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帮你,小姐,别着急,医院很快就到,james!!”
“igotit!”
略微年长的强壮警官小心翼翼地从我手中接过□□的伤痕累累的孩子,我们坐上车,飞快朝医院的方向赶去。
上了车我才有时间细细检查他的伤口,我真不敢相信那个男孩竟然那样残忍,他身上到处都是烟头的烫伤,过度殴打的青肿淤痕,我很害怕他是不是哪里断了骨头或者有什么生命危险,一路上身体抖个不停,直到医院都没有好起来。
“小姐,我想你有必要和我们回趟警局录下口供。”略微年长的警官似乎怕会伤害到我,连声音都放得很轻。
我抿了抿唇,问道:“嫌疑犯还没抓到,只有我一个,还要录吗?这个得两个一起吧?”
“呃……是的,不过您说的任何一件事都有可能帮助我们抓到他。”
我轻吸了一口气,正打算张嘴说些什么,医生抱着病例板走了过来,“louismiller?”
“yes,”我擦了把脸,赶紧站了起来。
医生看着我说道:“患者有二度烫伤还有多次殴打造成的身体损伤,幸运的是殴打并没有造成内脏破裂和骨折等问题,病人现在出现高烧的现象,如果他的温度持续不退,很可能会转成肺炎,不过我们会时刻注意的,我们正在给他输液,如果明天温度能降下来的话,应该就会没事了。”
“……谢谢,谢谢。”我松了一大口气,哽咽的道谢,心里的重石终于落地,脚一软就跌回椅子上。
“我给您处理一下伤口吧,顺便您能去前台填下表交费吗?”医生关切的对我说。
“多少钱?”
“今天一共是3700美元,小姐,您需要安排住院吗?”
“好的,”我点点头,很明白自己身上的现金根本不够,可我现在联系不到louis的母亲,一旁还有警官等着带我回去录口供,我不能放下louis就这么跟他走……
现在唯一能帮助我的人,两边都能解决的人――只有他了。
“请您等一等,”我小声说,伸手掏出口袋里的手机,找到reid的号码,轻轻按了下去。
接通中的音乐声欢快的响了起来,我闭上眼睛,每一秒都显得那么漫长,reid,接电话,接电话!
“hello?ereen?”
听到他声音的那一刻,我捂住嘴唇,眼泪一下就涌了出来,我尝试着发出正常些的声音,然而实在伪装的差劲了点,连自己都能听见声音里的呜咽。
“reid……”
“ereen?发生什么事了?你哭了吗?”他在电话的另一旁担忧的问。
我深深吸了一口气,稍稍平静了些,“你在办案子吗?”
“没,我在匡提科,马上就下班了。ereen,发生什么事情了?”他低声问我,语气轻柔。
我尽量平复着自己的心情,小声道:“我需要你的帮助,你现在能过来一趟吗?”
“你在哪儿?”
“州立大学医院。”
“你受伤了?”
“没有,”我低声哽咽道:“不是我。”
“ereen,我马上就过去,好吗?冷静,就呆在那别动,ok?”
“ok”
我挂断电话,对年长的警官商量道:“您能再等等吗?我朋友马上就来了,我真的,我现在不能跟您走,求您了。”
警官先生叹了口气,同意道:“好吧,那您能先告诉我您的名字吗?我是albertjohnson。”
“ereenlee”
albert警官一直坐在我身边陪伴着我,时不时问我一些问题,我都事无巨细地回答了,似乎这样一问一答的模式会让我平静下来,不像之前那样六神无主。
大约二十分钟后,我听见有人从楼梯那边迅速跑上来的声音,便知道是reid来了。
他跑到我面前,脸色煞白,喘着气,额头上还出了汗,我想冲他笑一笑,自己却如何都做不到那个简单的表情。
“ereen,”他蹲下来,一直膝盖跪在地上,两只手包裹住我的,被他握在手心的那瞬间,我忽然觉得自己安全了,就像被什么保护起来的那种感觉。
我忍不住闭上眼睛,放松身体,跟随心里想的那样,缓缓弯下腰将额头抵在他的肩膀上,沉沉叹了口气。
“ereen?”他在我耳边疑惑地问,离得那样近,我都能感受到他擂鼓般跳动的心脏,和扑在耳边颤抖的呼吸。
我是不是,可以暂时休息一下?
就一小会儿的时间,请让我隔绝这个世界……
“咳咳……呃……”
………………
我全身僵硬了一下,赶紧离开他,尴尬的介绍道:“这、这位是albertjohnson警官,他是spencerreid。”
“spencerreid?fbi那个spencerreid?”jhonson警官瞪着眼睛很稀奇地打量他,伸出手去,“你们bau的成员我可是久仰大名啊!”
“您好,”reid礼貌地抿着嘴笑了笑,挥手冲他打了个招呼,并没有握住他伸过来的手,直接问道:“到底怎么了?”
“哦,是这位小姐报了警,”jhonson警官看起来并不介意,他伸回手掐在腰上,严肃道:“似乎是撞见了青少年斗殴的场面,我必须得带她回警局录口供,但她坚持要等她朋友来,我不知道原来她要等的人就是您。”
reid点点头,压低声音问道:“我能单独跟您谈一谈吗?”
“……ok!”
两人走到边上轻声谈了会儿,我听不见声音,只瞧见jhonson警官朝我这望了一眼,便转身离开了。
然后reid走到面前,表情相当认真,充满了鼓励和安慰,“ereen,我已经和jhonson警官谈过了,这件事我会先帮你处理,不过明天,你还得和我一起去警察局录口供,好吗?你可以把一切都告诉我。”
“好的,谢谢你,”我哑声道:“对不起,给你添了这么多麻烦――”
“别这么说,”他轻声打断我的话,温热的手掌抚上我的肩膀,带着小心翼翼地温柔,“我非常愿意帮助你,相信我,你只要把一切都告诉我就行。“
“嗯……我回家的时候,”我尽量平稳地陈述道:“时间大约是晚上8点钟左右,我买了一杯咖啡,快到家的时候,我忽然听到巷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