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2 / 2)

福贵听到赵自牧问他:“你怎么了?”

福贵下意识摇头:“没怎么。”

赵自牧的眸中满是担忧:“我看你的状态好像有点不对劲。”

福贵的脸色白了起来。好在此刻夜色浓浓,赵自牧也没能看清福贵表情的变化。福贵有几分心虚——他下意识不想赵自牧知道,刚刚的自己升起了怎样阴/暗/暴/力的思想。

福贵只是摇头:“没有,你想多了。”

赵自牧还要再问,福贵已经转身冲着其他三人做了个手势。杨顺德见状点点头,拉住了还要补上最后一脚的王杞,和莫令仪架着王杞离开。

几人趁着阿德尔摩还没有挣脱麻袋的时候飞快跑回营地,福贵四下打量了一遍,见周围空荡荡的,一个人没有,想来应该没人注意到他们都做了些什么,才算松了口气。

他们回到福贵的帐篷里,赵自牧贴心地端了几杯水回来。

福贵抓起一碗水一饮而尽,好似将刚刚所有的暴/力想法都一口咽了下去,这才擦了把额头的汗水,说道:“真解气。”

冰凉的水浇灭了心底无名的火,福贵发现只要自己不去想自己刚刚升起的暴/力想法,他就觉得这件事干的当真漂亮。

一想到现在阿德尔摩可能费劲巴拉地从麻袋里钻出来,看向四周想要找到是谁把他打了一顿,但环顾四周却也只能看见空无一人的荒野,吃了这么大的亏都不知道该找谁要个说法,福贵就想笑。

杨顺德也说道:“确实,我早就看这个洋鬼子不顺眼了,现在终于有机会揍他一顿了,痛快。”

福贵将自己裹在被子里。九月的凡尔登已经有些冷,一口凉水下肚,无名火灭了,福贵也冷的打了个哆嗦。他连忙将凉水放下,心想等明日早上起来,一定先烧一壶开水。

莫令仪和王杞和他们告辞:“太晚了,我们先走了。”

帐篷里确实没有多余的铺盖卷,想留人也没办法,总不能让人挤在这里和他们一起挨冻。

杨顺德送莫令仪和王杞出去,赵自牧转头就看见福贵将自己埋在被子里,一副已经睡着了的样子。

但赵自牧知道,福贵没有睡着,他睡着的时候,呼吸声不是这个样子的。

赵自牧小声说道:“福贵,我睡了。”

福贵没有搭理他,一副誓要将装睡进行到底的样子。

赵自牧见状笑了笑,也不再唤他,而是当做福贵已经睡着的样子,自顾自地说:“你刚刚好厉害啊,一下子就把那个混蛋套进麻袋里了。”

福贵的眼皮不经意地颤了颤。

赵自牧好像什么都没发现一样,继续自顾自地说:“我是真的觉得你特别厉害,在那种情况下还能克制住自己。要是换成我,只怕都要动刀子了。”

福贵的呼吸都停止了一瞬。

察觉到瞬间凝滞的空气,赵自牧也不拆穿福贵的小心思,而是继续说:“你可真是一个善良又正直的人,再没有一个人能像你一样做的这样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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