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霖从小就没有带首饰的习惯,她总觉得这样身上会被东西束缚,不太自在。
但她会在洗漱前小心翼翼地在干区处摘下项链,又因为担心忘记再戴上,有事没事就摸摸胸前的戒指,确定它在不在。
七天,养成了爱摸戒指的习惯。
尤其是在失眠夜,空荡荡的房间没有丝毫的安全感,她用手握住戒指,睡得迷迷糊糊的,直到听见林景舟回家的声音,才睡沉了过去。
一觉醒来,婚戒在手心刻印出凹凸不平的印记。
此时,婚戒在手中找到了自己的印记,手心的温度渐渐捂热合金材料。
馄饨冒出热气白雾,熏得人睁不开眼,泪腺比想象中更发达。
人在感冒的时候就是容易伤感。
如果这就是爱情的界限。
那就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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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景舟是土生土长的本地人,口味偏好也是淮扬菜之类的,相比爆炒咸辣的湖南菜,他的取向更偏鲜偏甜。
当下大部分淮扬菜馆都经过了新式创意改造,有些创新缺了点记忆里的味道。而这家饭店确实算得上为数不多的正宗淮扬菜。
饭桌上都是些你请我请的虚伪陈词,他不喜欢这样的场合,但作为成年人也能应付。
长明药业和a大横向课题合作的成功里少不了他曾在其中的催化剂作用。
今天这饭局,他必须得来。
长达一周的高负荷工作让他疲惫不堪,看着桌上的红烧狮子头、古法盐水鸭、蟹粉汤包、鱼头佛跳墙,掀不起什么胃口。
没胃口的时候,就想吃些辣味开胃,于是自然而然地想到了佟霖。
她的厨艺不佳,但做辣椒酱的手艺一流。
在熏得满客厅都是辣椒呛味时,她瘪了瘪嘴吐槽,“下个房子不要再装开放式厨房了,中看不中用。”
那时他端了杯咖啡,站在岛台边,只笑着应声,“好,下个房子你说什么装修就怎么装修。”
林景舟夹了块香辣的拌黄瓜,隔壁的马真真投来异样的目光,她伸出手挡住筷子,以不大不小的声音说,“对胃不好。”
有好事者见状,笑得一脸龌龊猥琐:“马秘书管这么严,那我敬林教授的酒你准不准啊?”
“来,景舟,叔叔敬你一杯。”
“哪有,我只是关心景舟的身体。”
说这话的时候,马真真的眼神似有似无的朝林景舟瞥去,表面否定实际上却是在暗示他们关系不一般。。
这话一出,桌上要敬林景舟的人更多了些,他一一回敬。
这桌上的人精们哪里会不知道他已婚,觥筹交错的社会场合总会和美女挂上钩,即使你没有这个意愿,也会在言语间让你逃不了干系。
以为自己的低俗低底线找到同类。
“都是成年人,”林景舟放下酒杯,侧头和马真真说话,她一脸笑意得迎了上去。
他顿了顿,又压低了点声音,“没必要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