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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他筹谋下一步的详细计划时,门口传来急促脚步声。
才走不久的鹤云栎折返了回来,开口便问:“师父的心爱之人是谁?”
应岁与循声看去,入眼的景象让他愣住了。
青年清隽的面容上尽是悲戚,双眼噙满泪,强忍着不肯落下。
见他不答,鹤云栎又问了一遍:“师父喜欢上了谁?告诉我!您的心爱之人到底是谁?”
应岁与缓缓回过神,明白发生了什么的他克制住将弟子拥入怀中的冲动,以“冷静”的姿态质问:“为什么想要知道?”
“告诉我好不好。师父。”
泪水还是不争气地流了下来。师父有了喜欢的人,并且为之进入了情热期的事实压得鹤云栎喘不过气来。
他甚至没有力气去想自己为什么会产生这样的反应,身体本能地想要流泪,脑子里也只有一个念头:他要知道得到了师父心的那个人到底是谁。
“得到了答案又要怎样?”应岁与还在逼问。
“我不知道,不知道。”鹤云栎捂着脸蹲了下来。
他只知道自己猝不及防地失去了师父,失去得彻彻底底,连妄想的可能也不再存有。
应岁与感觉心口被无奈又酸涩的幸福填满。
他的弟子是一个笨蛋,暗示得那么明显,还是误会了自己的心意。明明这么喜欢自己,却连和假想敌争一下都不敢。
不过忙着伤心的小狐狸,顾不上藏匿自己的尾巴了。
他能抓住“它”了。
应岁与缓步走过去,投下的影子将鹤云栎全身笼罩。
“那个人是我认定的人,而他也坚定不移地认定了我。不管发生什么,不管别人怎么说,他都会相信我,站在我的身边。无论什么时候,都毫不犹豫地选择我——”
鹤云栎听不下去了:“我也做得到啊!师父为什么……”
纵使心意已经暴露,也不剩体面,他依旧不敢将这“大逆不道”的话说全,只用眼神补上未完的话:若只是坚定不移地相信和选择师父就够了。为什么不能是他?因
为他们是师徒吗?
过去多年让他感到幸福的关系,骤然变成了痛苦的根源。
傻徒弟。应岁与又是心疼又是无奈。他缓缓蹲下身,与弟子平时:“是啊,你也做得到。而且除了你还有谁能为为师做到?”
鹤云栎抬头,愣住。
只有他能做到?那师父认定的人是谁?
失控的悲伤情绪让他丧失了流畅思考的能力。
应岁与拉起他的手:“傻徒儿。怎么这么迟钝?”
鹤云栎下意识反驳:“弟子才不——”
话还没说完,应岁与便凑上去,吻住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