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硬是把小王爷带走了。”
“好,我知道了,下去吧。”叶络转而对徐盛道:“看看,他虽知如烟已死,事情不见得会败露,但到底也还是心慌了不是?怕断了根,把儿子也带走了。”
“那爷打算怎么办?”徐盛又问。
“先生觉得我能怎么办?难不成削藩夺爵么?”叶络反问道。
徐盛想了想说道:“如烟一死,死无对证,咱们出师无名,不得人心……再者,西川叛乱刚刚平定,二爷又立了大功,若是咱们无名讨伐,恐怕失道寡助,西南那边又地势险峻,易守难攻,若是在此时北面大支乘虚而入,殿下便要腹背受敌了!所以眼下削藩明显不是时机。二皇子这么急,想来也不是个沉得住气的主,很快便要再露马脚,殿下不如静观其变,伺机削藩?”
“我也正是此意。”
话说小凡自从应下了那教课的差事,每天都带着孩子们连画带玩,好不热闹。
这天晌午吃过饭,外面稍稍暖和了些,小凡把孩子们拉到外面场地上,她让工匠给每个孩子做了一个画板,还给每人做了一套彩色的蜡笔,孩子们穿得暖暖和和地坐在自带的小凳上听小凡讲解画技。
小凡随意扎着马尾,衬出她那瓜子脸蛋的曲线;上穿洁白绒边的银色高领小短袄,下着坠地秀夹罗裙;领口袖边都白净净毛绒绒的,两个袖子末端还分别当啷着两对白色小绒球,随着她的一举一动上下左右摇摆,甚是可爱。她此时正给孩子们讲着:“各位少爷小姐们,任何事情都不是容易的,学画也是要吃苦的。无论严寒酷暑,你都得能坐得住,把你的整个身心都投入进你的画中,忘记寒冷,忘记一切,甚至忘记你自己……
我对你的画没有一定之规,比如我不要求你的画中,天一定是蓝的,如果你看到映满朝霞的天空,你可以把它画得火红;如果你看到漫天飞雪,你可以把它画得银白;如果你发现每时每刻的天空颜色都不尽相同,那就更好了,你甚至可以把它画成七彩的!孩子们,张开想象的翅膀尽情地画吧!记着,画者,要有一颗自由的心……”
小凡专注地讲着,却没有注意叶络正躲在一棵枯树后面远远地听她讲话,听到这叶络不由得鼓了一掌赞道:“好一个‘画者要有一颗自由的心’!”
过了好一会儿,叶络看见一个五六岁的小男孩向她这边跑来,她正要躲,却发现原来那孩子是懒得去茅房,见这边无人,便来这里找棵树方便的,叶络忙转了脸去。孩子办完了事正要走,叶络顺手从旁边树上摘下一束梅花,叫住孩子道:“把这梅花给你们先生!”
这小男孩撅着小嘴道:“不要叫先生,小凡老师说她不喜欢听人叫她先生,她说被叫得好像老头一般,她要我们叫她老师!”
叶络笑了,摸着他的头道:“好好好,那就替我把这梅花送给你们小凡老师!”
谁知小男孩仍是撅着小嘴淘气地道:“哼,你叫我送我便送么?”
叶络小小一惊,又想了想,也难怪,小凡教的都是些贵胄子弟,比寻常人家孩子难对付些,她用食指指了一下孩子笑笑,立即摸了摸自己身上,果真没带什么糖果之类能给孩子的,正为难着,忽然瞥见小男孩身上的玉牌,上面赫然写着个“左”字,叶络看罢笑着问道:“你可是兵部尚书左杨的孙儿?”小孩听了疑惑道:“是啊,你怎么知道?”
叶络诡异地一笑:“我认得你祖父啊,我也认得你!……好啊!左杨的孙儿居然不上茅房随地尿尿,若是我告诉了你祖父,看他不把你的小屁股打开花!”说着转身就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