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片刻他后应道:“我去见他。”
送他们二人到大牢外面,封单明便被人叫走了忙其他事情去了,祁遇詹陪着时未卿走到门口止了步,目送他一个人进去。
时未卿踏过一片昏暗,站到关押时仁杰的牢房前,他透过栅栏看着看过无数遍的背影沉默不语。
时仁杰听见脚步声,却没立即动,他背着时未卿似乎在在收拾什么,怀中发出窸窸窣窣的声声音。
过了一会儿,他才转身,长时间没说话喝水,喉间发出嘶哑的声音:“卿儿,你来了。”
时未卿面色冷淡地回道:“找我来想说什么。”
“黄州的事是暗兵台做的,不止这些,要想从头到尾都布下这样一个局,怕是从宁国公那个令牌就开始了。”时仁杰缓慢走到栅栏前,停下了脚步。
自他有记忆以来,他的父亲从来都是温润如玉,一派霁月清风,从没有过眼前这样狼狈的模样。
时未卿视线移回他的脸上,“你问错人了。”
时仁杰怔了一下,藏在袖中的一只手负在背后,在栅栏前踱起步。
“暗兵台统领也只能诓骗晁厚德那个没脑子的蠢货,时宽不会枉顾命令行动,近期让他失态的只有黄州那些人,这是其一,其二黄州刚安静,没过多久梧州就开始有动作,这时间刚好让暗兵台赶回梧州,其三晁厚德账册在手却丝毫没有传信都城的意思,而且谁也没有亲眼见过他接触账册,原本这些都是猜测,真正让我证实的是暗兵台对祁遇詹的态度,那不是对一个临时反水的人该有的样子。”
“世上没有那么多巧合,现在回想起来,着实是漏洞百出。”他转回身,看了时未卿很长时间,再出声时,嗓音似有些不稳:“卿儿,你也参与了?”
时未卿没有将耳朵听到的当真,毕竟鄂州巡抚怎么会有这么柔软的一面,“父亲不是已经心知肚明。”
时仁杰突然觉得,这么多年似乎现在才看明白自己的儿子,“卿儿,你现在连一声父亲也不愿叫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