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着迷蒙的魅惑感,皮肤洁白如玉,长长的睫毛覆盖住眼睛,鼻梁笔挺,下面是红艳艳的两片唇,他清楚地记得它甜美的味道,再往下是尖尖的下颌和修长秀美的脖颈。由于他的姿势,他的衣领微微拉下,露出了精致的锁骨和一小片雪白的肌肤。
那肌肤摸上去肯定是细腻、冰凉,让人怦然心动的。墨云邪的呼吸变得有些急促,喉咙也变得有些干渴起来,一股燥热之气从身体的最深处慢慢涌起,沉入了丹田之中,又很快随着灵力游走到全身,驱使着他想亲吻那张唇,想撕开衣服去抚摸那雪白的肌肤。
他的眸光也染上了几分炙热,可当他刚想凑近之时,却又猛然警醒过来:这是他不该有的想法,对方可是他的徒弟啊!
墨云邪立刻闭上了眼睛,调整呼吸,同时也在责备自己,为何才向徒弟做了保障,这么快就要出尔反尔,倘若把徒弟弄醒了,徒弟岂不是要恨死他了。那他这个师父又成了什么了,口口声声说着要保护徒弟,可到头来最先欺负他,伤害他的却是他自己。
墨云邪尽量把大脑放空,也尽量把视线集中在下面,还不断提醒着自己,对方可是化神期的修为,要是他一个不留神,对方很可能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幻风蛇给捉走了,那他可就竹篮子打水一场空了。
最开始的一段时间,他还能心无旁骛,可是当宁封动了动头,这一个微小的动作就让他的注意力分散了,特别是宁封这一动,脸就挨上了他的脖子,微凉的皮肤触感让他根本无法集中精力,脑中也不由自主地飘出以往那些迤逦的画面,再想静心却根本静不下来了。
墨云邪的心中混乱起来,就像是有一个天平,左右摇摆,无论他怎么做,都达不到平衡。是不顾徒弟的感受硬要跟徒弟在一起,还是假装一切很正常,日后避免亲密的举动,前者的话,会伤徒弟的心,后者的话,他会很煎熬。
是的,此时墨云邪无比确认,他对自己一手养大的徒弟有了男女那种感情。他仔细回想,在徒弟从秘地中出来之后,他就对徒弟的感觉变了,虽然那时徒弟是迷迷糊糊的,做了什么自己都不知道,他也警告他自己要彻彻底底地忘记,但是有时候就这么奇怪,你越想忘记一件事情,它越会在某个时候突然跳出来,次数多了,就成了自然,成了心中的隐秘。
他不想给徒弟负担,也不想给自己负担,就装作忘记了,可是客栈中的那个不经意的吻就像是一把钥匙,打开了他封闭已久的*。那一刻他追随着内心,他想完全释放,想紧紧抱住徒弟,想拥有他。
说实话,连他自己都被自己的想法吓到了,可是这就是他最真实最迫切的想法,他能给徒弟出保障,也能在带着徒弟一起来林中的路上做到心如止水,可是当这样静静地又亲密无间地与徒弟相处时,他就控制不住地要胡思乱想了。
而且此时的想法更透彻,甚至他都能听到内心深处有什么在蠢蠢欲动、突破束缚,化茧成蝶的声音。他不得不承认,他喜欢上了自己的徒弟,师父喜欢徒弟虽然有悖常伦,但魔教中人讲究随心所欲,不在乎别人的看法,至于男人跟男人,他以前倒还真见过。
那既然别人可以,为什么他跟徒弟就不可以呢,现在最重要是徒弟这一关,不过徒弟貌似跟他一样对女人不敢兴趣啊,之前在街上闲逛遇到不少美女,徒弟可是目不斜视,丝毫不为所动啊。再者就是徒弟与他是最亲的,这两点就让墨云邪有了七成的把握,最后就看徒弟如何看待男人跟男人这种事了。
而这就需要他来表白心意了,这也是最难的,弄不好就会功亏一篑,尤其他还担心他控制不住自己,不是思想,而是*。他禁欲了三百年,加上他又是火灵根,火灵是最张扬奔放的,一旦有了念想,便很容易一发不可收拾,就像现在他都快管不出自己的眼睛,要往徒弟脸上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