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妃娘娘,臣给您开的药,不会发出这种气味。这里有一碗重新煎熬好的药,臣亲手煎的,您再闻闻看,这碗药里是否有让您难以忍受的气味。”
闵棠一听,脸色就不好了。那种难闻的东西,她是一刻也不想闻到。
药方没问题,张廉没诊错脉,可她喝了药会吐,会恶心是事实,这中间肯定是哪个环节不对。再不想闻,她也必须闻一闻。坐以待毙不是闵棠的处事风格。
“拿过来吧。”
“是。”秋月从张廉手上接过那一碗药,送到闵棠面前。还未靠近,闵棠就挥手让秋月将药端远些,不要再靠近了。药还未靠近,闵棠又想吐了。她死死压着吐意,圣隆帝在这里,她可不能当着他的面儿吐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圣隆帝突然提高声调,众人一听便知,他发火了。
“圣上,国师医术高明,不如请国师入宫为贤妃娘娘诊脉。”此刻不是争高下的时候,闵棠不能出事。她这情况,张廉实在找不出原因。
“国师已经离京,难不成还要朕派人上天行山请不成。”
“臣惶恐。”张廉跪下,额头贴在了地上。
“圣上,臣妾的嗅觉比一般人要灵敏。”除此之外,闵棠实在想不出问题出在哪里。从几人的对话里,闵棠也猜出个大概。
“药方·药材·药碗·药罐和药都没有问题,秋月和张太医亲自煎的药,臣妾都闻不得,可见问题没有出在人上面。”
闵棠与圣隆帝对视一眼,圣隆帝目透寒光。
“煎药的碳查过了吗?”
“不曾。”张廉和秋月异口同声地答道。
这一查,问题果然出在碳上面。闵棠病了要喝药,她吃的是汤药而不是丸药。既然是汤药就要煎熬。药方和药材动不得手,人也靠近不得,哪里才能动呢?柴薪!
圣隆帝一声令下,顺着线索查过去,竟然再一次查到了翊坤宫。这一回涉事的仍然是皇后身边的大宫女,文秀。
“这不可能,文秀没有毒害贤妃的理由。”皇后听到这个消息无法接受,当场反驳圣隆帝。
“皇后,朕向你保证,若文秀是被人冤枉的,她绝不会走上藿香的老路,朕定保她无性命之忧。可若这件事真是她做的,朕也绝不会轻饶。”圣隆帝行事强横,若非文秀是皇后身边的人,当年又发生了霍香枉死的事,他早就下旨抓人,而非亲自走一趟翊坤宫。
“圣上,方才是臣妾失礼了。只是,文秀秉性纯良,做不出下毒害人的事。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皇后见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