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解開內衣扣就解開內衣扣嘛,為什麼偏偏兩個人都很緊張,而且這兩人都還是女人,是很怪阿!!邗儀雖然覺得怪,但那股害燥的情緒依然溢滿她的兩心房兩心室,全身血液看來都快要窒息了。
「白痴阿…哈…哈哈…我緊張??哈…我只是怕弄痛妳,到時妳又像八婆似的用峨嵋派那招追打我!!」
蔣靚語對著天花板大笑著,但明顯那笑聲就很勉強。
其實不只是蔣靚語無措,邗儀也是。
她有點害怕身上唯一的束縛被解下後,自已該怎麼面對眼前這個半熟不熟的陌生人。
不能怪邗儀如此,從小她就習慣自已洗澡自已換衣服,就算是姐姐邗縭也沒真正看過妹妹的裸體,對邗儀來說,身體就像日記本一樣,除了自已外,別人是碰不得的,這也難怪她23歲了還沒交過男朋友。
邗儀對男孩子都可以很友善,但怪的,她似乎無法更進一步,儘管對方再優秀再好也一樣,疑似患了恐男追求症的她就是突破不了自已的心房。
但今日,或許有一個好理由,因為她的手受傷了,而眼前這人是個同性別的女孩子…雖然長的不像…
最主要她願意收留自已一夜,不至於讓自已回家後還要面對老媽有可能嚇到休克的危險。
不過那股無措呢??那無措是哪來的??
邗儀是不解,她只知道似乎不是因為蔣靚語是半陌生人這麼簡單,平常的她一定會版起臉孔,傷口再痛也自已來。然而,今日的她不同,她甚至感受到蔣靚語某層面沒表現出來的關心,雖然她口氣上依然欠扁的可以,但她就是感受到了,而且該死的覺得溫緩。也或許正因為如此,所以她願意讓這個人為她打理傷口,包括23年來從不假手於其他人的解內衣扣行為。
啪…
水藍色內衣的勾勾被打開了,無論是打開的人還是被解開的人,同時呼出一口氣放鬆不少,剛剛那情緒、那氣氛都太古怪,古怪到不適合呼吸。
「欸…我要消毒了喔,可能會有點痛,忍一下。」
『嗯…』
沾了消毒酒精的棉花棒輕輕碰上邗儀背上那道傷疤,0.1秒的冰涼後隨即附上強大的撕裂痛楚,邗儀雙手緊抓住銀灰色沙發邊緣,這情景看在蔣靚語眼底瞬間閃過一抹心疼,於是她低下頭在邗儀傷口上輕輕吹著氣。
兩人曖昧的姿式洽巧被客廳那台sonybravia40吋液晶電視螢幕反射出來,蔣靚語倒沒有發現,她只是一味專心的吹氣想讓身下人減輕疼痛,殊不知邗儀早忘了自已背上的刀傷,臉上的紅暈一片片爭相跑出來跟她一起湊熱鬧。
「這樣吹氣有比較不痛了對吧~」
嘴上動作沒有停下,蔣靚語依然溫柔的為邗儀傷口吹著氣,短袖絲質襯衫因為她的俯身而輕輕碰觸到邗儀裸露的纖腰,這種軟軟癢癢的觸覺令邗儀感到全身酥麻,一種很奇特的感覺,如果真要去形容它,「美妙」大概就是唯一的感想。
『我可以借妳的廁所沖一沖身體嗎?』
不行了,這樣的接觸有股窒息感,邗儀需要一個地方讓自已穩下心臟跳動的高頻率次數,面對蔣靚語,她印象只停留在那只說話討厭的嘴巴上,今天忽然變成另一種形式,她竟然完全無法應付。
人是有很多面沒錯,但一開始如果就是壞印象,那往後實在很難對這個人改觀,她邗儀是個敢講敢做敢恨的人,偏偏遇上蔣靚語後她的步伐就大亂了,不是變成了個人人都害怕的兇女人不然就是個愛哭鬼,她記得她以前從不會這樣,至少她知道她很能管理自已的情緒。
「可以阿…那等妳出來再幫妳擦藥,衣服我等等拿給妳換。」
邗儀右手抱胸的慢慢從蔣靚語身上移開,但早已破碎的米白色襯衫卻像在跟邗儀作對似的選在這個時機整片從她身上剝落。
『阿!!』
為了撿回身上的破衣服,右手不自覺放開胸前那還沒扣上的水藍色內衣,忽然一片春色就這麼不小心裸露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