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淮慎给他放好了热水,出去找条干净的毯子,再回来的时候人已经在浴桶里了。
陈淮慎问道:“你衣服拿了吗?”
里面没有声音。
陈淮慎走进去一看,还真睡着了。
额前的发丝沾到了一些水凌乱地撒在眼前,脸被扬起的蒸汽熏得朦胧,抿着嘴唇,还在一深一浅地打着小呼噜。
吞了口唾沫,伸手摸上他的肩膀,真滑!
正想探头往里面看一看,杨济动了一下,抬起脸来看着他。
陈淮慎一本正经说道:“行李没带呢,要不你脏衣服穿着凑合?”
杨济皱皱眉头,陈淮慎也觉得这样不大可能,就说:“那你坐好了,别滑下去,我回去找行李了。”
杨济抓着他的手,靠在桶壁上又睡着了。
行李和马匹他们寄放在驿馆,大半夜的翻墙进去偷出了行李,陈淮慎又匆匆地飞回来。
走前虽然给桶里加过热水,怕慢了水凉,杨济要冷着,半步也没敢耽搁。
回到房间,关紧门窗,将人从水里抱出来,用毛巾擦干,毯子裹着抱到床上。
陈淮慎摸摸他的腰,傻笑着又往下看了看,连忙用被子盖好。
想走又觉得可惜,这样的事情可不多。
跑回去盯着人的脸看了半天,咬着手指想了想,低下头往杨济胸前舔了一口。
给他盖好被子,兴奋地冲了出去。
第二天,陈淮慎一直盯着杨济的胸前看,好像那个红润的东西还在泛着水光。
杨济被看得打了个哆嗦,觉得浑身麻麻的。
陈淮慎冲他嘿嘿一笑,杨济不自觉抬手摸了摸,咳了一声,转头继续和韩公子商量招魂一事。
韩公子:“道长吩咐的东西都已经备好了。”
杨济点点头:“今夜我替韩老爷招魂,把东西摆好后,让所有人都出去,不得靠近韩老爷的住所。”
韩公子看向陈淮慎:“就道长一人?”
杨济:“我徒弟道行不够,怕惊扰了魂魄,也不能呆在屋里。”
杨济叮嘱道:“此术凶险,不论发生什么事,听见了什么声音,你们都不得入内。第二天早上,太阳升起,你们方可进屋。”
韩公子点头铭记,夜间照吩咐撤走了所有下人。
房内只点了一根蜡烛,杨济端坐在烛火面前,闭着眼,昏暗的烛光跳跃不定,在墙上映出单薄的身影。
杨济一动不动坐了许久,从暗处悄悄走出来一个黑影,绕到他的背后,掏出一块布来捂住他的嘴角。杨济没有动作顺势被推倒在地上,黑影似乎吓了一跳,上去推了推,人好像失了魂一样,确实不会动。
黑影不再管他,直接来到床前,举起匕首正要刺下,手却被人从后面握住。
黑影转身一看,正是不知道什么时候从房梁上翻下来的陈淮慎。
杨济弹弹衣角站起来,说:“韩大小姐,我们来聊聊?”
☆、清玄阁
韩小姐深吸了几口气,松了手上的劲,让陈淮慎把匕首拿走。
陈淮慎端着蜡烛在她脸边照了照:“真的是你,你为什么要杀他?”
韩小姐激动道:“我要报仇。”
陈淮慎:“报仇?他可是你亲爹!”想了想平日里看过的话本,饶有兴致问道:“该不会,其实他不是你亲生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