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沟通靠邮件?我说你们夫妻俩也太搞笑了吧。”余菲瞪大眼睛,她知道这两人关系生疏,却没想到这种地步。
接着余菲双手一摆,撇嘴:“本人已经逃脱科研魔爪两年有余,脑袋空空,什么也不知道。但我觉得像林景舟这种学术大佬,要是最近太忙没查收邮件也是有可能的。”
“谁知道呢?”
佟霖心里直犯嘀咕,本以为脱离婚姻牢狱的生活就在咫尺之间,没想到在与形婚对象沟通这一步就遇到了难题。
佟霖哑然,“他算学术大佬吗?”
“喂!你搞清楚他可是手握几篇材料学高分文章的人!!材料学是容易出高分,但你也不看看他才三十岁出头,这样的大佬!a大在他博后期间就已经预谋着挖人了好吗?而像我这种小菜鸟三年内考两次初级药师都没过。”
提及药师职称考试,余菲不免有些惆怅。
她对学术没有一点兴趣,对药学更不感兴趣,纯粹是在父母的安排下走上这条不归路,最近在备考初级药师的她苦不堪言。
对此一无所知的佟霖惊呼:“你怎么知道这么多?”
余菲翻了个白眼:“那是你脱离科研太久了。”
佟霖沉默,此话不假。
她一毕业就进入长明药业,每天面对的都是各种文书与档案,偶尔因开会前往长明研究院时,看见实验室里的实验员身着白色实验服,一门心思扑在科研的样子,佟霖竟会生出一点怀念与羡慕。
而余菲所在的医院是a大的附属医院,本就与学校关系紧密,更何况如今药学部的职能也不再是药房分发药品那么简单,三甲医院的药学部还承担着一定工作量的科研项目与压力,医院上下人人都在搞科研、产成果。
还好余菲只是一个小小硕士,厌恶实验的她主动请缨加入药房值班,竟有幸逃离这一科研怪圈。
“我还知道呢,a大新成立的转化研究院,还给他留了半层楼做实验室,年纪轻轻就享受pi(学术带头人)的待遇。”话赶话,余菲不由感叹,“你再看看与他同龄陆师兄,已经延毕四回,真是同人不同命啊。”
陆师兄是佟霖与余菲的直系博士师兄,每年毕业都差了运气,起初是paper没被接收,达不到毕业要求,而今年下半年的秋季盲审没通过,称得上是毕业困难户。
“好啦,看车。你等会别当着陆师兄的面提这事儿。”
佟霖拍了拍余菲的胳膊,示意前方道路已顺畅。
余菲嘟囔:“这点眼见力我还是有的!”
车子在学识楼大门口停下,余菲趁机瞄了眼手表,“我先去停个车,你去办公室等我,省得李老头又唠叨我俩迟到的事。”
佟霖下车打开后备箱拿起礼盒,加上余菲那份,满满五袋,略有些吃力的她一步步跨上学识楼的长梯。
余菲按下车窗,转过头吹了个口哨,“离婚的事别忘了啊,晚点再拷问你。”
第5章 丁达尔效应
佟霖正站在学识楼一楼大厅不知所措,迷宫式的布局,刺眼的红毯,以及空无一人的询问台,这让她这个标准的路痴顿感头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