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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伯们全都不知道这件事吗?”
“或许有一两个知道吧。”
“谁?”
“不大可能是你大师伯和三师伯。”
直接说二师伯不就行了?
大师伯比较迟钝;三师伯虽了解师父的行事风格, 但彼此间并不擅长交心。确实也只有二师伯了。
二师伯是只朝前看的人,也正是师父说的, 知道这些事后不会露出怜悯或感动的表情的人。或许是因为这份特质,一直以来师父反倒和言辞最少的二师伯更交心些。
应岁与如愿收获了弟子的感动和支持。
他不会告诉鹤云栎,比起他的师伯们,当时更需要云霄存续的是无处寄身的他。多年来,他用这份牺牲将师兄们绑在身边,给自己构建了一个安宁平静的归宿。
他总能将自己的付出利益最大化,这使得他的情意总是明码标价。
但有价的东西反而最廉价。
应岁与怅惘感叹:“为师知道宇文佾和你讲了很多,关于过去,为师也一直有很多东西想要告诉你。可那些事并不光彩,为师不知道如何向你开口。”
鹤云栎听不得他说这种话:“弟子不觉得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出身如何也不是您能决定的。”
出身?
应岁与眸光一动,立刻明白了宇文佾真正谈的是什么。
瞧见他骤然变化的神情,鹤云栎意识到自己又被套话了,只能全部交代了:“他说您是四圣族血脉。”
应岁与笑了,仿佛听到一个笑话:“四圣族?你自小跟在为师身边,有看过为师露出任何四圣族的特征吗?”
鹤云栎摇头。
“或者,再回去问问你师伯们,为师小时候有没有长过爪牙或是羽毛?”
四圣族出生时都会带有独属各族的特征,哪怕是血脉稀薄的小师弟也不例外。而这绝对瞒不过至亲之人。
鹤云栎松了一口气,感叹:“看来我虽然千防万防,还是被宇文佾的言语误导了。”
说不在意是不可能的,当时装出来的态度不过是蒙骗宇文佾的。
圣族血脉的麻烦太多了,他不希望师父被卷入相关的恩怨。
鹤云栎问出了在意很久的问题:“师父是真想救宇文佾?”
他如何也放不下宇文佾间接让三师伯命悬一线一事,虽说犯不上为此事报复,但也难以消除芥蒂。何况,要在明确其是灭门案凶手的情况下,施以援手。
这违背鹤云栎善良中立的行事原则。
应岁与反问:“你觉得为师是想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