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进步了150名。”他说话的声音有点颤抖。
“我知道。”关河看着他。
屈战尧咬了咬嘴唇,轻轻拉住了关河的袖子,“你……又要走了?”
关河疑惑的嗯了一声,“谁说我要走了?”
屈战尧原地一愣,指着他的行李箱磕巴了一会儿。
“哦,我家里的一个小叔过世了,我回去参加葬礼。”关河看着他露出了一个称得上是狡猾的笑容,“你吓哭了?”
“操你大爷。”屈战尧骂出这句话的时候饱含着心酸和苦楚,提心吊胆又陡然松一口气的样子让关河心里一软。
“我给你发信息你没看到?”关河十分自然的摘掉了他头上的叶子。
“我拿到成绩单就立刻过来找你,哪想到一眼就看见你带着行李,我根本来不及看手机,我……”
屈战尧感觉有风呼啸而过扑到脸上,关河掀开了他的卫衣帽,捧着他的脸亲了一下。
“白痴。”
世界一片黑暗,耳朵里一阵轰鸣,屈战尧什么也听不见,什么也看不见,唯有离他咫尺的关河的笑脸。
“操,半个月不来找我,你他妈真狠心。”屈战尧委屈的别过脸去。
关河摸着他细细软软的头发说,“不给你点教训怎么行。”
“我看书看到流鼻血,夜不能寐的时候你他妈一个屁都没有。”
“别再说脏话了。”关河皱了皱眉。
“我他妈就要说,操操操操操。”
关河又低头堵住他的嘴,片刻,屈战尧终于学乖了。
有人过来了,关河看着他,“送我去车站。”
屈战尧将帽子戴上,硬邦邦的回了句哦,四下看了一眼,慌里慌张地跟了上去。
关河在火车上打开了屈战尧的成绩单,微笑的看了一遍后,在背面发现了他涂涂改改写的字。
“喜欢你是因为,你霸占了我的床,霸占了我妈,霸占了我的猫,霸占了我的玩具和游戏,我却还是那么喜欢你。”
后面用黑色铅笔加粗写着,“太肉麻了,这一定不是我。”
关河笑了笑,冻得僵硬的指尖被那张薄薄的纸染上了奇异的温度,滚烫滚烫的。
他闭上眼,逼退了心中要回家的不快,火车碾过铁轨,他在一阵轰隆隆声中给屈战尧发了一条信息。
“想我的时候记得做题。”
屈战尧拍了一张翻白眼的照片给他发过来。
想一个人总是让日子过得十分缓慢,寒假如期而至,屈战尧跟二毛摆起了烧烤摊,一天的收益非常可观,可见二毛除了学习以外,别的路子都十分灵通。
特别是八卦上的造诣,旁人可望不可即。
就看了一眼屈战尧给关河发了个么么哒的短信,二毛就品出些不一般来。
“老大,你跟关美人是不是……”
他问得真诚也很有把握,屈战尧不想说谎但也不好意思承认,挠了挠头陷入了尴尬的沉默。
二毛把肉串拿起来烤,“别瞒我啦,老大你什么时候笑得这么谄媚过啊,除了跟关美人在一块儿的时候,而且你俩在一起好几个月了吧,从关美人回来上课那会你就天天跟个傻蛋似的。”
“操,说谁傻蛋呢!”屈战尧抬脚踹他,二毛身姿矫健的躲了躲,俩人背对背沉默了一会儿,屈战尧忽然笑了笑,“嗯,我跟他在一块了。”
这事他从没跟任何一个人说过,他不敢,一是怕别人笑话他们,二是怕对他们不利,毕竟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