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抹欣喜瞬间掠过季清歌眸底,她忙问道
“行哥哥,你怎么没去找杜雪柔帮忙?你们都是这么多年的老邻居,老朋友了……”
“这不,你家行哥哥也怕孙婶儿她们惦记着你的美容偏方么?言而无信者,谁能轻饶?”帝瑾轩坏坏的笑着,眼神复杂的看向季清歌,道。
“那只是随口说说的话,孙婶儿怎能当真呢?再说,杜雪柔都够美了,再一美,就会让人误以为是仙的。”季清歌尴尬的笑笑,辩解道。
“孙婶儿可是去演武厅观看过王妃娘娘和杜桀将军比武的人,她当场就和刘婶儿议论了的。说那天在古石桥的桥头,说能为她家小姐养颜偏方的人,是萧王妃。”
颜风行眼底掠过一丝狡黠,告诉季清歌道。
“瘦身不能急于求成,这一点,希望她能明白。”季清歌端着茶杯浅浅的品了口茶,道。
不多时,暖阁外传来了敲门声,一位随从道”三公子。吕公子带了位受伤的女子回来,目前正在大厅。
女医对女子所中的毒,感到了束手无策,就让小的来请王妃娘娘相助。”
闻言,季清歌不禁目光微微一沉,问道“吕易带回来的女子,可是本王妃的义妹,杏雨?”
站在门外的随从答道“是季将军府的人。”
季清歌蹭地站起,径直往郊外府邸的奢华大厅赶去。只见骨瘦如柴的杏雨倒在屏风后的软榻上,身上的衣衫……已经被撕的不忍直视。
杏雨!
都怪她,没有早些去营救杏雨;都怨她,没有早些觉察到,燕王府的人竟是那般的歹毒。
季清歌俯身抱起了杏雨,往闲置的一处里间走去。里间生了盆炭火,还较暖和。
接过婢女递上来的洗脸帕,季清歌细心的为杏雨擦拭着脸部,颈部,手背上的抓痕。她在心里骂道
“帝瑾宸,你个混i蛋!”
帝瑾轩在门外默默的等待着,等着他的王妃为杏雨扎针解毒之后,他就放心的带着密探回星熠殿了。
他与她自相识以来,还真就没怎么分离过。
可如今俨城发生了罕见的雪灾,令他不得不与她暂时分别一段时日了。他很是不舍的离开她,所以……
好不容易等到了季清歌出来,看到她额头渗出的细细汗珠儿,他忙拿着丝帕为她擦拭着。轻声道“爱妃,苦了你了。”
季清歌连连摇头,一脸委屈的道“不苦。”
想着她家帝债主爷就要离开皇城了,她的心啊,就如同被利刃剜了样,疼的在滴血啊。本来想了好几句话,要交待一下的。
可是在帝债主爷拿着丝帕为她拭泪时,她竟然就只顾着哭了。
本来她认为自己还是挺坚强的,可今天这是怎么了,竟变得多愁善感起来。
见他爱妃都哭成了泪人儿,帝瑾轩不由得一阵心疼,忙一把将她拥在了怀中。道“爱妃,别怕,有本王在。”
“谁怕啊?”
季清歌往他胸膛蹭,蹭的眼泪儿也飞洒在了他华服领子上。她知道她家帝债主爷是有些洁癖的人,八成儿出门就得换衣服去。
“哇,眼睛有点不舒服,把你衣服弄脏了。”
虽然知道解释很多余,可季清歌还是极力的辩解着。“爷,你不是还要回宫,再去南方么?那你把这件华服换下,我亲自为你洗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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