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颜馨莹去世,那玉镜就被季墨初那个混帐,给用马车运到了俨城的常碧翠家。几经流转,最后又回到了季清歌手中。
心下对她家帝债主爷感激之余,也不忘寻思着,该如何报仇。
依那季清灵母女如今的境况,即便季清灵能顺利入选为燕王侧妃,在入宫后也未必有礼物赠送给长辈。
她拿着装有玉镜的木匣子,去换回了颜馨莹留下的木匣子,委实也没让季清灵吃亏。本来两个木匣子,都是属于她季清歌的。
亲自起床为帝瑾轩沏了热茶后,她喂给他喝。看着他吞下茶水时,那突出的喉结上下翻动着,便俏皮的笑了笑。
许多极平常的琐事,让他一演绎,就能令她对他充满无尽的想象。沉迷于其中,无法自拔。
季清歌在心里道“帝债主爷,你哪儿知道。君馨兰们为我灌下的那乌翎胆毒药酒,对我的伤害有多大?
你哪知道,我畏寒,我身体中的诸多不适,皆拜君氏与季清灵所赐。
我更不会告诉你,也许……在我有生之年,都无法给你一个孩儿了。”
思及此,季清歌的心忽地就似针扎了一般,疼的她眼角渗出了泪滴。
“你哭了,清歌?”
帝瑾轩端在手中的精致瓷茶杯,滑落在地。跌落在地毯上,在发出了一声沉闷声响后,被摔的七零八落……
听到瓷杯碎掉的声响,季清歌蓦地抬眼,沉声问道“夫君?”
她并不是爱哭的女子,亦没有在他面前扮可怜之意。只是腊月的被亲戚到访的日子,多了一回,让她不能不担忧。
不错,她家帝债主爷可以为了她,拒绝纳侧妃。
可她不能连累到他,连他自个儿的孩儿都没有。
每当她饮下治疗宫寒之症的苦涩药物汤时,心里对君氏母女的恨意,不禁就又加大了几分。
她很想往利剑上抹毒,然后刺进君馨兰的心脏。看看她那么恶毒的妇人,在死前会如何的垂死挣扎。
更想给季清灵灌一杯墨檀汁毒药酒。看着季清灵那么爱美的女子,在面对她中毒后,面部以及全身的紫黑皮肤时,该会被惊吓成哪般?
想听到季清灵对她说一句“我错了,求你放了我。”
假如季清灵真求了她,她想,她也是不会放过季清灵的。因为季清灵在她穿越过来之后,也是没对她仁慈过半分的。
一个女子,无论是待字闺中,还是嫁作i人妇。最重要的,是有健康的身体,能得到家人的关心。
可她,并不健康。
令她饱受病痛折磨的人,是君馨兰和季清灵。
这仇恨,她岂能跟她们不计较?
帝瑾轩将季清歌牢牢抱紧,像哄一个孩童一般的,轻声安慰她道“为夫知道爱妃不愿与那边的人打交道。那边,不必过去。
他纳侧妃的贺礼,本王让人代送就好。”
“不。”
季清歌连连摇头,眸中的得意之色,尽情流露。她唇角弯起一抹冷冽的弧度,咬牙道“我必须亲自去。若不去,我怎能见到季清灵跟庞妃的初见大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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