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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他如此,宇文佾不禁心生怀疑:难道应岁与只拿到了朱雀血?
两人各怀主意地等了约莫半刻钟。
面对门口而坐的宇文佾,最先看到进入旅店的“黑袍人”,正是之前应岁与身边那个。只见“黑袍人”径直来到他们桌前,将他要的那本书交入了应岁与手中。
之后便在后面那桌沉默落座。
和之前一样,不说话也不出声。
哑巴吗?
鹤云栎躲在面具后,小心打量当前场面。
之前和宇文佾谈好交易后,师父传讯回宗门,让大师伯遣人将书送了来。只是来的路上需要时间,他们也是离了白玉京后才将书取到手的。
而他按照师父的吩咐,定时进入旅店,交出书。
应该没有早到或者迟到吧?
宇文佾要的书约莫有巴掌厚,封面是硬皮,很厚实,但没有书名,鹤云栎过去一直将其唤作“无名笔记”。
里面记载了许多少见的药材,对丹师用处不小,因此师父早早就让他全部背了下来。
——没想到自己从小使用的“教材”是从宇文佾手里夺来的。
但有一说一,书虽稀罕,但知识可以记到脑子里,理论上,记住书上的内容后,书的价值便也不大了。
宇文佾为何要特地交换?难道书本身对他有特殊意义?
宇文佾提出要验验书,但应岁与并不同意:“自己持有过的东西都认不出来吗?不要耍花招,一手交药方,一手交货。”
怕被怀疑,宇文佾没有坚持,写下了第二味药。
书册到手,他像是松了一口气,手掌轻抚过书籍。紧接着,他面色一变,飞速拆开封面。里面竟然还有夹层,不过现在空空如也。
宇文佾冷声质问:“里面的东西呢?”
“你说的是这个?”应岁与悠悠展示出一张通体乌黑的木牌。
木牌怎么会到了他手里?
宇文佾确信自己没看到应岁与拆过书。而这东西对别人毫无意义,也不可能是一直带在身上。
忽然,宇文佾明白了什么。
——看来书早就到了,应岁与提前将木牌拿走,再特地演一出戏麻痹自己。暗示自己,他并没有发现书中蹊跷。
本想算计应岁与却反被摆了一道的宇文佾心情十分糟糕。
鹤云栎认得这个木牌。他第一次见到无名笔记时,这张木牌就夹在书中。他一直当书签用来着。
但听宇文佾的意思,这木牌最开始是藏在夹层里的吗?
是师父发现并把它拿出来了?
宇文佾的目光死死钉在木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