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楼阳台晾着呢,估计一时半会儿干不了,等回头干了我放去野合,到时候你自己过去取。”霍湘说。
陶权表情一沉,黑着脸跑回车上,拿出手机连上行车记录仪,找到昨晚的录像。
看到霍湘伸手扶住他脑袋时,霍湘正端着牛肉在门口看他,霍湘跟他不一样,站有站相,帅气逼人。
下一秒他低头,就看到手机里的自己吐在了霍湘身上。
这大概就是陶权人生的下限了,他没敢看完,锁屏推门下车。
霍湘依旧在看他,嘴里嚼着牛肉,和录像里的表情,不……和以往所有的表情一样,云淡风轻。
“进屋啊弟,你不冷啊?”霍湘说。
陶权没接话,咽下苦涩的口水,反身前去把铁门踢开,哐哐震天响。
紧接着钻回车里,避过霍湘的脸色,碾过霍湘家的雪,疯了似的打油门扬长而去。
他全程流畅得像一只刚被放生的野鸭,前所未有的一气呵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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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g沿着杉树驶过杨公堤,它没有目的地,遇见红灯会选择右转,永远不让自己停下来。
它兜兜转转一小时,最后回到白象大楼的地下停车场。
熄火后陶权连续深呼吸了几次,被愧于面对霍湘的心情萦绕着,忍不住锤方向盘撒火。
大g的喇叭勾起了隔壁车辆的警报,一时间地下灌满乱七八糟的声音。
他狂砸了一会儿,直到手肿了才怅然地靠向座椅。
体温因运动而升高,衣服因体温升高而萌发出特有的味道,味道属于霍湘,而他很是可耻地抓起来闻。
几分钟后,他觉得自己该给霍湘打个电话。
霍湘接得很快:“喂?熄火啦?”
没有熄火,烦死了。
陶权狠狠抓着脑袋,声音有点变形:“内啥……我的衣服不用拿去野合了,我不要了。”
“什么啊,我不是给你洗干净了吗?”霍湘忙回道。
“你的衣服我也不还给你了。”陶权快把头皮抓破了。
霍湘:“那不行,挺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