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疫？”林婠婠有些难以置信的道，“萧家的传承往上数至少有五代人，超过三百年的历史，作为八部龙众，他们是为了守护神佛而存在的武器，只要是鬼怪就一定会被迦蓝镇压，能够对它的毒性免疫就只有人。”
“说不定有例外呢？”秦重阳说。
祁泊明打断了秦重阳的话，开口道：“这几乎是不可能的，我们的力量来自万物之灵，围绕于世界的意识立场，这是自然对生灵的馈赠，遵循自然之力便要遵循自然之中的相生相克，鬼与刻印是对立相克的，刻印对于鬼的杀伤力也是毋庸置疑，否则在坐的各位都活不到现在。我的观点是这只鬼拥有抵御刻印能力的武器。”
“等等。”沈墨忽然道，“遵循自然之力才会有相生相克，但鬼本身就是不自然的，它们会对迦蓝的毒性免疫，可能只是迟早的事情。”
萧焕然沉吟了片刻道：“你的意思是说，鬼本事就是脱离了自然万物相生相克的圈子，它们本身就不受因果约束力的控制，刻印也只是对他们起到了暂时性的压制作用。”
“如果有一个契机出现，它们很可能冲破这种压制。”沈墨接着萧焕然的话继续说道，“我师父曾经跟我说过这个问题。”
秦重阳皱眉：“这么大的事，你早就知道为什么不说出来？”
沈墨淡淡道：“如果我说了，结果只能是被当做异端。”
众人又是一阵沉默，叶岚完全插不进去话，只是听着就觉得非常震撼，如果刻印武器无法压制鬼物，那么世界会变成什么样子？
“墨墨你这么说，我想到一件事。”岳九香忽然插嘴道，“你还记得你师父以前提过他去西藏时遇见的怪事么？”
“什么事？”祁泊明和萧焕然同时问道。
沈墨想了一会说：“他当时亲手解决了一只小鬼，却在出藏的路上再次遇到，还让它给逃了的事？”
“对。”岳九香郑重道，“我们当时都觉得他是看错了，后来师叔他自己都觉得是看错了，现在想起来，那件事也许就是真的，师叔当时遇见的，不是两只一模一样的鬼，而是其中一只能够伪装成同类的样子。”
萧焕然深深吸了一口气，望向大厅，酒吧里的人渐渐多了，舒缓的轻音乐从老式的唱片机中流淌出来，带着时代沉淀下来的沙哑。
沈墨叫来服务生，点了些吃的和酒水，说道：“所以你们这到底是来谈正事，还是来玩的？”
祁泊明耸耸肩：“老朋友聚会，聊聊心里话，别拘束。”
点心和水果拼盘很快被端上来，还有各色调制精美的软饮及很多啤酒
叶岚掏出手机看了下，时间将近九点，猎鬼人们的夜生活也才刚刚开始。陆陆续续的有人进来，萧焕然起身叫来服务生，在桌旁架起一道屏风，这个角落的一隅就成了一个独立的空间，就像是剧院的vip包间，既能享受私人空间，又能对整个舞台一目了然。
接下来几人再也没有讨论过，关于鬼物的任何事情，倒是偷听了隔壁一桌人大侃特侃任务期间的趣闻。祁泊明和萧焕然也会聊聊工作中事情，叶岚本来还提心吊胆的怕林婠婠会提沈墨欠债的问题，这么多人，沈墨会不会觉得下不来台，万一太尴尬要怎么办，纠结了很久，连林婠婠过来逗巴扎黑，叶岚都十分紧张，生怕说错话，让这位姑奶奶想起来隔壁那位还欠着她巨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