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能在哪儿,”杨艳没好气道,“被大嫂‘借’走了,爸去要了几次,要么说‘哎呀我刚把车擦干净,正要去学校接你孙子呢’,要么就是‘我还没用完,你很着急吗?’,总之是各种借口,就是不想还,钥匙还给拔走了,这让爸咋办?难不成还去他们屋里翻钥匙?”
这时杨父搀扶着杨母从厨房出来,说杨艳,“你妹妹刚到家,跟她说这些干啥?明天我再过去要。”
杨丹回来也要去镇上买东西,家里没个电动车确实不方便。
杨父心里对大儿子两口子也极为不满,他再怎么没本事,可大儿子结婚时该给他们操办的都办了,有时地里的活他们干不过来,他们老两口也会帮着他们干,作为一名老农民,真的是已经尽力了,还想怎么样?
他的腿有骨质增生,有时疼起来都钻心,整宿整宿的睡不着。老伴跟二儿子说去县城的时候帮他在中药店带盒膏药,说了几次了,迄今都没见他捎回来。
还是小女儿这两年靠自己打工挣了一点钱,从去年开始陆续往家里带膏药,上次回来又给买了辆电动三轮车。
他是真心喜欢那辆车,去地里干活,到镇上买东西,可比以前省劲的多。可谁知还没骑上两月呢,就被大儿媳趁机给‘借走’了。
有借无还,一直到现在都不给。
杨丹听的胸口的火气蹭蹭蹭的往上冒,她又指着堂屋和厨房问她姐,“那灯棍呢?这他妈也值不了几个钱,都给摘走了?”
这是养的儿子吗?是他妈土匪吧!
她忍不住爆出了粗口,后面的声音也陡然提高了几个度。
杨父杨母和杨艳都吓了一跳,尤其是杨母,她性子软,一辈子跟外人都没红过脸,更不用说自家儿媳妇了。这会看老闺女生气就忙劝道,“丹丹,都是一家人,你这何必......”
“爸你说,灯棍是谁摘走的?”
杨艳也看向杨父,她之前也问过,但这两口子嘴紧的很,就是不说。
“杨刚强还要脸不要?自己爹妈老花眼,晚上看不清他不晓得吗?”
杨母忙道,“不是你大哥摘的,是、是小波......”
杨丹胸口的火气都要蹿到脑门了,她怒道,“他儿子摘的和他摘的有区别?这种事都能干出来,还是不是人?你们还疼他疼的跟眼珠子似的,这就是你们疼出来的好孙子!”
想起什么,她转身进厨房,扫视一圈,发现她买的崭新的电饭锅变成了一台旧的,之前从京都带回来的豆浆机没瞧见。打开橱柜上下看了看,没有。
又跑到堂屋找了圈,也没有。
好,很好,非常好!
杨丹气的胸口起伏,眼珠子都红了。
她大步往外走,走的很快,根本没给她爸妈反应的时间。
杨父杨母一看她走的方向就知道去的是她大哥家,忙催杨艳,“你快跟过去,你大嫂那人泼辣,别让她再动手打丹丹。”
“哦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