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属实,爷收拾薛伍才也就得了,至于吕相,为相多年一直清廉耿直,此番就算要论他个纵容之罪,可毕竟犯事的是他外甥,天高地远,也不能全怪他啊。”
“如果我查明,确实没有吕如海的事,只是对外甥疏于管教倒也罢了,若非如此,我定要问罪。但我料想他的事不会有多大,他的性情我太了解了,那就是一个再世魏征啊,平日里为了少麻烦甚至都不跟亲戚往来。再说阮相又是一只老狐狸,他们俩一刚一柔,总是在一起掐架。别说,还真得就这么让他们掐着,真不能少了哪个,否则另一个就该权倾朝野了,我就是要让他们两个一直在这掐着,这样朝廷的天平才能平衡。”
徐盛听了欣慰地道:“主子圣明,小的刚才劝爷别大动吕相,说得便是这个意思了。”“那先生说那个匿名上折子的人究竟会是谁呢?”叶络沉思道。
“哈哈,这事从我看到折子那日便在猜了,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啊。”徐盛大笑。“先生此话怎讲?”叶络迫不及待地问。“小的愚见,这般知道薛伍才的一些罪证又能上折子弹劾他,又不敢署名的,那一定就在这三江省内了,官大一级压死人啊,此人必然比他官小,但料想也小不了多少……”徐盛说道:“爷还记得折子里列举了一条罪证就是薛伍才包揽修建乌州天香楼中饱私囊的事吗?”叶络想了想说:“当然记得,这是父皇批了的,当时说是文化溯祖,意义重大,便许了。但是后来也有些流言说这薛伍才利用建楼大发不义之财。”
“这就是了,小的听说当时薛伍才申请建楼,当地官员大都阿谀附和,除了一位年轻点的,其余全都同意。”“是啊,那人叫苏进,我记得他,元丰二十八年的进士。”“听说他反对的原因就是怕大兴文化工程,耗费朝廷银两,当时就上了个折子,只是圣上没批。这也是小的后来打听到的。”
“哦?这么说,你怀疑是他?”叶络一惊。
徐盛道:“只是猜想,从那本匿名的折子中指出的最大一条罪证便是天香工程来看,有可能是他。”
叶络喜道:“那先生怎不早跟我说?”
徐盛笑道:“小的也是暗里猜的,又没有确凿证据,再说当时是在宫中,没法印证啊,现在咱们到了地方,事情就好办多了,不如小的去为爷探探。”
“甚好。”叶络高兴地说,此时她一回头忽然发现小凡不见了,而小元子正兀自流连在杂耍摊前,跟着人家拍手叫好呢。叶络上前用扇子敲了一下他的头:“瞧你只顾着自己玩,丢了个大活人都不知道!”“谁啊?”小元子一看叶络身边,发现少了小凡忙赔笑着道:“小凡姑娘啊?刚刚不是还在爷身边吗?爷一定是和徐先生说话,把她给弄丢了,反来怪小的。”“你个猴头,还敢顶嘴了!”叶络说着又敲了他一下:“还不快找人去!”“小的不敢,小的这就给爷找去。”小元子应着从杂耍摊里出来。
这时忽听一个女子喊道:“走开!不然我喊人了!”三人顺着声音定睛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