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t\t\t\t\t\t\t\t', '\t')('\t\t\t\t腥至极,他差点吐出来。
说实在的,他还是平生头一回直面这种凄惨的场景。先前在深宁共同经历的种种,都没有像现在一样让他意识到水荔扬真正恐怖的实力原在于此。
几个月之前洛钦第一次从雇佣兵口中听到“不死的恶鬼”这个词时,他的重点却只放在了“不死”两字上——如今看来,“恶鬼”才是对方真正想用来形容水荔扬的字眼。
“洛钦?”
水荔扬察觉到了他的不对,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你没事吧?”
洛钦眨了眨眼,下意识地抓住他的手指:“我没事,那些人都死了?你把他们都杀了?”
水荔扬听他这么问,怔了一下,目光忽然有些闪烁:“杀了,但还剩下几个。”
他说完,又犹豫着补充道:“你,你习惯就好,我一直都这样。”
“都多长时间了,还能不习惯么?”洛钦笑笑,“多谢你,保镖哥哥。”
水荔扬做了个一言难尽的表情,但随即又被无奈的笑容冲淡。他握紧洛钦的手,轻声说:“我们走……”
最后一个字还没说完,水荔扬忽然感到从心脏最深处冲出一股撕裂般的痛感,整个人闷哼了一声就往前栽去。好在他抬手及时扶住了墙,才不至于直接摔倒在地。
“怎么了?!”洛钦大惊失色,以为他刚才受了伤,于是急忙把人扶着躲进了边上的一间民房。这里四面窗户打开,惨白的月光从窗外投射进来,洛钦这才借着光看清水荔扬的脸已经开始有些泛红,眉头紧蹙在一处,默不作声地忍着痛苦。
他伸手摸了一下水荔扬的额头,发现烧得厉害,甚至比之前在深宁那次还要严重。
“你怎么会发烧?”洛钦急匆匆脱下羽绒服外套裹在水荔扬身上,忽然脑海中残念一闪,“等等,会不会是那个血清?”
水荔扬艰难地点了下头:“好像……起作用了。”
“我操。”洛钦爆了句粗口,“严重吗?!”
“不知道,先扶我起来,不能待在这儿。”水荔扬用力撑起身子,但双腿发软的感觉随之袭来,“那女人还在附近,她不好对付。”
如果是平时的水荔扬,解决追兵就和切案板上的菜一样容易。但此刻他连站起来都已成困难,再加上一个手无寸铁不懂战斗的洛钦,两人几乎都成了待宰的鱼肉。
“你不能走了。”洛钦扶住他,“我们还能去哪?”
水荔扬视线开始有些模糊,大脑传来的痛感也越来越明显,开口说话的时候还伴随着强烈的窒息感,让他每说一个字都会感到肺部沉重的刺痛:“回化工厂。”
洛钦不停地念着让他坚持住,走几步就问一遍他是不是还醒着。水荔扬一只手搭在洛钦肩膀上,轻轻地捏了下他脖子:“我没事,别怕,继续走。”
他说完这句,便彻底昏了过去。
……
“白眼狼,给我滚起来!”
疼痛。
“你还有脸睡觉?老子花这么多钱供你弹钢琴,你居然偷偷睡觉!滚起来!”
“明天的晚会你要是敢给我弹错一个音让咱家丢脸,老子就剁了你的手!”
头好疼……不对,全身似乎都在疼,喉咙也好像被人掐住了。一片黑暗里传来言词鄙俗下流的唾骂声,几乎把世上一切恶毒的字眼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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