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拔修然放出的火焰几乎将所有赤眼蛇烧尽,他垂眸,只见整个墓室已经彻底被水淹没,一个男人艰难地从水里冒出头,缓缓地向岸边游着。
不得不说,景沥川的表现让拓拔修然惊讶,他自己曾经征战沙场多年,最瞧不起贪生怕死之辈,最欣赏这样既有胆识又有魄力的人,刚才景沥川能够在短时间内找到水怪的弱点,并且一招制敌,令他对于这个男人有点刮目相看。
景沥川泡在冰凉的水中,浑身疲倦到极点,但他不愿意在拓拔修然面前示弱,硬生生靠自己游回了石壁边,又一路攀爬到姜萌所在的甬道口。
姜萌等了半天也不见景沥川上来,正急得像一只热锅上的蚂蚁,谁知景沥川突然出现在洞口,虽然面色苍白得厉害,但仍旧扯出了一个浅浅的笑:“小可爱哭什么呢?”
姜萌愣了一秒,哭唧唧地扑进男人的怀里,他甚至没有察觉到阳气入体的冲击,而是整个人都沉浸在失而复得的喜悦之中,小哭包属性再一次一发不可收拾。
“呜呜呜景沥川……我还以为你……呜……”他用男人胸前的衣料擦了擦鼻涕,撑起脑袋四处摸索着男人的身体,“你怎么样?有没有被那个怪物弄伤?”
景沥川打怪的时候尤其能忍,到了这会儿却哼哼唧唧地喊疼,男人指了指自己的肩膀,佯装虚弱道:“这里受了凉,疼得厉害……”
姜萌胡乱抹干净眼泪,紧张地凑过去:“是肩膀吗?我帮你暖一暖吧……”
耿直又好骗的小僵尸扯开衣服,正打算用自己暖乎乎的小肚皮贴上去,却被一旁的拓拔修然拎着后颈拽了起来:“拓跋真!你再敢随随便便脱衣服,小心朕揍你屁股!”
姜萌不高兴地看向自家皇兄,小声嘟囔着:“我又不是拓跋真,你才管不着……”
景沥川的脸上被石头噌破了一块儿皮,这会儿竟然隐隐渗出血丝来,男人故意将伤口展示给姜萌看,气若游丝道:“唉,这里也好疼啊……”
姜萌不再顾及深受封建主义荼毒的拓拔修然,满眼心疼地用手碰了碰,轻声道:“这里没有消毒纱布怎么办……唉,要不然我帮你舔一舔?”
景沥川喜闻乐见,闭上眼睛等待自家小可爱送上一吻,可拓拔修然却坚决看不下去了,他伸长手臂将两人隔开,冷声警告着演技爆表的某人:“你若是再敢调戏阿真,朕把你喂蛇信不信?”
影帝大人毫不畏惧地耸耸肩,拉起姜萌就走,一边走,还将一部分体重压到姜萌身上,嘴里装模作样地念叨着:“唔,慢点走,腿也很疼……”
被晾的拓拔修然僵硬在原地,小烛龙小心翼翼地碰了碰大主子的衣角,“嘎嘎嘎噶”问道:“您怎么了呀主淫?”
拓拔修然怒视着两人依偎而去的背影,对于景沥川的那点赞赏噼啪变得稀碎。
他攥着拳,咬牙切齿道:“我家阿真被那个臭小子带坏了!大庭广众之下卿卿我我成何体统?”
小烛龙投以一个爱莫能助的小眼神,扭扭哒哒地跟着姜萌跑了。
虽然拓拔修然气得皇冠都歪了,但毕竟是在这暗无天日的地方陪伴了他多年的亲弟弟,除了在挑选夫婿这件事上恨铁不成钢,兄长对于弟弟的宠爱是永远不会变的,姜萌不愿意丢弃景沥川和楚襄,那便留着吧。
整个地下宫险阻重重,拓拔修然担心在生事端,只好将一行人带到了自家墓室,楚襄和景沥川各自分到了一个上好的棺材,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