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山上,夏侯坐在一块平坦的石头上面,指着旁边对小凡道:“来!坐这。”小凡也在她身边坐了下来:“坐在这里干嘛?”
“看日出啊!我从小就喜欢在这看日出,不过今天有点晚了,太阳已经升起一半了,都是你,懒得猪一样的睡到现在才起来。”说着她捡起一个石子,轻轻一掷,那石子便飞出老远,仿佛直奔向了初生的太阳。
小凡这才注意到天边的红日,惊叹道:“我还真没有专门看过日出,这新生的红日好美好美!你生下来就住在这谷底了吗?”
“我祖上在陇西,祖父是前朝将军,战死疆场,父亲却投了本朝,早年一家人为了避祸才逃到此处的,现在父母过世,只剩下我孤身一人。师父倒是还健在,只是他老人家已不知云游到了何处。如果说还有一位亲人,那便是心竹了。”
“哦,原来你还是将门虎子,你师父也是神医吧?”小凡好奇地问道。
“是啊。哈哈,他老人家才是真正的神医,我只是学了皮毛卖弄两下罢了。”夏侯笑道。
“那只剩你一个人了,你会不会觉得孤单?”小凡关切地问。
“二十几个春秋,八千多个日升日落,年复一年,怎能不寂寞?”
“那你没想到成家吗?”小凡问道。
“哈哈”夏侯听了大笑:“这话若是旁人问我也不奇怪,你怎么还能这样问呢?”
小凡纳闷。
夏侯又道:“你成家了吗?那个受伤之人是你‘相公’?”夏侯故意加重“相公”二字。
小凡想,她诊脉的时候一定知道络儿是女子了,便道:“其实不是。”
夏侯嘟了一下嘴道:“不是相公,恐怕胜似相公吧!哈哈,你们两个断袖?否则你干嘛那么紧张她?”
小凡一听脸刷地一下红了,站起身来:“你才断袖!”
“没错啊,我是断袖。”小凡怎么也想不到她居然承认得如此干脆。小凡一时尴尬不知道该说什么,仿佛倒像是自己说了刚才那些话。
夏侯忽然站起身来走近她:“我是我就承认,反正我这里天不拘地不管,自在逍遥,不似有些人即使是同类,遇到了心爱之人,也只能被迫藏在心里。可是我活了二十几年却未曾遇到过心爱之人。你说我寂寞不寂寞,嗯?”说着一只手轻轻挑起小凡的下巴:“喜欢这里吗?留下来怎么样?”
小凡挣开她,错开她怪异的目光:“夏侯谷主,我是带络儿来看病的,烦劳你快些给她医病吧。”
夏侯大笑:“你爱她?”
“不……不是。我只希望她好起来,我们……是好朋友。”
“哦,那就算了。”夏侯故意道。
小凡一听急了:“什么算了?怎么算了?”
“我以为你爱她,既然你没那么在乎她,她活着也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