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转头看了看妆台的铜镜,娇声埋怨:
“口脂都被你吃光了。”
这吻混了口脂与她的味道,别有番媚惑,简直齿颊留香,凤无瑕犹在回味,却听得她嫌他嘴臭,又故意张口要去亲她,刘容赶忙避开,笑道:
“饶了阿雪罢。”
说着便起身替他取来竹盐柳枝,又捧来水让他洗漱,她做得细腻流畅,凤无瑕竟没升起半丝拒斥,就这么像大爷般地让她服侍,待得她舀起粥喂到他嘴边时,他才惊觉自己饭来张口,已如残废之人,忙道:
“我自己来。”
刘容从善如流将碗交给他,支着手甜甜地笑着看他吃,他吃了半碗,她便道:
“我也要。”
然后张口等著凤无瑕喂,凤无瑕见她讨食的神情说不出的可爱,便喂了她两口,问道:
“早膳用得少了么?”
刘容摇头:
“不是,看夫君吃便想吃了,嘴儿馋。”
凤无瑕放下调羹,捏捏她鼻头:
“再添一碗给妳?”
刘容又摇头,撒娇噘嘴道:
“夫君碗里的才香。”
凤无瑕瞧着觉得心要化开了一般,连连喂她几口,碗里见底,刘容便又替他盛满粥,顺手舀起一匙喂给他,颇有种你喂了我我也喂你的回报之意,凤无瑕心头正自绵软,张口就吃下了,已忘记方才还有自尊之虑。
待得两人上了马车,刘容很是欣然,频频掀起帘子向外张望:
“已许久没出游了。”
凤无瑕问:
“何故?”
刘容边看向车窗外,心不在焉答:
“夫君忙于政务国事,也不是日日在家,我若外出,或许便错过夫君返家。”
凤无瑕一怔,方解她原是想与他多相处,这才放弃了出游的机会。
“委曲妳了。”
刘容转过头,笑容真挚:
“妾身心甘情愿,夫君不要挂怀。”
凤无瑕忍不住牵起她手,瞬时有个陌生回忆飘过脑海,是他回到府中不见刘容,便像热锅上的蚂蚁胡乱寻找,后来去他处寻到刘容,便好声好气地抱着她要带她回家,当时刘容嘴里虽嚷着她想去哪就去哪,但却不愿他忧心挂虑,后来索性都不外出。
原来是他造成的。他探问:
“上回妳离开宰相府是何时?”
刘容想想答:
“好像是成亲半年后,去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