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成同志,因急性脑溢血发作,抢救无效,于6月18日的早晨去世了。
谁也没有想到,一向硬朗的老人会忽然离去,事情来的如此突然,自然无人再留心追问朝子的迅速回国。
孙成的去世,对于共和国来说,是“失去了一位优秀的党员、伟大的革命战士、伟大的政治家、军事家”;对于苗黎和孙朝烯等人来说,是失去了一位可敬的亲人、长辈;而对于朝野上下的孙党来说,那却是失去了一棵可以遮风档雨的大树、一盏指点方向的明灯、一把震慑力巨大的核武器!
树倒猢狲散。孙老这一死,虽说不至于让孙党立马分崩离析,但起一些波折却是肯定的,况且又有其他党派在一旁看着,这接下来的事,还真是……不好说啊……
谁曾想,众人担心的事情紧跟着就来了。
孙父被隔离审查!
这一消息,比孙老的离世更让人难以接受。
毕竟,孙老年纪已经大了,谁都要走到那一步,但孙父正当壮年,而且平日一向处世端正,如今唱了这一出,没说的,肯定是有人,出手了!
这出手的是谁?外界臆测纷纷,比较靠谱的,就是翟党了。
这翟党可够狠、够强的啊,人家老爷子尸骨未寒呐哪,你这么快就忍不住了?不过话也说回来,现在可不正是出手的最好时机么?打你个措手不及嘛。
至于策划下这手笔的具体人物,可真就不好说了,不过,肯定有翟墨这小子一份。这小子,手够狠,心够毒,老翟家,后继有人啊……
只是,现在事都已经摆在眼前,追究背后下黑手的人那都是后事,先把孙父捞出来才是第一要务。
朝子忙得团团转,院子里与他交好的发小们也都尽力想办法,可老一辈的都不出手,朝子自己没从政,其他人,就那么点权利也还不够格掺乎到孙父那个层级的事儿啊,
朝子急,苗黎更急。
且不说孙父平日里对苗黎的好,就是光看朝子急成那样,她也心疼啊。
这忙,是一定要帮的!
苗黎急匆匆跑回自家小楼的时候,苗老正在书房里喝茶。
普通的明前茶,没有那些名茶的昂贵,泡起来,却是另有一番滋味。
苗黎在外面可以咋咋呼呼,在苗老的面前却是只有敬畏之心。看着爷爷在品茶,不好吭声,只能在一旁守着,并且要讨好地不时添一添茶水。
茶水的雾气一袅一袅的,苗黎的心里也是一上一下的。
她说不出口啊。
苗黎不是傻子,她也懂得进退。孙家的事,明眼人都知道是怎么回事,爷爷与孙爷爷交情一向不错,他不伸手,自有他的道理,这个问题自己不适合说话,可是一想到朝子,这再不适合,也得硬着头皮试上一试。
苗老喝完半壶茶,终于放下了冒着热气的杯子。她乖巧地上前一步准备倒茶,老人家把手往杯口一挡:“不用了,你有话,就说吧。”
苗黎鼓了鼓气:“爷爷,孙伯伯的事……”
苗老眼睛一抬,看着孙女的目光透着犀利,语气却是一贯的平和:“你说这事要怎么办?”
苗黎支吾了半天说不出个所以然,因为她自己也知道,这些话不该说啊……
苗老看着孙女忐忑的样子,微一点头,轻轻地,仿佛自言自语般说了句:“有些事,它不是一个家,更不是一个人的事啊……”
这话,苗黎一早心里有数,但这时候听来,心里也是一惊。
她想说,孙父不会做出危害国家、伤害人民的事,但理智告诉她,这都不是理由。
孙父的问题,不在于他有没有做了什么,而是别人愿不愿意说他做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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