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下手一点也不留情,尖锐的簪子在高惜菱脖颈上擦刺过,立刻见了红。
“你要是敢伤——”高夫人霍然变色。
“你要是敢让这里的人动我一下,我不仅让二小姐在佛前失子,还让她们母子同命。”嵇令颐一手卡住高惜菱的下巴,另一手握着簪子紧紧地贴着皮肉。
黄三还要往前走,被高夫人狠狠一眼瞪在了原地。
她语气不善:“你要是听话点,还能少吃点苦头。”
“原来夫人也知道是吃苦头。”嵇令颐冷笑连连,“我听夫人冠冕堂皇说了一堆什么借腹还魂的故事,还以为是在佛像面前做什么大善事呢……原来是怕手上沾了命遭天谴,死后下那阿鼻地狱。”
高夫人听不得这种话,脸色差得像是吞吃了条虫子。
嵇令颐拖着人往门口移动,可奈何高惜菱吃了堕胎药后脚步浮虚,整个人失了力气往下沉沉地坠,仿佛有千斤重。
黄三又往前迈了一步。
“你知道我是谁么?”嵇令颐一个眼神钉过去,语气迫人,“不会以为这彰城顶天了就只有高府吧,敢做这种生意,你有命拿钱吗?”
黄三脊背一僵,他见嵇令颐姿容出众又被开了如此高的价格,能猜不到她可能身份高贵吗?只不过想着高府只手遮天,再有什么事也只出在自己手中,要是高夫人有心想要隐瞒,哪个官府吃饱了撑着去拂她的面子?
“你莫听她虚张声势。”高夫人反驳,“不过是一个以色侍人的侍妾,还真当自己是个人物了。”
“虚张声势?”嵇令颐手上一重,那金簪挑破了高惜菱的皮肤,血珠子立刻顺着脖颈往下滚。
她沉声道:“你敢动皇子的侍妾,是不是也想上天子之榻躺一躺?”
殿中各位原本还嘻嘻哈哈的,闻言立刻噤声。
黄三结结巴巴地看向高夫人问道:“夫人,这之前可没说起啊。”
“你管她是什么身份,话都放出去了,你以为不动她她就不会去告状了?”
“回头是岸,你现在放弃作恶我便不再追究。”嵇令颐立刻接上话茬,盯着高夫人一字一句道,“冤有头债有主,谁指使你,我自然也找那人。”
殿内其他人本想帮上一把,闻言又胆怯,心念黄三瞒着别人私下与高夫人联系上了,也不知中间得到了多少好处,自己若是上手了,没钱分就罢了,万一真惹上什么惹不起的人,那可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
“她连我都敢威胁,这等不知天高地厚的人,你觉得她会放过你们?”高夫人见众人神色各异,不由得厉声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