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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岁与一直觉得,鹤云栎虽在他身边长大,却不能算作他教养出来的,更像生下来就定好了模子,只是随着时间推移,渐渐长成既定的模样。
而这模样,正是他所钟爱,并且无法拒绝的。
简直像命运给他的“赔偿”。
因而无论是过去还是现在,他都不想将弟子让与任何人。他要占据鹤云栎心里最重要的位置,与其他人有本质不同的位置。
或许当这一想法诞生时,就注定了他对弟子的感情不会干净。
是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一年前?两年前?或者十年前?说不清了,那条
界限是如此的模糊。
在他意识到弟子成年后魅力的时刻,诞生于过界占有欲的毒种便破土发芽。
刚开始它还只蜷缩在阴暗的角落,缓慢增长。
然而自从发现弟子不排斥他的亲昵,有接受他的可能后,这份念想便如同见到阳光的藤蔓,疯狂伸展枝条,向上攀援,绞住一切遇到的事物。
他内里早就被这肮脏欲念构成的毒藤缠满,毒入骨髓,无可救药。他的意念中总叫嚣着一个疯狂的念头:
编织一张密不透风的网,将弟子禁锢在身边,让他除了自己,别无选择。
甚至已经在做了。
赤|裸的目光描绘过弟子的睡颜。应岁与缓缓将脸凑近,短暂犹豫后,于青年眼睑上落下了一吻。
——没错,他是禽兽。
……
第二天,牧夜声前来探视,简单慰问后便干坐着不说话了。直到鹤云栎去煎药,他才再度开口:“你去白玉京了。”
应岁与将眼神递向后面的桌子:“我要吃灵果,二师兄给我拿一个吧。”
如此理所当然的使唤,教牧夜声深深看了他一眼,但还是递了一个过来。
应岁与不接,得寸进尺:“还带着皮呢。”
牧夜声转身去拿刀,桌上没有。应岁与提醒:“在对面的柜子里,具体哪个我忘了。师兄找找吧。”
他又来到柜子前翻找。
“我没有见到她。”应岁与低沉的声音突然从身后传来。
牧夜声脊背一僵,但没有转身。
这种隐秘的默契也让应岁与自言自语地,将话继续了下去:“没什么好担心的。其实见到也不会发生任何事。我和她早已约好做陌生人,谁都不想承认谁。
但说毫无波动也不可能。毕竟,她是生我的女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