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声,调转马车转向最近的酒楼,他刚好知道有一家广盛楼。
梧州酒楼不只有墨莲居和天香楼,只不过与之相比,广盛楼味道不错,但价钱尤其贵,一般人难以承受,所以它的名气在梧州不太明显。
祁遇詹转回头时,时未卿侧过了脸,不再与他对视,他红得滴血的耳朵和染上红晕的脸颊,泄露露了他的心情。
祁遇詹摸了摸时未卿柔软微烫的耳垂,道:“人之常情而已,而且我又不是别人,更加不会笑你,对我有什么可不好意思的。”
时未卿紧了紧手指,慢慢看向祁遇詹,“我失礼了。”
“你在担心这个?虚礼罢了,我不在意。”祁遇詹揽上时未卿的腰背,手臂收紧贴向自己,凑向他的耳旁低声道:“你什么样子我没见过,现在才想这些是不是有些晚了?”
时未卿面色又红了一分,抿了抿唇,决定扯开话题,“要在外用午膳?”
祁遇詹轻笑一声,没再继续,他收回一只手,挤到两人之间,摸着时未卿的腹部,道:“它都喊饿了,我哪会舍得让你忍饿。”
宽大温热的手掌覆在自己身上,时未卿感觉到身体某处的细微变化,蓦地僵住了。
一时他有些无措和慌乱,他怎么也想不明白只是简单的触碰,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事。
祁遇詹感觉到掌下身体有些僵硬,以为是在外面马车上,时未卿有些不适应,毕竟他有多害羞,没人比他更了解。
他没有多想,收回了手,只是他总觉得对方脸上的红晕又深了一些。
“不喜欢我这样?我下次不这样做了。”
时未卿微微弓起身体,把脸埋在祁遇詹的肩窝,只轻轻摇了摇头,不敢说话,怕无意中暴露他现在的状态。
祁遇詹轻轻拍着他的后背,“不喜欢什么都可以和我说,我会改的。”
时未卿双臂环住祁遇詹的脖颈,只漏出了一双耳朵在外面,声音又闷又小,遮住了嗓音中的一丝异样,“没有,喜欢的。”
祁遇詹原本就不在意,没再纠缠这个问题,自动换了话题,“既然你都告诉了我你的答案,我也该告诉你那个秘密是什么了。”
马车还在街上行驶,担心其他五感敏锐的人听到他说的话,祁遇詹侧头,贴着时未卿的耳朵极小声道:“凌非何是个哥儿。”
以为自己听错了,时未卿下意识确认,“什么?”
祁遇詹重复了一遍。
时未卿不敢相信事情是这样的,顾不上掩饰,猛地坐直身体,又确认了一遍,“真的?”
好在他的反应不大,再加上凌非何真是身份的刺激,时未卿已经恢复了正常。
“慢点,小心摔了。”
祁遇詹从头到尾都没有发现异常,他此时正扶着时未卿的背,免得人后仰摔倒。
他又道:“此事确实是真的。”
时未卿其实很惊讶,问:“你早就知道?”
“嗯,很早就知道了。”
祁遇詹说完,心里正在组织语言怎么和他说消息来源,他不想欺骗时未卿,就只能说出自己真实的身份,不是齐王的儿子祁遇詹,而是现代摄影师祁遇詹。
然而时未卿什么也没问,他直接越过去了,祁遇詹听着沿街嘈杂的声音,发觉现在不是坦白的好时机,没说下去。
时未卿情绪肉眼可见地变得好了起来,这此事是近来压在他心头的大事,听完之后,他觉得心头一松,“不管他是魏帝的人还是他的身份,他都没可能娶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