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颜妙舞只比她小一天,也是过了及笄之年的人了,明年开年就是十六。在古代,也是时候可以寻门称心如意的亲事了。
加上颜牧潜自己也提过,说是妙舞的娘亲去世的早。虽然他并不是只有祝季月一位如夫人,但在祝季月离世之后,他后来所纳的妾室,便几乎都是皇城名歌女了。
这些,还是颜牧潜昨晚在大厅观看歌舞时,自己提起的。
季清歌站起身,离开火盆,往里间走去。
刚走进里间整理着药箱,她就听到了帝瑾轩的声音“爱妃,回来烤火。”
“夫君,我先去药铺帮帮忙,一会儿再回来。”
昨日前去药铺寻医求药的患者,几乎都是冻伤的,摔伤的。只有一位妇人是肠胃不适的,让季清歌为她开了药。
若是她不去,让吴郎中一人在那边忙活,怕是也会累的够呛的。
“就在客栈。”
帝瑾轩的话语,透露着不可抗拒的王者威严。让她纵使有千百种理由反驳,也瞬间没有了反驳的勇气。
刚刚将两包治疗冻疮的药粉装进小木箱,就见帝瑾轩颀长的身影立在了里间的房门口。他尊贵如神祇般的身影,渐渐的向她靠近了。
她被帝瑾轩轻轻拥入怀中,耳边响起了他低沉又略带忧伤的话语“清歌,你可是生四弟的气了?”
这些年来,他四弟都是有话就如实讲,并不会在他面前顾虑太多的。
也正因为他们两兄弟无话不谈,他四弟才会在他面前提颜妙舞的事。他知道她介意颜妙舞的存在,可他四弟却是不知晓的。
她曾经说过,“世间怎会有如此巧合的事,不但真有个姑娘叫妙舞。她还是风行哥哥的同族亲人……”
“颜妙舞看王爷的眼神,根本都没有生疏感。”
季清歌一张俏丽可人儿的脸,被醋意尽染。讲出来的酸溜溜的话语,让整间客房都充斥着不太友好的气息了。
木质药箱被帝瑾轩帮她合上,他轻声说道“爱妃,雪一直在下,没有停过。”
帝瑾轩环抱住季清歌纤细腰肢的双手,变得更紧了些,低沉的声音道“为夫也在想,如果不带你来俨城,该有多好?”
在此之前,他也随他父皇,以及燕王等人,来过俨城。
还不止来过俨城一两次。
脑海拼命回忆着与俨城的相关细节,帝瑾轩搂着季清歌,耐心的将他从前的故事,讲给她听。
“那时候父皇乘坐龙舟,带着庞妃,燕王,以及本王,还有四弟。同颜将军,师父季将军他们,一同乘坐龙舟,前往俨城游玩。”
与其说是游玩,不如说是熙玥天子为了巩固南方的政权,时常出宫巡视而已。
“父皇没带母后?”
季清歌只感觉自己的小心脏,似是被针猛地刺疼了下。看不见血,却也疼痛的紧。她咬了咬牙,轻声告诉帝瑾轩道
“夫君,都怪我任性。只知道吃醋,却不曾想,让你想起了痛苦的往事。”
“既然都是往事了,又有甚好痛苦的?”
帝瑾轩纤长的食指,轻轻挑起了她的一缕青丝,道“爱妃今日不必去药铺,就不必戴那么多头饰了。”
仍然记得他爱妃说过的话,古代的女子好难做。单就是那些头饰,都够让人头皮发麻了,还别说其他的琐事。
帝瑾轩伸手轻轻的将季清歌头上的玉钗、金钗等一一取下,为她装进了首饰盒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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