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那么重要的事情,“如果可以,呼吁更多的人,投是。”
老头拿起遥控板,果断按灭电视,翟永怔愣无言。
客厅里彻底按下,他爸正迈着缓慢步伐离开,看着老头的背影,翟永喊道:“爸!”
“叫我爸,就按我说得做。”
翟永站起身:“你真认为,只要多数投票赞成,这个社会就可以用四条本不该死的人命去换更多人的活命机会吗?”
“少跟我讲社会,这不就是你天天宣扬的民主吗,况且你那点法律知识还不是我教你的?”
“爸,这不是民主,这是私刑,不,这比私刑还龌龊!”
“那你告诉我,什么是民主?”老头像重新恢复做律师时的骇人气场,说,“在一定阶级范围内少数服从多数就是民主!”
“您回避了最重要的问题,以投票形式绕过法律条文来处决罪犯是否合法?这词不是全国性表决,而只有三个省的民意,就算我们三个省是独立自制州,也没资格绕过法律条文直接以投票形式决定罪犯的命运,这种形式本来就错误,因此我认为,不投票就是正确的表态!”
老头转身看他,目呲欲裂,这让翟永以为下一刻小时候那种巴掌就要扇上来。
他下意识闭上眼,可脸颊的疼痛感却迟迟未来。
他再睁眼时,他的老父亲已经反过身,看着窗外浓浓的夜色,一言不发。
“每个人都是自私的。”他的父亲这样说,“法律自古以来,难道不就是牺牲少数,来维护大多数人的利益吗?”
翟永却走到窗边低下了头,在高楼暗得没有一丝光的室内,他能看到城市在夜色中的隐约轮廓。
“我忽然觉得,这真是个很好的方法。”城市的某些角落还亮着,但大部分地方都已经暗去,“您有您的看法,我有我的坚持,但我们,也只能代表我们自己。”他看向父亲,说,“无论结果如何,您都会尊重多数人的意见,对吗?”
第285章卢旭
今夜星空明亮,是夏末少有的晴朗日子。
很多人已带着心事沉沉睡去,也有人认为这只是个与往常一样的平凡日子。
卢旭同往常一样喝了点酒,在收拾夜宵店的桌椅。
当然,他所谓的往常,也只是近一个月内的生活。
毕竟他曾经做过很不好的事情,因为做污点证人所以才能够换取控辩协议,以社区服务代替坐牢,白天干活晚上在夜宵店帮忙,也算过上重新做人的生活。
已经将近凌晨四点,再闹腾的摊子都要散了,因此店里也只有最后一桌客人。
不过那桌客人并没有提前离开的意思。
老实讲,虽然他之前大部分时间都在和富二代或者权贵打交道,不过他也见多了这种底层。点盘花生米和一份拍黄瓜在要瓶红星二锅头,就能在店里赖到早上五点,还没有一点愧疚的意思。
他把大部分桌子擦干净、椅子翻好,把地板扫了一遍拖了一遍,那桌的两个人还没停止聊天。
“老张你讲的是有道理的,我们家有远方亲戚在警察局上班,就说了这背后有政府大动作的,我给你说啊……”
卢旭真没听闲话的意思,奈何对方声音太响,每句话都拼命往他耳朵里钻,拦都拦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