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然的妻子是金融所的大小姐,平日来往的尽是些能左右股市变动的企业代表人,这艘富丽堂皇的游轮,仅仅是温然生活的一角,在他看不到的地方,等同于日照光辉的财富正暖洋洋地包裹这家人。
几秒后,二层船舱冒出个靓丽的少女,身着与外貌不符的青色高定洋裙。
她捂着脸,指缝露出眼睛,确认是陶权后放声尖叫,回音搀杂在酒气中,飘向陶权。
他回看女歌手,对方脸上是无奈的笑。
二层的尖叫持续了几声,而后少女不见了,歌手说:“估计害羞了,走吧,我们上去,温老师也在上面。”
陶权点头,跟随女歌手踏上楼梯。
还未进入船舱,温然走了出来,他今天穿的很正式,脸上挂着温润的笑:“你看吧,我就说我女儿是你的铁粉,一见你就脸红了,还专门要去梳头。”
“温老师生日快乐。”陶权笑着应和,不知为何,他想起了老爸,也总是脸部神情夸张,讲话笑呵呵的。
温然拍拍他的背,带他进了船舱。
舱内是水洗过的蓝色,吊顶飘着各色气球,遮去不少壁灯,采光皆是舷窗外四面八方而来的城市霓虹,照在人脸上,显得十分扑朔迷离。
陶权扫过长沙发上的人,老少都有,他一一点头打招呼。
右边有座微型吧台,穿着制服的女调酒师在拉酒。
陶权把酒盒放在大理石吧台上,“给您带了一瓶苏格兰的威士忌。”说着取出酒瓶,麦黄的酒液看到漂浮有不少沉淀。
“仙女系啊!”温然吃惊地接过酒瓶,“上哪儿买的?都买不到了现在。”
陶权轻笑,“温老师喜欢就好。”
“哈哈哈哈,我得拍个照给她看看,小刘,拿点冰球开了吧,留半瓶给梅姐。”
调酒师有些为难地看了两人一眼,“抱歉温总,原计划不喝威士忌,冰球还没来得及凿……”
温然喔了一声,“那就小冰块吧。”转头略带抱歉地扫了其他人一圈,最后落在陶权身上,“你要不要加冰?”
陶权看看温然又看看调酒师,想进去凿冰球,又不确定这个行为会不会引起温然的反感。……应该不至于,如果温然是不好相处的人,刚才应该会直接斥责调酒师。
陶权扭动手腕,“冰球我来凿吧?以前我在酒吧打过工。”
温然顿时一惊,上下打量陶权,“你还有这技能?快快,小刘先出来站会儿,顺道把酒端去楼下,让陶权玩下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