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安地握紧了应岁与的手。
和他一起看传讯的应岁与自然明白他情绪变化的缘由,反手扣住他的手。
弟子的操心总是没完没了,有时候他都分不清是他在做长辈,还是鹤云栎在做长辈。
“这么担心被别人发现?”
“怎么能不担心呢?”
“就算被发现了,又有谁能把为师拉去烧死?”
鹤云栎不满地看了他一眼:胡说什么!这个人怎么对自己这么不上心?
弟子不高兴了。应岁与忙改口讨饶:“那怎么办呢?”他假装想了想,提议,“为师让你关起来好不好。”
什么?!
鹤云栎错愕。
应岁与继续阐述自己的构想:“关在专门的院子里,除了你,谁也不见。只穿你为我准备的衣服,吃你带来的东西。在脖子或脚上套上你为我打造的链子,再配上一些铃铛,动起来会不停响的那种。”
他笑吟吟的,双眸闪着微光,也不知在说真话还是假话。
虽然理智与道德都清楚不能这样做,但鹤云栎无法否认自己有那么小小一瞬的心动。
——他的癖好也被师父带得越来越歪了。
“怎么能做这种事?”他强装出正经颜色,“坚定”回绝。
应岁与却仿佛很期待:“为师自愿的。”
面对他的“勾引”鹤云栎难以招架。他撇开脸,避开应岁与含情的眼神:“自愿的也不行,您又不是我的物件。再说,我一直受您保护,您也没说过把我关起来啊。”
应岁与反问:“你怎么确定为师没想过?”
鹤云栎以为他方才说的花样,是对着谁想出来的?
!!!
鹤云栎猛地看向他。
师父来真的?
弟子的模样让应岁与觉得可爱极了。
他趁机亲了鹤云栎一口:“开玩笑的。”
鹤云栎眨眨眼:这样吗?
“你看起来有些失望。”
“没有!”鹤云栎飞快否认。
可应岁与还在笑吟吟看着他,让他有种被看穿的心虚,只能再次强调:“绝对没有。”
还在看。
他捂住应岁与的眼睛:“别看了,真没有。”
“透骨草,姜黄,白风蕊……”
楼下伙计的捡药声吸引了两人的注意力。
应岁与收起玩笑的姿态,若有所思,鹤云栎则直白感叹:“药方是治外伤的。但不是凡间大夫会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