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容反应不过来,好半刻才出了声:
「啊?」
「大哥的记忆,好似停留在张响离世那年,他......不记得後来的事了」皇后又道。
刘容又呆了半晌,才缓慢地问:
「不记得.....後来的事?」
皇后不理她,兀自坐到一旁喝茶。
凤无瑕方才坐起身时,脑袋还不大清醒,房门被碰地一声撞开,便有个女子飞快地扑入他怀里,他来不及推开她,她又抱得极紧,他便转头望着皇后,只见皇后眼里竟闪动着促狭之意,摆明了要看好戏。
怀中女子的香气,无端地熟悉,凤无瑕虽无唐突之意,鼻尖却频频吸入那股芬芳,怪的是他闻了後便心头酥软,他也不知有何古怪,本能地背脊一凛,这才看见了刘容的长相。
凤无瑕见这张脸似曾相识,陡然想起她便是放话要替张响复仇的刘容,饶是他反应再快,也差点说不出话。
他犹记得几个月前,二弟凤无缺斩了叛逆的首领张响,据闻刘容曾向皇上哭诉,要一命抵一命,皇上将她骂了一顿,她便贴了告示,悬赏万两黄金,只为能拿下凤无缺的首级。
凤无缺乃是镇守边关的大将,皇帝岂会容许刘容这麽胡闹,但他素来疼爱这个堂妹,便要刘家将刘容禁足,刘容仍不安分,写了血书,又派人呈给皇帝。
民间传闻刘容许多狂行,多说她虽又疯又悍,却是个难得有情有义的痴心女子,凤无瑕也听闻不少她的消息,见过她的画像,印象颇为深刻。
他见刘容呆呆地坐着,神情失魂落魄,心里虽奇怪她在此出现,但也不由得升起一种怜惜之感,忍不住道:
「张夫人为何出现在我府上?方才唤我夫君,可是认错人了?」
刘容慢慢地抬头,见到凤无瑕满脸关怀与困惑,忽然不知该如何是好,便幽幽地道:
「妾身出去透口气。」
说罢便下了床榻,也不知是过於劳累或打击太大,她身子晃了晃,凤无瑕见状便出手扶她:
「张夫人小心。」
待刘容站好,凤无瑕却是看着自己伸出去的手一怔,男女授受不亲,方才刘容主动过来,他没推开她是反应不及,但这样自然地去碰触一个女子,实在也是他平素绝不会做的。
刘容本想走出房外先静静,听见他的称呼,忽然感到难过气恼,她为他担忧,在床畔不眠不休地守候,却换来他张夫人张夫人叫个不停,小性子一起,便扭头看着凤无瑕:
「不许再叫我张夫人了!」
凤无瑕愕然:
「那,该如何称呼?」
刘容气得咬唇:
「随便你!」
凤无瑕一时无言,只好又看向皇后,只见皇后微微挑眉,仍是半句话也不说。
「这是怎麽回事?」凤无瑕问皇后。
皇后指指门外:
「太医来为大哥诊治了。」
太医们鱼贯而入,刘容本要离开,却也挂心凤无瑕,於是便在旁听诊,原来凤无瑕脑部受到撞击,得了暂时性的忘症,快则三月,慢则数年,才会复原。
我心无瑕(番外:湿发)
待太医离开後,刘容也跟着出去询问相关事宜,凤无瑕又对皇后追问:
「她究竟为何出现在我宰相府中?何人安排她潜入?不,你怎会容许她这般猖狂?」
皇后眼睛一转,反问道:
「大哥觉得她如何?是否如传闻中一般泼辣可怖?」
凤无瑕想起刘容那披头散发的关切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