个儿的骄傲,不胡来。”
眼底闪过一丝疑惑,季清歌不禁一脸好奇的道:“你的密探刚刚来报,说是燕王在几年前,就被人下过一次药。
那人并不是燕王妃,会是谁啊?”
“你这么聪明,不妨就猜猜看。”
帝瑾轩狡黠一笑,告诉季清歌道。
“呵。”坐在帝瑾轩身边的季清歌,接过了他递上来茶水后,轻声问道:“猜这东西,还真是让我为难了。”
她又不知有哪些女子,是暗恋着燕王的。
再说了,燕王为了那块儿丢失了的半月玉佩,在雪地上斩杀他侍卫的情景。季清歌可是亲眼所见到过的,那般冷酷无情的男子,谁敢暗恋?
目光中掠过一丝诧异,季清歌试问道:
“以燕王的个性,若是敢那般待他的人,多半也做了他的刀下之鬼。不会是你们在北疆作战之时,哪位侍奉他的婢女,对他动起了心思吧?”
“说几次了,行营没那些。”
帝瑾轩眼底闪过一丝不耐,再次提醒季清歌道。
北疆没有,皇城就更不会有那么胆大的宫女了。
季清歌尴尬的摇头,道:“猜不出,还是烦请夫君说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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