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书啦 > 都市言情 > 独占欲 > 第一章 我强上了我哥

第一章 我强上了我哥(1 / 1)

“你他妈的,你疯了!”

我把我哥的手绑在了他的身后,我绑的很紧,我哥的皮肤在他拼命地挣扎下,已经勒出了红痕。

我心疼地看着我哥被勒出的痕迹,我哥的皮肤太嫩了。

我哥还在骂我:“宋卓,你他妈的,给老子松开,你要干什么?”我装作没听到我哥在骂我,手里的动作不停,抓住我哥不断踢动的腿,在被我哥狠狠踢了一脚之后,把腿也绑了起来。

我哥真可怜,摊上了我这么个弟弟,我心想。

我哥别想谈女朋友,想想都不可以,我哥一辈子都是我的。

“为什么要离开我?为什么同意爸爸说分房睡?”在将我哥锁进我们从小一起睡的这个房间后,我终于开口说话了。

“你先松开。”我哥好像找回了一点他平时的冷静自持,不再骂我,从牙缝里低低挤出了几个字。

我又不说话了,开始解我哥的裤子,把裤子褪到膝盖后,又拿起了一旁放着的,我早就准备好的润滑剂。

“你他妈的,你都几岁了宋卓?我他妈是你哥,你这是在乱伦!”

我哥发丝凌乱,几乎是低吼出了这句话。

我哥很少这么失态,不管是外表也好,仪态也好,在外人面前,他都是冷淡疏离,举止有礼的。他从不骂人,这法,但是没办法,我哥得包容我,我也是第一次嘛。

我哥被我撞得身子一耸一耸的,呻吟声都被我堵在了嘴里,只能从喉咙里发出些低沉的闷哼声。

房间里很昏暗,我只开了一盏小小的床头灯,墙上的窗帘也被关上,遮得严严实实的,不泄露进来一丝光亮。好像小时候我和我哥偷偷躲在下铺我的被子里,为了不让父母发现我们这么晚了还没睡,只能压低声音,被子里的小夜灯发出昏暗的光,映在我哥的脸上,他的脸一半亮一半暗,神色认真地在给我念故事。

我不知道我哥念的什么故事,我的眼里只有他,故事碰到我耳朵的一瞬间化为虚无缥缈的雾气,消失地无影无踪。我也不是想听故事,我只是想让我哥陪我而已。只是看着我哥的脸,我就能看好久。

床头灯只能照亮一小块区域,我哥的脚和他的脸在黑暗里进进出出,好像黑暗是我的领域,蛮横地将我哥戴上了镣铐和锁链。

我的性器也寻找到了他的g点,我福灵心至,无师自通地掌握九浅一深的技巧,不再横冲直撞,而是有规律的抽插几次后,突然重重地撞上他的点。也许男人在这种事情上都有自带的天赋吧。

我感到我哥的后穴一下子夹紧,有些抽搐起来,他整个人都有些发抖,腹部更是痉挛。他射了。

白浊冲到了床单上,流下了一摊痕迹。

我敏锐地察觉到我哥一直强撑着的牙关松开了,我赶紧将舌头伸了进去,生怕错过这个机会。我掌握着主动权,抓住我哥的舌头,和他的舌头纠缠在一起,水声啧啧作响。我紧紧盯着我哥的眼睛,他的眼尾发红,眼角都是生理性泪水,眼神有些失焦。

有一股水流冲到了我性器上。我意识到我哥潮吹了。妈的,我哥真是天赋异禀。

我不停下抽插,我哥像是死尸,被我的撞击牵动着身体。

我哥好像渐渐从迷蒙中恢复了神志。他的眼神慢慢聚焦,然后

对着我的舌头狠狠来了一口。

我一时之间没有防备,被我哥偷袭成功,痛得马上眼角渗出了泪水。

我哀怨地看了一眼我哥,委屈巴巴地开口说:“哥,你咬我。”

我哥睨了我一眼,他说:“差不多得了,宋卓,你别得寸进尺。”

我将我还硬着的性器顶了顶,让我哥意识到它的存在。“可是,哥,我还没射呢,它还这么硬。哥,你变了,你都不心疼我了。你也不心疼它。哥,你都潮吹了,你现在这么说,你简直是渣男。”

我重新动起来,跟我哥赌气似的,找到他的g点,发狠地用力凿上去,一下又一下。像是要把我哥的直肠给捅穿的力度。

我哥的性器重新立了起来,果然,我哥就是口嫌体正直。我高兴地想到。

我的口腔都是血腥味,我的舌头被我哥咬破渗出血了,我用破口的部位抵了抵上颚,刺痛感让我更加兴奋了。

性器更加膨胀,我哥后穴的皮肤被撑得更加紧绷,似乎有些不堪重负。

我直接咬上了我哥的唇瓣,狠狠地一口,把他的嘴也给咬破了,我品尝到了我哥血的味道。我趁着我哥吃痛的时候,再次把我的舌头伸进了他的嘴里。

我哥挣扎起来,他的舌推挤着我的舌,想把我赶出去。我敢肯定,我哥肯定也尝到了我的血的味道。我低低地笑了一下,就是和我哥对着干,他要我出去,我偏不。

舌在口腔里抵死纠缠,我的性器在我哥的后穴里争池掠地。整座空旷的房子里,只有我和我哥在,爸爸出差,后妈买菜。没有人知道我们俩在这间昏暗的房间里行这等苟且之事,这是独属于我和我哥的小秘密。

我哥从小就包容我,我哥比我大六岁,在我还是个无理取闹的小屁孩的时候,我哥已经很懂事了。当然,我之所以会是一个无理取闹的小屁孩,我哥难辞其咎。

爸爸常年出差不在家里,每个月只有高额的生活费定期打到妈妈的卡里。妈妈也不着家,每个月定期从卡里取出一部分钱交给我哥,让他打理他和我的饮食起居。

我那个时候不知道妈妈出去干什么,现在想想,原来一切早从那个时候就初见端倪。

妈妈回来总是倒头就睡,什么也不干,身上带着浓重的酒气,我哥还要抽出时间来照料她。

哦对了,我哥很忙的,他除了学习,生活之外,其他的时间都忙着陪我,他没有多的时间来管一个无关的人。

他就只能从陪我的时间里抽出时间来照料妈妈。

我真的很不高兴,本来我哥为了保持他年级第一的成绩就要花很多时间在学习上,他还要买菜,做饭,洗碗,洗衣服,剩下的时间才能陪我。本来独属于我的时间本来就不多,还要有人时不时来分,真的很烦啊。

我越想越气,好不容易只有我一个人独享我哥的时间了,现在又要多出来一个女人,一个所谓的嫂子?

我哥怎么能跟除了我以外的人在一起?

我越生气,身下的动作就越蛮横粗暴。我哥的反抗逐渐轻微,他的一切都被我掌控。

我哥射过之后,我其实感觉我也不远了。我放弃了九浅一深的方式,加快速度,每一次都狠狠地顶到最深处,再全根抽出。

我哥的承受不住地跟随着我性器的动作,呻吟声全被我锁在嘴里,溢不出来分毫,只能从喉咙里发出些意味不明的呜呜声。

最后我抵着我哥的肠壁,射了出来。

我终于放过我哥,从他的嘴里撤出来。我哥的下唇破了个口子,整张嘴又红又肿,一层晶莹的唾液覆盖在表面,来不及吞咽的顺着嘴角流了下来。

红润饱满的唇和他线条锋利的眉眼形成了巨大的反差,不复往日冷硬的模样,他整个人都变得柔软起来。

我轻柔地亲了亲我哥,蜻蜓点水的一个吻。

我没有抽出我的性器,它还留在我哥的肠道里。

我又提起了性事开始前提起的问题:“老头让你去相亲,你就去啊?老头让你结婚你就结啊?老头说让我们两个分房睡,你就同意分房睡啊?你有没有想过我同不同意,我现在很明确的告诉你,你别想,你别想丢下我,你更别想结婚。”

我死死盯着我哥的脸,想从他脸上看出什么。

可是我哥没有看我,他很平静地说:“你先松开我吧。”

行吧,那就先松开我哥。上都上完了,他能拿我怎么样?

我先松开了我哥脚上绑着的绳子,我哥从床上坐了起来,我的性器在他的动作下划出来,之前一直堵在里面的精液也就流了出来,顺着他的臀缝一路滴到床上。

我哥背对着我,抖了抖他的手,示意我把他手上的绳子也给解开。

我把绳子上的结打开,将绳子扔到了地上。绳子在地上滚了几圈,停了下来。

我哥转了转手腕,活动着他的僵硬的手,揉了揉被绳子勒出的红痕。

我哥转过身来面对着我,他的唇红润且肿,但眼睛已然很清明,不复性事时的迷蒙。只是身上还残留着性事的余韵,一时之间无法散去。

我的眼神无法离开我哥,我在等着他的回答。

但是我没想到,我哥什么话都没说。

他直接打了我一巴掌。直接把我打懵了。

完全出乎意料之外。我的脑子很乱,一下子闪过了无数想法,但是我什么都说不出口,我只能惊讶地盯着我哥。

我哥从来没打过我。

突然,我们听到了关门声,随着踢踢踏踏的脚步声,我们的房门被敲响了。

门被敲了两下之后,传来了门把手转动的声音。

我明显感觉到我哥紧张了,

“你竟然没锁门?”

我委屈极了,还没从我哥打了我现实里走出来,都不想开口跟我哥说话。

门外的人推了两下门,发现门被反锁住了,便在门外说道:“从南,小卓,我买菜回来了,等会就吃饭哦。”

“好。”我哥的声音和他平时没有区别,沉着而冷静,和他凌乱的身体相比,简直不可思议。

我哥于是冷眼看向我:“把东西收拾一下。”

门外的人是我的后妈,也是我哥的后妈,她比我哥也就大了六七岁。她很识趣,她是个好女人,她从来不越进自己不该管的地方一步,也从不多问。就像刚才,她就不会问为什么我们把门锁了。

我哥进了浴室,随即传出了水流的声音。我盯着浴室的门,心里有一个大胆的想法,我想进浴室跟我哥来一发。

我甩甩脑袋,将这个想法驱逐出我的脑子。我要是敢,这次我哥可没被我绑住,他绝对会打我的,家暴有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

我把布满可疑水渍的床单收起来,换上崭新的床单。我哥的衣服也不能穿了,我得给他拿套新的。

我从我哥的衣柜里拿出了一套新的内衣裤,还有舒适的家居服。这套家居服是我给我哥买的,浅棕色,衣服下摆印了一只可爱的小棕熊,和我哥的气质不搭。

我记得我哥收到这件衣服时的神情,他几乎是艰难地说出了违心的话:很好看,我很喜欢。

于是我哥只要在家,没事他就穿着这件衣服,只有有事出门才不穿。

我拿着这些东西,敲响了浴室的门,不等我哥说话,我就进去了。因为我想起了一句名言: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我哥就是那朵牡丹花,而我心甘情愿成为鬼,但是鬼会永远围绕在花的身边,阻止一切企图摘花的人,砍下他们的手,宣布牡丹花永远是他一个人的。

我哥已经洗完头了,浴室里的水蒸气弥漫,温度很高,这种热度一下子将我带回刚才,再次感受到我哥体内的炙热。

只是看到我哥的身体,我就像被勾住了,三魂六魄都丢光了。我哥的身体是穿衣显瘦,脱衣有肉的那种,流畅优美。

“你胆子是越来越大了。放下东西你就出去。”我不听我哥的,我把东西放进了储物柜里,径直脱了衣服。

“我不要,我要跟你一起洗澡。”我一手摁住我哥的后脑勺,一手抓住我哥的手腕,直接吻了上去。

我哥惊讶过后随即就是愤怒,他气得耳朵都红了,立刻挣扎起来。我哥的身体绵软无力,挣扎的力度在我看来根本就无关痛痒,刚才打我也根本就不痛,我这个混世魔王,又要折腾我哥了。

我一用力,直接将我哥抵在了浴室的墙壁上,有了经验之后,直接强硬地撬开了我哥的嘴,抓住他的舌就开始深吻,吻得滋滋作响。花洒没有被关掉,水浇在我们的头上,身上,水流顺着皮肤滑下来,分不清是口水还是什么。

我的性器迅速膨胀充血,直直地指着我哥,我把它抵到我哥的后穴口,轻轻戳弄着,让我哥感受它的硬度和热度,它对着我哥,是有多么兴奋。

我哥刚清理过,又要被我弄脏了,我不无想到。我哥的人生本来是世人眼中的完美,成绩优异,家世优异,就连长的也比寻常人好看很多。他人生中唯一的变数,就是我。

我出生的时候,是计划生育抓的很严的时候。我是意外怀上的,偷生下来,家里还罚了很多钱。也就是说我根本是多余的,我哥本来应该是独生子。

我这个变数,将我哥的人生搅得天翻地覆。

我哥的后穴刚被我插过,再次插入很轻松。我把浇到我性器上的水当做润滑,长驱直入,一下顶到了尽头,凶狠地整根没入,再整根抽出。我哥身体一下子紧绷,脚趾都蜷缩起来。

随着抽插,我的胯部一下下撞击在我哥的臀部,啪啪声不绝于耳,我哥的臀部柔韧有弹性。他的腿不由自主地环上我的腰,夹住了。

我放过我哥可怜的嘴,一口啃上了我哥的脖颈。我哥在我耳边低喘,用肩头撞了我一下:“你属狗的宋卓,你让我怎么见人?”

我哥又打我,迫于他的淫威,我只好啃那些能被衣服遮住的皮肤。

我松开抓住我哥手腕的那只手,让我哥环住我的我的脖子。

苏蓉左等右等,宋卓和宋从南还没有出来吃饭,饭已经做完好一会了,做完也敲了一次房门,叫他们两个吃饭,也没有回音。

苏蓉站了起来,她要再去敲一次门。可是她刚举起手,门就开了。宋从南站在门口处,神情冷峻,穿着小棕熊睡衣,宋卓站在他的身后。

苏蓉眼尖地看到宋从南的脖子上有一个明显的红点,她有些疑惑地开口:“从南,你这脖子上是?”

宋从南抬手捂住了那处红点,很平淡地说:“没什么,被蚊子咬了一口而已。”

“哦哦,那快去吃饭吧,做完好一会了,再不吃就凉了。”

“好,谢谢。”宋从南说完,就走向了餐桌。

宋从南和宋卓从来没有叫过苏蓉妈妈,他们对她一直是客气而疏离的。苏蓉也懂,妈妈在婚内出轨,和爸爸大吵一架后离婚,抛下他们两个,对他们两个的影响很大,所以她也不会在这种事情上介意。

只是,为什么她总觉得,宋从南的走路姿势有点怪怪的?再定睛一看,好像又不怎么奇怪了。

我跟在我哥后面,看到我哥坐了下来,我迅速抢占了我哥身边的位置,飞快地将椅子和我哥的靠在一起,坐下来黏上了我哥。

“小卓还是那么黏你哥呀,你们兄弟俩关系真好。”苏蓉眉眼温柔,带着笑意。

我刚准备说话,就就听见我哥手机响了。

我哥接起了电话,我看到了来电人,屏幕上显示的是“爸”。

我哥直接开了免提,手机里传出了死老头儿讨厌的声音。

“从南,我出差回来马上就到家了,你们吃饭了吗?”

“没有。”我哥说。

“那刚好,你们等我一下,马上就到了。对了,从南,和你何叔的女儿浅浅相处的怎么样?你何叔对你很满意,刚还跟我说起订婚的事情。浅浅也确实不错。看找个时候定了吧。”

何浅浅,我爸给我哥介绍的相亲对象。我见过,我偷偷跟踪我哥见到的,是个很温柔大方的女孩子,也很漂亮。

“还可以吧。”我听到我哥这么说。

不行!

我感到怒火从脚底升起,直窜到头顶,抑制不住地想发疯。

想把阻碍的人全都赶走,想把我哥圈起来。

我“哐”地一下站起来,直接掀翻了我坐着的椅子。

椅子撞地发出一声巨响,把苏蓉吓了一跳,我看到她抖了一下,但是我没空管她。

通话还在继续,我爸问发生了什么,我也没空管他。

我只知道我如果不发泄,不阻止,我哥就会订婚,他就要离开我了,他会有自己的新家,他要把我扔掉了。

我积蓄已久的怒气,在这一刻全部爆发。给我哥介绍相亲对象,我哥去见相亲对象,我哥不再和我一起睡上下铺,我哥要订婚。

每一件我都无法接受。我抓住餐桌边缘,餐桌也被我掀翻了,陶瓷盘子砸到地上,爆开来,碎了一地,划破了我的皮肤。

苏蓉吓得大叫,躲到一边,开始拨电话。我哥早已挂断电话,他赶紧过来把我从一地碎片里拉了出去。

我哥用抽纸擦着我的血,划破的伤口细细密密地疼,那疼通过我的皮肤直浸到我心里。

我看不透我哥,他到底在想什么?我明明绑他,还强奸了他,他仅仅只是打了我一个不痛不痒的巴掌。

当我以为他也许也有点喜欢我的时候,他却跑去相亲,还要订婚,还要扔下我。

我想我的眼睛肯定红了,因为我的泪腺在分泌眼泪,眼泪顺着眼角流下,源源不断。

我哭了。

我泪眼迷蒙,眼里的我哥模模糊糊,看不清我哥脸上的神色。

这时,“砰”地一声,门被大力推开,撞到了墙上。

我爸气喘吁吁,手里拿着手机,电话还没来得及挂断。

他环视了一下屋内的狼藉,将视线转向我。他走上来,扬起手,“啪”地就给了我一巴掌。

“宋卓你到底在搞什么?你就那么不愿意你哥订婚?你要闹成这个样子?”

我死死盯着我爸,恶狠狠地说:“你现在知道上心了!你以前怎么不管呢?现在这样不都是你的错吗?”

“你!”我爸的胸膛剧烈起伏,显然被我气的不轻,他再次扬起手要打我。

我不肯退让一步,直视我爸的眼睛。

可这次的巴掌没有落到我身上,它打到了我哥的脸上。

我哥说:“爸,我会处理好的。小卓我先带走了。”

我哥不等我再次发疯,他就把我拉进了卧室里。

我哥和我面对着面,一时无言。

“哥,别订婚好不好?不要跟她在一起。”

我看着我哥,殷切地期待他回复好。

我哥对这个问题避而不谈,他说:“明天就是周日了,你明天回学校好好冷静冷静。”

“我不明白,哥,你为什么要听那个死老头的?他从小就没管过我们,现在他也不配管!”

我激动地说。

“宋卓!你真的需要反省一下了,他是你爸。”我哥说完便转身出去,门就在我面前关上了。

我失魂落魄地躺到床上,根本不去管那些伤口。只有我哥去管它们,连我自己都不管它们。

从我记事起,我的身边就只有我哥。我也曾吵着闹着哭着,向我哥要爸爸要妈妈。不管我怎么吵怎么闹,我哥怎么努力和爸妈请求,爸爸和妈妈始终都不会来到我身边。

于是我渐渐明白了,我只有我哥。只有我哥才是重要的,别的都是无关的人。我就不再吵着要爸爸要妈妈了,我开始吵着要我哥陪我。

我只在意我哥的事,别的我都不在意。哪怕是妈妈出轨,爸妈离婚,爸爸再婚。

妈妈早在我还小的时候,就已经出轨了。她每天不在家,她都是去酒吧喝酒约会。

那一天,难得爸爸不出差工作在家里,妈妈带着她的出轨对象来,她根本不管我和我哥都在家里。

妈妈歇斯底里,她疯狂地指责我爸根本没有尽到一个丈夫,一个父亲的责任。然后她拿出了离婚协议书。

我爸看了一眼离婚协议书,直接一拳揍上了那个男人。

其实我知道,我爸根本不是气他的妻子爱上了别人,而是他的妻子竟然敢给他戴绿帽子,让他丢了面子,让他当乌龟当王八。

出轨男人和我爸殴打在一起,家里的东西都被波及到,一片狼藉,我妈尖叫着拉架,也去打我爸。

我哥把我护在身后,躲在角落里,观看完了这一整场闹剧。

最后我爸鼻青脸肿地签了协议书。我妈因为婚内出轨净身出户。

我从我自己的床上起来,顺着楼梯爬上了我哥的床。

反正我哥要分房睡,也不会来了。

我这样想到,我真的要生我哥的气了。

我睡在我哥的被子里,好像我哥就躺在我身边,迷迷糊糊地睡去了。

第二天,我醒来了。我做了好多个梦,梦里都是我哥。

我混混沌沌的,早饭中饭都没吃。我游魂一样飘到了客厅,我好饿,要去找点吃的。

我刚出房间,迎面就碰上我哥,真巧。

“哥,穿那么好看去见你未婚妻啊?”

我讥讽我哥道。他穿着西服西裤,白衬衫打着领带。衣服料子很好,价值不菲。衬得他身姿挺拔,双腿修长笔直,白衬衫的领子遮住我昨晚留下的吻痕,不知道我哥是不是刻意的。

我哥转头看了我一眼,并没有回我话,他不自觉地眨了眨眼,睫毛浓密纤长,我的心脏像被一把小刷子挠了一下,痒得很。我哥真好看,妈的。

他弯下腰穿鞋。我是个混蛋,真的,我哥不理我,我偏要他理我。

我知道怎么让我哥理我,我伸手摸上我哥被西装裤包裹的臀部,揉了一下,触感不错,很柔韧。我更加放肆起来,身体压上我哥的后背,将身体的重量放上去,脸靠近我哥的耳朵,从颈侧一路舔上耳垂,轻轻咬着我哥的耳垂,“哥,你昨天被我操的那么爽,床单都湿透了,都是你流的水,你对着何浅浅能硬起来吗?要不要我帮你一把?”

昨天真是见了鬼了,做完之后我还以为我哥要和我在一起了,高兴得不行。后来还他妈哭了,真他妈丢人啊。

我这么想着,我哥一脚踹上了我的小腿,行吧,我哥果然生气了,不过我倒是没料到,我哥踢我这脚还挺重的,我的腿一下子没了知觉。我有些不稳,向后退了几步才平衡住了,我哥又疾步上来,冲着我的脸狠狠来了一拳。

我几乎立刻就尝到了血腥味,被我哥打的侧向一边,半边脸都麻了,余光瞥到我哥只穿了一只鞋,另一只鞋飞在一边。

我能听到我哥的急促的呼吸,被我气的。我用舌头抵住那麻了的半边,疼痛和血腥味持续地刺激我的大脑。我脑子一片空白,周围的一切都离我远去,只剩下面前站着的那个人。

我哥打理整齐的头发被弄乱了,碎发一根根垂在额前,眉头轻轻皱起,锐利的眼神带着不快,直视着我。

对着我哥,我竟然笑了起来,带着自嘲的意味,笑的一声比一声大,眼角都流出了眼泪。

我以为,我哥会陪我一辈子,只是我没想到,我哥这么快就要丢下我了。他会有自己的家庭,老婆,孩子,到那时,我又是个什么东西?我就只剩一个人了,跟以前一样。

“打啊,怎么不打了?你干脆打死我。”

我抓住我哥的手腕,带着他的手一下一下往我自己身上砸,每一下我都用了十足的力气,砸在身上疼的不行。可我哥又开始挣扎,拼命想把他的手抽回去。

他抓住我的手臂,阻止我再打我自己,我能感受到我哥手心的汗湿,以及他手的颤抖,以至于他很努力,但是并不能挣开我的手。

“哥,你到底想怎么样啊?我真的不懂你了。”

我放开了我哥,他迅速抽回手,我哥的手腕都被我捏出了一片红肿。他退后几步,离我远了一点。

他有些难得的慌乱,可能是弟弟突然发疯把他给吓到了吧。

他胡乱抓了几把头发,理了又好像没理。“我昨天说过了,你回学校,好好冷静反省一下。”

我哥快步走向门口,他要出门了。

我十九年的人生,昏沉暗淡,只有我哥是唯一的避风港。在我眼里,我哥将要过上属于他新的人生,我只能继续沉沦在这里。而我绝不允许这种事情发生。

所以我哥绝不能走。我的脑子里只剩下这个念头。我根本不顾身上的疼痛,死死盯住我哥的背影。

把他拉回来!

我以平生最快的速度,冲到了门口,一手拉住我哥,将他拉进了门里,一脚踹上了门,门关上了,发出“砰”地一声巨响。

我根本想都没想,踢完门之后,我哥没有站稳,我下意识地抱紧了我哥,让他靠在我身上,我因为短时间内剧烈运动而不断喘息,身体紧贴,呼吸全都洒在我哥身上,我捧住我哥的脸,急切地吻上了我哥,手上使力不让他的脸转向别的地方去,他只能看到他面前的是我。像是想把我哥嚼碎了融进我的身体,我一直咬着他的嘴,我根本不容我哥有拒绝我的机会,以强硬的姿态侵入我哥,殷切地舔过他口腔里的每一处,同他的舌纠缠在一起,喉结不断滚动,我哥发出呜呜声,晶莹的唾液顺着嘴角流下,洇入我哥的衬衫领。

得了,我哥头发乱的不行,这衬衫也穿不出去了。我哥今天出门的装扮全被我这个混蛋搞毁了。

身后突然传来陶瓷碎裂的声音,有什么东西掉到地上摔碎了。我本来根本不想管,但是看到我哥有些喘不过来气,只能暂时放过我哥,让他休息一下了。

我紧皱眉头,不悦地转向声音的来处,看看是什么东西打扰了我和我哥。

我看到苏蓉站在那里,地上是碎裂的碗,陶瓷碎片散落一地,食物沾上了灰尘,躺在碎片里。

苏蓉傻呆呆地楞在那里,眼前的一切已经超出了她的认知范围,她不知道该做出什么反应。

我以保护的姿态,将我哥的脸埋进了我的颈窝里,一手搂住我哥的头,另一手搂住我哥的肩膀,我哥整个人被我搂进了怀里。

我哥不像我,我不在乎什么别人的狗屁看法,但是我哥会在乎。

我眯起眼,紧盯着苏蓉,是一种无声的警告。

苏蓉看到我了,像是突然灵魂回到了身体里,她结结巴巴地开口,连话都说不清楚:“你们你们”

我打断了她,压低声音威胁道:“今天你什么都没看到,你什么也不准说出去。要是让我知道,你说出去了什么的话,后果你自己掂量掂量。把地上的东西收拾了,回到你自己的房间去。”

苏蓉盯着我们,她的眼神很复杂,包含着震惊,畏惧甚至嫌恶,恶心。

半晌,她不顾地上的狼藉,晃了几下站稳后朝她自己的房间走去。

我哥安安静静地埋在我的颈窝里,不发出一丝声响。

“哥,不会有任何人能伤害你。”

我在我哥耳边,郑重地说出这句话。太阳高挂于天空,正是正午的时候,阳光热烈,光线无孔不入,将屋内照得通透明亮。

太阳在我们的头顶,我在太阳的见证下,对着我哥许下了这样的承诺。

我哥挣开了我,和我拉开了一点距离,站到了阳光下。金色的光线给他镀上了金边,睫毛像是有钻石藏匿其间,我清楚地看到我哥眨了几下眼,钻石也随之晃了几下。

“没有人欺负过我,只有你。”我哥说。

我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笑得很放肆,整个空间都充斥我的哈哈大笑声。

好像发生的所有事情都不是事情,订婚又怎么样,乱伦又怎么样,苏蓉知道了又怎么样,就算宋望飞知道了,我都无所谓。

前段时间我的胡思乱想根本都是我自己的庸人自扰而已,我不需要担心这些,我只要继续做我就好了。

宋家的小儿子,不学无术,行为举止荒唐不堪,和他哥哥根本不像是一个娘胎里出来的。每个人都这么说。

我继续做我的混蛋,做我哥的累赘。我要把何浅浅赶走,我要苏蓉和宋望飞彻底不敢再给我哥安排相亲,我要我霸占我哥,我要我哥眼里只有我。

我慢慢停下了笑,抹了一把眼角溢出的生理性泪水。我哥就那么默默看着我,看着我奇怪的行为。

我看向我哥,我看到他瞳孔里是我的倒影,没有别人。我又笑了,我哥瞳孔里的人也笑了,我歪头,那个人也歪头。

“哥!我去学校了,再见!”我又高兴了,我语气轻快地说。

说完,不等我哥回话,我就出了房门。我哥目送我离开,我不知道我哥是什么表情,虽然很遗憾暂时看不到我哥的脸,不过我有更重要的事需要去做。门在我背后关上,我的笑容瞬间就消失了。

我坐到车上,跟司机王叔说了一声去学校。我从口袋中掏出手机,划开屏幕,找到了一个号码,拨打过去。

手机传出了连续的“嘟——嘟——”声。响了好一会,也没有人接。

我皱起眉,又播了几次这个号码,依旧没有人接。我烦躁地将手机扔到后座上,手机在坐垫上弹了几下,掉到了地上,摔的结结实实,发出物体撞击的声音。

我也不管,一只手机而已,再买就是了,反正我哥有钱。

刚刚电话号码的主人,是我的室友霍冕。我在本市上大学,也不是什么好大学,我哥给我花钱买进去的而已。至于为什么买本市,买哪里不是买,我当然要在我哥身边了。

霍冕这个b,也是买进来的,和我真是臭味相投,一拍即合。两个人一样的浑,他还是我的狗头军师。我昨晚的计划就是他给我出的主意。

我家距离学校不远,一会就到了。我捡起手机,胡乱塞进口袋里,也不跟司机道别,下了车。

外面的阳光刺得我睁不开眼,加上霍冕这个老比登不接我电话,我更烦了。路过的狗都得被我踹两脚。

现在我到了我宿舍的门口,强忍住踹门而入的冲动。

门里隐约传出呻吟和粗喘声,以及剧烈运动床板发出的撞击声。有时间干这劳什子事,没时间接我电话。

我掏出手机,本想给霍冕打电话,眼尖地看到我哥给我发微信消息了。那霍冕就先一边儿去吧,我要回我哥消息了。

我给我哥的备注是我的亲亲哥哥。我哥的头像是我给他换的,情头,一只小白猫依偎在一只闭眼大黄狗的头上。

我给我哥换的是小白猫那部分,我是大黄狗的那部分。我哥没说什么,也一直没换。

我的亲亲哥哥:到学校了吗?

我:到啦~

我:心心jpg

没想到我哥几乎是秒回。他有两个微信,一个工作号,一个私人号。给我发消息的这个是私人号,他并不常看手机。

我的亲亲哥哥:好。

我哥竟然不也回我一个心心,算了。先让霍冕给爹开门吧。我拨通了电话。里面的声音停了一瞬。

我听见霍冕骂道:“操,还没完了?”然后叮叮咚咚一阵翻找的声音,我难得耐心,等着霍冕找手机。

电话接通了,“喂?”性事后的声音低沉沙哑,还可以听出他强忍着怒气。

“霍冕,别干事了,快给你爹开门,在外面等好久了。”

霍冕沉默了一会,然后说:“真服了,行,给你开门。等着,收拾一下。”说完电话就被他给挂断了。

一阵窸窸窣窣后,门被打开了。从里面出来一个年轻漂亮的男孩,衣服邹邹巴巴的,脸上潮红还未褪去,他幽怨地看了我一眼,好像在怪我打扰他的好事,从我身边过去了。

我对着男孩离开的方向,微抬下巴示意,“没见过啊,新欢?怎么样?”

霍冕的衣服松松垮垮地挂在他身上,裸露出的皮肤上满是红色吻痕,抽着他的事后烟,“一般吧。”

他坐在床上,双腿交叠,一双狐狸眼直视着我,“今天怎么这么早回来?本来我预估能在你来之前完事的。成了没啊?”

我坐到床对面的椅子上,翘起了二郎腿,“算成了吧,不过给我哥打了。我哥叫我回来好好反省。”

“我说你怎么这么早回来,原来被你哥赶回来了。”霍冕笑了笑,戏谑地说。

我叹了一口气,“别说了,我到现在也搞不清楚我哥到底是怎么想的。你快给我想个办法,想办法弄清楚我哥的想法。”

霍冕微眯起那双狐狸眼,手撑到下巴上,过了一会,他才开口。

“这样吧,你去酒吧一趟。约一个,男的女的都行。喝酒,喝的烂醉。我到时候给你哥打电话,让他来找你。我就说你在酒吧快死了,让他来救你,他肯定来。”

我沉思了一下,觉得这个方法可行,不愧是霍冕这个老狐狸精。

“得,好兄弟,我明天就去。你爹我未来的幸福就靠你了。”

我上前去拍拍霍冕的肩,严肃地说:“兄弟,想要什么尽管开口,我一定满足你。”

霍冕一愣,被我这严肃的语气搞得笑了出来,他说:“行了,我缺你那点东西啊。再说吧。”霍冕刚要吸上一口烟,他的手机就响了,有人给他打电话。

“今天真是操了。”他掐灭了烟头,按住绿色的接听键,向上滑,电话接通了。

“你有什么事?”霍冕有些不耐烦地说。电话里的人不知道说了些什么,霍冕深吸一口气,皱着眉说:“不回,回来干什么,自讨没趣吗?对着我爸那张臭脸?”

说完也不等电话那头的人反应,直接挂断了电话。他抓了两把头发,本身就乱的头发更像个鸡窝了。

我憋住笑,问他:“谁啊?”

他正了正身子,说:“哦,我还没跟你讲过这事。我跟你说。”他神神秘秘的,不肯直说,非要绕个弯子让我猜。

“你知道我爸几岁了吗?那老头一把年纪了,竟然干出这种事,你猜他干了什么?”

“他干了什么?”他勾起了我的好奇心,我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他,全神贯注,我问道。

霍冕激动地一拍大腿,大声得吓了我一跳,我一个激灵,听到他说:“他给我娶了后妈!真离谱!”

“卧槽?”我脱口而出。

“那当我后妈的人我见过了,比我就大两三岁,比你哥还小。不过长的是真漂亮,看着柔柔弱弱的。不过我不喜欢他,挺烦的。刚才给我打电话的就是他。”

“叫你这周回去吃饭?”我问道。

“对。他说我爸这周会回家,叫我这周回去吃饭。”说到这,霍冕停顿了一下,接着露出了嘲讽的笑,他往后仰躺,落到了床板上,平静地说:“有什么好回去的?每次和我爸一见面就吵架,现在又多了一个后妈,饭吃着嘴里又不知道是什么味儿,一整个房子都没有人气,只有压抑。不想回去。”

“我爸天天骂我没用,不学无术,败家子,家族的耻辱,他什么都骂。从小骂到大,其实我也习惯了。”

我安静地听着霍冕说,我知道一些他的家庭,但这是第一次他说的这么详细,这么多。他之前都是开着玩笑,随口一提后又闭口不谈,不再肯多说了。

虽然我的家庭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但是至少,我有我哥一直陪着我,虽然我哥可能要离开我了。霍冕自从他妈妈去世后,就都是他一个人,他爸爸的情绪全都宣泄到他一个人身上。

所以他一直更换床伴,对每个人都只是玩玩,从来没有付出过真心,享受着新鲜刺激感,借此来填补内心的不安和寂寞。

我站起来,将霍冕从床上拉起来,把他推进了浴室。

“快快快,快点洗个澡,脏死了。我饿了,洗完我们一起去吃饭。”

颓废的日子总是过的很快,时间飞逝。我和霍冕两个臭味相投的混蛋,熬夜打游戏吃夜宵,课反正是不上也不听的。

转眼间就到了第二天晚上,正适合准备去酒吧度过美好夜生活的时间。

因为会见到我哥,我特意打扮了一下。此时正在照镜子,我仔细端详着镜子里我自己的脸。我的评价是:这么帅,这不得迷死我哥。

我拿出手机看了一眼时间,差不多了,该走了。我看了一眼霍冕,他也搞完了,挺骚包的。

“走吧。”我对着他说。

我们要去的酒吧离学校挺近的,霍冕常去。用霍冕的话来说就是:回他的快乐老家。酒吧名字叫星玥。

还算高档的一个酒吧,霍冕说他常来这个是因为比较近,他懒,不愿意跑太远。

实不相瞒,这其实是我第二次来酒吧。第一次是在高中的时候,那个时候比较叛逆,经常和我哥对着干。虽然现在我也经常和我哥对着干。

我跟着一群狐朋狗友进了酒吧。喝酒,抽烟,调戏人,这些事的第一次都是在那干的。我以为我哥不知道我在哪,结果我哥不知道从哪里得知我在酒吧,他跑到酒吧里来捉我。

那是我第一次见到他那么生气。他眉头紧皱,眼里藏匿着风暴,脸阴沉得能滴下墨来。我当时正在和那群朋友开黄腔,大笑着喝了一口酒,突然感觉到如芒在背,我扭头看去,就看到我哥那快要杀人的目光,他就站在那里,我知道他在等我自己过去。

我哥结结实实吓了我一大跳。当即,都不用我哥开口说话,我马上丢下那群朋友,小跑到我哥面前,低着头马上认错了。我哥看向我,我都不敢直视他的眼睛,只听到他说:“回家。”

我乖乖地跟着他回去了。他像拎小鸡崽一样把我从酒吧拎到了家里。

全程他只是低沉着脸色,没有说一句话。我却是一句话也不敢说,像做贼一样,偷偷瞄着他的脸色,在他看过来时马上看向地面。我才刚到酒吧一个小时都没有啊

到了家以后,我哥先是给我做了饭,我们吃完了一顿安静得不同寻常的晚饭。平常我都叽叽喳喳地吵着说各种事,这次倒是难得的安静了。

吃完后,我哥就让我自己说哪里做错了。我哪敢狡辩啊,于是我说我每一件都做错了。以后再也不去了。

我哥才点了点头放过了我,说让我下不为例。

究竟是为什么呢?我哥明明那么品学兼优,也这么教我的。那我是为什么完全在他的反方向不断疾驰的?

想不通死了,那不想了吧。

霍冕是轻车熟路的,他带我到了一个包厢里,然后叫我点酒。我看着那单子上的酒,几乎每个酒的名字都是精心取过名的,我也不认识。我随手指了几个,就把单子给了霍冕。

今时不同往日了,我第二次到了酒吧。虽然到时候还会被我哥拎回去,但是我要喝很多酒,再叫个人陪我再回去。

于是,我让霍冕点了两个人来陪。

现在,万事已经具备,就等再过一会打电话叫我哥了。

酒上来了,花花绿绿的好多瓶,一瓶靠着一瓶。霍冕说我点的酒度数还挺高的。我也不管,能喝醉就行了。我随手拿起一瓶,用开瓶器撬开了瓶盖就直接往嘴里灌。

辛辣刺激的感觉从舌尖一路烧到我的大脑,刺激得我生理性眼泪都出来了。我其实不太会喝酒,而且酒品不好,经常喝得不多,酒疯发得最厉害。

霍冕不像我,他显得斯文多了,撬开了瓶盖后,倒进玻璃杯里,再慢慢地喝着。他看我这架势,直接震惊了,眼睛都瞪大了,一口酒呛住不上不下,他连咳了好几下,才止住,脸都憋红了。

他一只手抓住了我的手腕,另一只手强硬地将酒从我手中夺下,瓶里只剩一小半的酒了。

“大哥,你别这样喝呀。我知道你想见你哥,但你也不用这么急。”

我看着霍冕,正想说些什么。这时包厢的门打开了。有两个水灵漂亮的男孩走了进来,想必这就是我们点的陪酒了。

两个男孩显然经验不少了,他们进来后就自觉地一人一个坐到了我们的边上。

“叫什么名字?”我看向那个男孩,问他道。

男孩坐下后就开始给我倒酒,他很专注,透明的液体从瓶口流出来,流到酒杯里,杯里酒的液面缓缓上升,他视线一直在酒杯上。我盯着他看,丝毫不掩饰。他长得很乖,白嫩的皮肤,圆溜溜的狗狗眼,睫毛很长。

我眼前的是他,脑子里却浮现出我哥的模样。除了睫毛很长这一点是一样的,我哥和他完全是不同的类型。我哥身量很高,该有的一样不少。我哥年轻时像一柄锋利的刀刃。现在年纪大了点,内敛了些,刀刃套上了刀鞘,只是将他的锋利隐藏了起来。不过我哥面对我时,就好像刀上绑了个粉色蝴蝶结,温柔了起来。

虽然男孩也挺好看的,但是我还是喜欢我哥这种类型,而且我只喜欢我哥。

“宋少,我叫白楠,叫我小白就行了。”白楠说着,将倒满酒的酒杯递到我唇边。

我并没有直接喝,用手接过酒杯,一饮而尽。

“宋少豪爽,我敬您一杯,再给您倒。”白楠一杯一杯给我倒酒,他倒多少我就喝多少。他自己也喝,不过还是我喝得多。

我那瓶酒本来就灌了不少,我很快就开始醉了。从清醒到不清醒,我的脑子像是一团浆糊,我知道我在哪,但是我不知道该做些什么。

我的反应很慢,像是傻了。眼前人说什么我就做什么。白楠递给我酒,我就接过来喝。我喝醉了,我开始“嘿嘿嘿”地痴笑,又喝了一杯。

不知道时间过了多久,总觉得格外地漫长,像是已经很晚了。

我感到有些热,很难受,我全身的皮肤都变红了,脸上尤其,烧得慌。

我转动缓慢的脑子转到了某个地方,咯噔一下。突然想起来,我好像还有件非常重要的事没做。

对了!我操,不知道霍冕给我哥打电话了没有。光顾着想要喝醉,把这等重要的事给忘了。

我混沌的脑子瞬间清醒了些,推开白楠。四下环顾,整个房间都被我看遍了,霍冕人呢???

房间里只剩下了我和白楠,霍冕和另一个男孩早已不知所踪。

我急急忙忙打开我的手机,手机屏亮了起来,满屏都是未接来电,都是我哥给我打的。最近的一条在十五分钟之前了。

手机消息也爆满。我哥的消息在醒目的第一个。入目便是几个未接的视频通话。

我的亲亲哥哥:宋卓,你人哪去了?

第二条消息隔了好一会:你辅导员把你成绩单给我看了。你挂了那么多科,还有重修的。你还翘课。

我根本没看也没回。

第三条应该是霍冕给我哥打过电话后的,我哥说:你又去酒吧了?

我哥像是没想到我那么油盐不进,他说:挺行,宋卓。

消息的发送时间正是十五分钟之前。

我心想,玩脱了。短短四个字,我都能从中感受到寒意。看着我哥的聊天界面都觉得恐怖。我都不敢回。

我咽了口口水,退出和我哥的聊天记录,点开和霍冕的。我正准备骂他,大肆冲锋一波。

霍冕:好兄弟,你哥那边我说过了。自求多福吧。我要和今晚的宝贝共度春宵去了。

也不知道他经历了怎么样的心理变化。这条消息过后不久的一条让我直接笑出了声。

霍冕:卧槽?我后妈怎么知道我在这啊?

我回了他六个点,表示我的无语。

我竟然还有心情笑他,我应该想想怎么面对我哥才对。

我喝了那么多酒,我发现我还没上过厕所。于是我决定先解决三急,再来考虑怎么面对我哥。毕竟我哥不会杀了我。

我让白楠在包厢里待着,给了他小费,让他一会就走。

我酒并没有醒,只是一瞬的清醒。清醒之后便又重归混沌,将一切抛之脑后。我迷糊地晃到了厕所,中途还撞了几个人。

打开水龙头,冰冷的水汇聚到掌心,再扑到脸上。水打湿了我的前额的头发,迷蒙了视线,顺着脸颊滴落到洗手台上。

我盯着镜子中的自己,这张脸,和我那个妈长得真像。可和我哥就不是很像。

我哥长的像爸。

不仅如此,我的性格也像妈。不管不顾,胡搅蛮缠。

我总是妄想,妄想和我哥像一点,我们是亲兄弟。

像我哥那样的,世俗大众眼中公认的优秀。我血脉中和我哥不同的,卑劣的因子总在作祟。

我发现我是做不到的。我知道妈一直和我哥有联系,她一直缠着我哥,阴魂不散。

我也一样,我也缠着我哥。我们一样卑劣的母子俩,折腾得我哥过不上安生日子。

啊,我哥来了。我看到我哥了。

他就靠在厕所门口的墙上,嘴里叼着烟,没有点燃的烟。就那样看着我,他的眼神我看不懂。

我知道他会来的。我对着我哥,笑了一下,打了一个嗝。

我闻到了浓重的酒气,我带着它,靠近了我哥。

我所有编排好的一切,在我哥面前,全都溃不成军。

我只要一看到他,我就搞不出什么把戏。我就想和他亲嘴,想和他做爱。

“宋卓,你记得你跟我保证过什么吗?”我哥有些烦躁,随手将未抽的烟扔进垃圾桶。他的视线从下往上,盯着我。花瓣似的唇一张一合。

我哥说啥呢,净说些我不爱听的话。

“你说你算了。”我哥看我这样子,显然是一个字都没听进去,露出些许无奈。只能下次再说了。

他主动走向我,好像是想搀我,搀到他的车上,再开车把我带回家。

我不想回去,我要和他亲嘴。

我哥的手还没碰到我,我的指尖似有所感,弹了两下后一把抓住我哥的手腕,用力压向墙壁的瓷砖。我的指尖触到了瓷砖,寒凉刺骨。手掌心下我哥的皮肤温暖干燥,我清晰地感到他动脉的跳动,一下一下,极有规律。

温热的触感却像是火焰,躁动感从指端一路烧到心里,饥渴难耐。我不由自主吞了唾液,身体向前移动,强硬地将大腿挤进了我哥两腿之间,完全将我哥压在了墙壁上。性器早就兴奋地勃起,抵着他,紧紧贴着我哥的胯部。

扑到脸上的凉水还未风干。我哥想挣扎,但喝醉的我力气大的可怕,几次都被我按了回去,挣扎之间,两个人贴得极近,都出了一层薄汗。

我哥喘着粗气,声音极其性感。我像个嗜甜的孩子,向我哥索取糖果。

我亲上我哥红润的唇,在一些难以描述的领域,我的天赋很高。

我不满足于唇与唇相碰的浅尝辄止,舌灵活地伸进去与我哥的舌相互纠缠。

湿答答的额发,水慢慢汇聚成滴落而下的水珠,在唇齿交缠之间,滴落在我哥的脸颊上。顺着重力滑落,沿着脖颈,没入衣领。我哥昂贵的西装已经被我扯的皱皱巴巴,水渍不过是帮凶。

亲吻只是餐前小甜点,我要索取更多。厕所头顶的白炽灯亮得刺眼,我把我哥拖进了厕所隔间。

门在我身后关上,顺手落了锁。嘈杂的重金属摇滚乐离我们很远,亲吻时四下并没有人。

整个厕所只有我和我哥,我喜欢这样。从小我就只有我哥,只有我们亲密无间。

隔间实在狭窄,容纳两个一米八多的男人太过勉强。我哥竭力推开我,我的后背立刻就撞上了墙。

我哥没有打我,他太了解我,我现在醉得不成样子,他知道我一切行动都源于本能。

我哥嘴肿了。我有些意识到。

“哥哥,让我亲亲。”我一改之前的强硬,黏黏糊糊地贴上我哥。我的本能告诉我,现在应该对我哥服软。怎么让他疼我,我太知道了。

我先是轻轻亲了一下他的脸颊,再碰了一下他发肿发烫的唇。

“哥哥哥哥”我一声声地叫,不等到他回话我不停。他本来僵硬得像是雕塑,一动不动。后来我听到了一声很轻的“嗯。”

我顿时喜笑颜开,得逞了。霍冕曾说过我这个b,装乖起来还真像那么回事,像只吃甜豆长大的绵羊。

我蹭上我哥的侧脸,边蹭边甜腻腻地说:“哥,你真好。小卓最喜欢哥。”

我停顿了一下,我又说:“哥,我爱你。”我伸手抓住我哥的手腕,将他的手放到我一直昂扬着的性器上。

“哥,你帮帮小卓好不好?好难受。哥帮帮我,我就舒服了。”

我哥有些无措,他被烫到似的,手回缩了一下,才又覆盖到那根东西上。

“我用手帮你解决。”

我顿时不乐意了,嘴一瘪,泪珠凝聚的速度比演技精湛的演员都快,大滴大滴地落下。孩子索要到了糖果,但欲望叫嚣着要占有持有糖果的人。

面对我的撒泼打滚,我哥一向没办法,他会妥协。

我还在哭,下巴搁在他的肩膀上,泪水全抹在我哥的衣服,裸露在外的肌肤上。

我哥轻轻叹气,他揉了一下我的头后,又用双手捧住我的脸,抬离肩膀后与他面对面。我的哭相从小到大就没有变过,抽抽噎噎的,难看的很。

我哥替我抹掉眼泪,开口的声音温柔至极。

“小宝,别哭。哥在。”

我不听他的,他不断帮我擦掉新流下来的眼泪。“又在耍赖,就没长大过。”

我小时候也这样,不达到我的目的,我是不会停的,非要人妥协不可。

“最后一次。”

我哥说完这句话,他的手臂环住我的脖颈,第一次主动亲上了我。

虽然眼泪还在眼眶里打转,但我也不放过这个机会,立刻给予回应。我哥的吻技生涩,我也好不到哪儿去。

一吻毕,拉出暧昧的银丝。我眼前是我哥的脸,我能清晰的听到他有些急促的呼吸音。眼尾,嘴唇皆红润潮湿。平日里冷静干练的形象荡然无存。

我的手不老实,摸索着我哥的衣服,想将其脱去,可是怎么也不得要领,急的我脸上通红,又流起眼泪来。我哥抓住我的手,引导到他西装的扣子上,“在这。脱了吧。别弄坏。”

我只好乖乖一颗颗解开扣子,本来我想直接撕开的。我哥曾说好孩子不会随便弄坏东西,我是好孩子,我听我哥的。

将西装扔到地上,又脱去我哥的裤子,他身上只剩下一件薄衬衫。

“可以了,够了。”我哥抓住我要去脱衬衫的手,制止了我,“不许动。”

我哥的手顺着我的手臂抚摸上去。他眉眼线条锋利,但眼睫蒲扇一样纤长浓密,唇形优美饱满。

此刻他就这么看着我,把我迷得神魂颠倒,只想与他苟且。我急得不得了,性器胀得生疼。一直没得到抚慰的部位急切地向我哥身上顶。

我哥还慢悠悠地在帮我脱衣服,我可怜巴巴地看他:“哥,求你了,让我操操吧”

“别急,急什么。”他脱去了我的衣服,手伸到他的衬衫上。

我急得眼睛都快喷火,我哥的手白皙纤长,指甲修剪圆润,一颗颗解开衬衫扣子的动作像圣女脱去最后的肚兜。

我哥是我的阿芙洛狄忒,性欲之神向我发出邀请,他贴近耳语,低沉而又魅惑,他说:“操我。”

我急切等待的两个字话音还没落,充血怒张的性器破开后方小口,直往里冲。

甬道并不干涩,层层叠叠的肠肉热情地迎上来,绞紧我的性器。我爽得要死,感觉刺激神经,我一口咬上我哥的颈侧,下身更加用力。

原来我哥早已情动,还偏生用意志力忍住,阻止我操他,非得他下令才行。妈的,这我不操死他,就是我不行。

我他妈怎么可能不行,我行得不能再行了。

我哥亲自养大的小狗崽,孽障身体里流着和他一样的血,正举着凶器插进他的屁股里。

我一进去便狠狠地顶进最深处,再整根拔出,像要将他钉在墙上的力度。

我哥在我进去后只发出了抽气声,便咬紧牙关收了声。我一下下用力凿着他,我们是站在隔间里的,他的腿逐渐开始发软站不住,背靠着墙,滑了好几次。

“啊宋卓畜生轻点”他终于受不住地出声了。

这个时候我才不听他的,反而捞起他发软的腿,环上我的腰,这下子他只能靠着墙,被禁锢在我和墙之间的狭小空间里,重量都放在我身上。

这个姿势使本就深的性器进得更深了。又重又深的撞击逼得我哥完全维持不了冷静。

“哈啊啊”他微张着嘴,止不住的呻吟不断冒出。他扯住我后脑勺的头发,不知哪里来的力气,将我扯离他的脖颈。颈侧的皮肤被咬得惨不忍睹。

“小畜生,没听到我说的话吗?”他另一只手扶在我的肩上。被扯得有些疼,我心想。

我别的不会,装聋装傻有一手。

“哥你说啥啊,醉了没听到。”我其实醒的差不多了。

我哥又给了我一掌,真服了他了。

“你故意的,宋卓,别以为我不知道。”我发狠地干他,他居然还能说出来这种话。

“你就是欠啊收拾”性器重重碾过他的敏感点,他短促地叫了一声,竟直接缴械了。

“都是你干的好事,给我等着”他的精液射到我的小腹上,淅淅沥沥地顺着重力往下流。

嘴巴上不饶人,身体倒是诚实。肠肉因主人的兴奋而收紧,箍得我难受。

双手用力掐住我哥的腰,插入而后抽出,发出肉体撞击的啪啪声。我还没有要射。

头皮被扯得生疼,我稍俯下头,睹住了我哥的嘴。平时话不多的人,一下子说了这么多,看来等下他确实不会轻易放过我了。

那我今天更不能放过他了。

我勾住他的舌,掠夺他口中的津液,夺取他的呼吸。同时性器用力捣着他的穴,碾过前列腺,凿到花心上。他低低的,压抑不住的呻吟,被堵住,只发出一丝呜呜声。他刚射过的性器又慢慢站了起来,显得有些颤巍巍的。

在最后一下有力的撞击后,我的性器深深嵌入我哥身体最深处,连两个卵蛋都快塞进去了,精液喷射到我哥的内壁上,引得他狠狠颤抖了两下,出了他今天的第二次精。

我和我哥维持着这个姿势不动,都享受着高潮后的余韵。一会儿,我哥推了一下我的头,示意我出去。

“哥,我们再来一次好不好?”我撒娇道,带着剧烈运动后的热气和湿气,有些黏黏糊糊的。

“要做别在这。”可惜我哥拒绝了我,但他能说出这样的话,而不是直接把我赶出家门,让我流落街头,我已经挺满足了。

“好~哥我们去开房吧。”

“拔出去。”我哥对我说,他伸手抽了几张纸,低头帮我擦起了我身上的精液。

我将软下来的性器从我哥的后穴里抽了出来,射进去的精液没了堵住的东西,流了出来。我也抽了两张纸,帮我哥擦擦他的屁眼。这东西,留着也没啥用,又不会怀孕。

我哥捡起地上他的衣服,已经都脏了。

穿戴好后,我们一起离开了酒吧。来到了附近的一家酒店。进了房间后,我迫不及待地锁上了门。反手将我哥推到了床上,整个人压了上去。

我食髓知味,但又欲求不满。我把我哥的话抛之脑后,撕开了他的衣服,急吼吼地把又硬起来的性器怼到我哥屁股上。

不需要抚慰,仅仅因为他是宋从南,他是我哥,我就会硬。

找到刚刚进入过的小口,残余的精液做润滑,穴口松软,很轻易地就插了进去。软肉再次热情地缠了上来,裹着性器的每一寸,我爽得倒吸了两口气,挺身重重顶入这口蜜穴中。

“哥,衣服我撕了,不要了,我给你买。”

我哥刚被这一连串的动作搞了个措手不及,只能承受着我粗鲁的行为。

“宋卓,那是我给你的钱。”我哥这说的好似他第一次见识到他弟弟的脸皮。

我想了想,好像是的,我几乎所有的钱都是我哥给的,他没事就爱给我打钱。

“给了我,就是我的了。”算了,这个不是重点。

重要的是今晚我该怎么把他做得下不了床。

和随时都可能有人进来的厕所不同,上了锁的房间不会有人进来,不会有人知道里面正在做爱的人是什么关系。

地上零零碎碎地散落着被撕破的衣服,我和我哥赤裸着。我不明白我哥说的最后一次是什么意思,我只知道这是第一次他同意的性爱。

我哥主动将他的腿圈上我的腰,这个姿势更加方便我操他,性器充血膨大,青筋都突出来,粗壮的龟头对着我哥的g点,不快但是极重地撞着它。

“啊小兔崽子”一阵阵酥麻刺激的感觉,我哥的腰都酸软起来。他忍不住开口叫出来,但他不肯说出自己的感受,不会向我示弱。

我正低头吮吸他小巧的乳头,听到他的声音,松开乳头,抬头吻上他的唇,舌头顺势灵活地钻入。

没想到我哥竟然主动将舌头递了上来,我顿时惊喜不已,性器都涨大了一圈。我立刻不客气地缠上了他的舌头,舔遍他嘴里的每一处,将他舌根都吸得麻起来。

我有些兴奋,不满足于现在这个速度,抽插瞬间变得凶狠,穴里的软肉不服输似得,紧紧箍住柱身,紧得我额头汗都出了一层。

明明没开空调,房间里却越发热了。

我哥也出了汗,他的双手被我按压在床上,整个人都红红的,每撞一下,他就会受不住地发出一声吟叫。撞得格外狠了,他便会皱着眉发着细微的抖。

战况越发激烈,我明白我不能离开我哥,所以我很清楚地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在射了一次精后,我干得兴起,想换个姿势,便把我哥翻了过去,让他背对着我,双膝跪在床上,屁股高高撅起。重新硬起来的性器抵着他的敏感点碾磨,随着姿势的变化转了个圈。

我哥瞬间受不住了,呻吟声一下拔高,小腹一阵痉挛,抽搐着射出了精水。我把我哥的头按到棉被上,下身重新冲刺起来,后入的姿势进得格外深,每一次用力的贯穿都到达未探索过的地方。

现状已完全脱离我哥的掌控,或者说,在床上,我才是支配者,他才是那个被支配者。

我哥已经控制不住他叫床的声音,“哈啊轻轻点”

我的双手掐住他的腰,每一次向前顶入时,都用力地向下按。

甬道泄了洪一般,淫水不断浇到龟头上,再随着抽插溅到床上。

“哥,你太会喷了,今晚我们要在躺在你的淫水上睡觉了。”床单上已经晕开了深色水渍,我哥被干得嘴角涎水都流了出来。

“啊哈不,不,等会还要洗澡”

我闻言挑了挑眉,说:“那么爱干净啊,不如我们现在就去洗吧。”也不等我哥做出什么反应,一把将他抱起,他整个人窝在我怀里,双腿架在我的胳膊上。

身体一下子悬空,重量只能压在我身上,他来不及多想,条件反射地揪住了我。

我边走边干他,力道一下轻一下重。媚肉上一秒还在被轻轻研磨,下一秒却被凶狠地顶入最深处。在悬空感和未知感的帮助下,我哥还没从上一次高潮中缓过神来,便又猛地攀上了顶点。

他肿胀的性器射出明显稀薄很多的精液,又在地上留下了乳白的水渍。

“不啊不要了,哈啊小卓,哥不要了”

"好,都听哥的。"我这么回答我哥,我却没有停下去往浴室的脚步。

我将我哥放在白色洗漱台上,顶灯被反射的光线照在我哥身上,显得我哥的皮肤越发白皙,身上的吻痕和掐痕越发明显。

镜子中映出两个人,一个英气俊朗,一个容貌绮丽。冰冷的台面和火热的身躯全然不同,我的性器还连在我哥体内,我故意让我哥对着镜子,让他看着我怎么操他的。

交合处粘腻不堪,淫水和精液混合在一起。性器重新动作起来,粗壮的肉棍破开紧紧包裹着的肠肉,一寸寸顶入。

我进得极慢,可以清楚地看到肉棍被吃入,消失在我哥的股间。他手撑着台面,半咪着眼睛看着,嘴里发出低吟。

“哥,看到了吗?你这样你怎么操你的未婚妻啊,前边还没硬,后边水就流一地了吧。”

我讥讽地开口说,这件事还没过去,我还记得。

我哥对我的态度没有什么反应,他说:“我和她还没有订婚,她不是我的未婚妻。我们也没有睡过。我会和爸,何叔,浅浅说清楚。我不会订婚。”

我听到这顿时欣喜若狂,迫不及待地开口:“那你是不是能和我在一起了?”

我的高兴太溢于言表,我哥能近距离地看到我眼里亮晶晶地闪着光。

“不。我说了今天是最后一次,从明天开始,你和我就是普通的兄弟。你要有一个正常的家庭,结婚生子。至于压力,我一个人承担就够了。”

我的笑容顿时僵在脸上,天堂和地狱原来只有一线之隔。

随着而来的,是几乎吞噬我的怒火。性器还在我哥体内埋着,但我没心思管它。

怒火烧着我的心,很难受。我必须发泄出来,但我不能打我哥。我只能一拳揍在镜子上,镜面蛛网般裂开,鲜血缓缓淌下。

疼痛从手上传来。碎玻璃刺破了皮肤,流血了。

我哥向来是见不得我受一点伤的,但他只淡淡看了一眼便转移了视线,冷眼看着我气得脸发红的模样。

他的眼里,不见了平时的温柔和宠溺。这种眼神,我不是第一次见到。高中时去酒吧那一次,被我哥抓住了,就是这样的。

每当我做了很严重的错事时,我哥会变成这样。这种时候,尽管我平时再浑,我都不敢再忤逆我哥。

我狠狠吸了两口气,强行压制住快暴走的冲动。我知道,我必须停下了,停下这场我哥认为的严重的错事。

那么我必须要走了,我不能待在这个房间里,我不敢保证我不会发疯。

我不再说话,抽出性器,被堵在里面的淫液失去堵塞,流了出来。我抽两张纸,给我哥擦了擦,又给我自己擦了擦。

我走到卧室里,看着一室狼藉,捡起自己的衣服,穿戴好后,我离开了这间房。

已经很晚了,凉风吹在我身上,让我感觉自己无比凄凉。宿舍是回不去了,早过了门禁的时间。霍冕那小子又不知道跑哪里快活去了。家里又是上下铺,全是我和我哥生活的痕迹。

我暂时有点不想见到我哥,这简直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头一遭。

我想来想去,我只能再去找个旅店开个房间凑合一晚了。我随便在附近找了个,匆匆洗了澡。

躺在旅店陌生的床上,身边没有熟悉的气息,被子不舒服,床也不舒服,甚至床头灯的开关长得都不合我的眼。

我觉得眼角湿湿的,难道这旅店天花板还漏水??我定睛一看,天花板是干燥的,不像是漏水了。

其实是我流泪了,我有些难受而已。

自那天半夜离开酒店,我就没找过我哥。

我回到了学校,周末也不回家。苏蓉撞破了我和我哥的事情后,也不叫我们回家吃饭了。

日子就这么一天天地过,他也不来找我,我们一直僵持着。

落日的余晖洒在塑胶跑道上,我刚跑完校园跑,正是吃晚饭的时候,周围三三两两结伴而行的饭后散步的人。

霍冕给我发消息,问我要不要和他一起去吃麻辣烫。

我在操场边台阶上坐下,反复刷新着我哥的聊天框,他就这么耐得住吗?我心里烦闷,啧了一声,回复霍冕说不去。我要去找我哥了,这个人怎么能忍这么久不理我的?

快到他下班的时间,我去他公司门口堵他。

公司是我爸的,现在已经慢慢将决策权过渡给我哥了。再过几年,就全权交给我哥处理,他就退休了。

我来到地下车库,轻松找到我哥的车。我才不要显得是我在这里等他,我得先看到他,然后我才出现允许他看到我。

我躲在一个隐蔽的地方,可以看到我哥的车,但是从车上看不到我。我等了一会,一个意想不到的人出现了。

谢萍,我和我哥的亲生母亲。我知道我哥和她还有联系,不过她怎么会出现在这里?我已经很多年没见过她了。

谢萍一直都很漂亮,我像她,所以我也很漂亮。谢萍看起来过得不好,她瘦骨嶙峋,头发干枯,脸上满是岁月的痕迹。即便如此,也能从中窥出一丝年轻时的美貌。

我哥唯一像谢萍的一点就是白。她站在我哥的车旁,显然是在等我哥。

不一会儿,我哥就下来了。他一看到谢萍就皱起了眉,说:“前两天不是刚给你钱了吗?怎么又来?”

谢萍也不客气,她说:“怎么?你不给?你不给我就去找宋卓要了,我知道你给他很多钱。我还知道宋卓在哪个大学读书。”

我哥的眉头皱得更深了,他有些不耐烦地说:“我给你。你别去找宋卓要钱。”

说着他便拿起手机,要给谢萍转账。我想也不想,就冲了出去,一把夺过手机。

我哥完全没想到我会出现在这里,我站在他身前,对着谢萍轻佻地说:“妈,我说你都一把年纪了,还天天找我哥要钱,害不害臊啊?”

谢萍一直都很讨厌我,她认为我是造成她婚姻破裂的元凶,她从不认为她自己有问题。

她见了我像是见到仇人,谢萍的声音变得扭曲尖利起来,她叫道:“你个孽种!我当初就不该生下你,你不仅要破坏我的婚姻,你还要我的命啊!我没钱我可怎么活啊,你这是要我死!”说罢,她就冲上来挠我,尖利的的指甲瞬间将我的手臂抓出几道血痕。

我哥快步上来擒住她的手,她还在挣扎,却始终无法挣脱。她边尖叫甩头,边怒骂道:“宋从南,你也要我死是不是?十几年前离婚时你不跟我走,现在连妈都不认了?我就要你点钱怎么了?”

谢萍的头发乱成一团,像一堆蓬草,歇斯底里得像个女鬼。我不准别人骂我哥,即使这人是我妈。

我冲上去和谢萍撕打,我不愧是谢萍生的,和她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一个骨瘦如柴的女人怎么打得过一个男人?

“够了!宋卓!”我哥挡在我和谢萍中间,阻止我们两个继续打架。眼前这混乱令他有些愠怒,周围公司下班的人越围越多,一个个都是来看笑话的。

谢萍被人拦着,还想扑上来打我,嘴里也不停:“不孝子!你们两个不孝子!”

周围的人窃窃私语,我浑然不觉,双眼死死盯着谢萍,还要冲上去。我哥拦腰拖住我,强行把我拖进了车里,然后他坐到了驾驶位,关上车门时“砰”地一声巨响。

我顿时安静下来,不再吵闹。因为我知道我哥生气了,我不该在那么多人面前和谢萍打架。

我哥每次生气,他都不会骂我,他会发出一个信号,我便知道我肯定哪里做错惹他不高兴了。我哥拉扯我长大,他总是很宠我,他总是尽力弥补我缺失的父爱和母爱,明明他也是个没有父母疼爱的孩子,明明不是他的错。

可是他也很严格,他想把我教好,我总是不乖,做错了事便惹他生气,他就批评我。我总是记吃不记打,也没长成个好鸟。

我认为我哥还是爱我,我不去设想其他可能,我没有别的地方可去了,我只能跟着他。即使我做的事会让我哥生气,我也会那样做,我就是要占着他。

车内气氛凝固,我哥不说话,我也不说话。终究是我哥先开了口:“今晚爸叫我们回家,我直接带你过去。”

“好。”

我看着车窗外,车子驶过一幢幢楼房。直到到达目的地,两人都没再开过口。

我跟在我哥后面,到了家门口。一开门,便是苏蓉和宋望飞愉快聊天的声音。

听到开门声,他们便起来招呼我们,苏蓉笑着说:“哎呀,小卓和从南回来啦,有件事大喜事要跟你们说。”

宋望飞附和道:"是啊,真是件大喜事啊。没想到我这个岁数的人,还能得个老来子啊。"

他们俩相视一笑,苏蓉又道:“是的,我怀孕了。”

我在我哥身后,我看不见他的表情,我觉得真是刺眼的笑容。谢萍怀上我的时候,他们会有那么开心吗?

我笑不出来,只觉得恶心,不想再踏进这个房子一步,我早知道我只有哥了,还是会被恶心到。

我扭头便走,再不回头看一眼。

第二天,我醒来了。我做了好多个梦,梦里都是我哥。

我混混沌沌的,早饭中饭都没吃。我游魂一样飘到了客厅,我好饿,要去找点吃的。

我刚出房间,迎面就碰上我哥,真巧。

“哥,穿那么好看去见你未婚妻啊?”

我讥讽我哥道。他穿着西服西裤,白衬衫打着领带。衣服料子很好,价值不菲。衬得他身姿挺拔,双腿修长笔直,白衬衫的领子遮住我昨晚留下的吻痕,不知道我哥是不是刻意的。

我哥转头看了我一眼,并没有回我话,他不自觉地眨了眨眼,睫毛浓密纤长,我的心脏像被一把小刷子挠了一下,痒得很。我哥真好看,妈的。

他弯下腰穿鞋。我是个混蛋,真的,我哥不理我,我偏要他理我。

我知道怎么让我哥理我,我伸手摸上我哥被西装裤包裹的臀部,揉了一下,触感不错,很柔韧。我更加放肆起来,身体压上我哥的后背,将身体的重量放上去,脸靠近我哥的耳朵,从颈侧一路舔上耳垂,轻轻咬着我哥的耳垂,“哥,你昨天被我操的那么爽,床单都湿透了,都是你流的水,你对着何浅浅能硬起来吗?要不要我帮你一把?”

昨天真是见了鬼了,做完之后我还以为我哥要和我在一起了,高兴得不行。后来还他妈哭了,真他妈丢人啊。

我这么想着,我哥一脚踹上了我的小腿,行吧,我哥果然生气了,不过我倒是没料到,我哥踢我这脚还挺重的,我的腿一下子没了知觉。我有些不稳,向后退了几步才平衡住了,我哥又疾步上来,冲着我的脸狠狠来了一拳。

我几乎立刻就尝到了血腥味,被我哥打的侧向一边,半边脸都麻了,余光瞥到我哥只穿了一只鞋,另一只鞋飞在一边。

我能听到我哥的急促的呼吸,被我气的。我用舌头抵住那麻了的半边,疼痛和血腥味持续地刺激我的大脑。我脑子一片空白,周围的一切都离我远去,只剩下面前站着的那个人。

我哥打理整齐的头发被弄乱了,碎发一根根垂在额前,眉头轻轻皱起,锐利的眼神带着不快,直视着我。

对着我哥,我竟然笑了起来,带着自嘲的意味,笑的一声比一声大,眼角都流出了眼泪。

我以为,我哥会陪我一辈子,只是我没想到,我哥这么快就要丢下我了。他会有自己的家庭,老婆,孩子,到那时,我又是个什么东西?我就只剩一个人了,跟以前一样。

“打啊,怎么不打了?你干脆打死我。”

我抓住我哥的手腕,带着他的手一下一下往我自己身上砸,每一下我都用了十足的力气,砸在身上疼的不行。可我哥又开始挣扎,拼命想把他的手抽回去。

他抓住我的手臂,阻止我再打我自己,我能感受到我哥手心的汗湿,以及他手的颤抖,以至于他很努力,但是并不能挣开我的手。

“哥,你到底想怎么样啊?我真的不懂你了。”

我放开了我哥,他迅速抽回手,我哥的手腕都被我捏出了一片红肿。他退后几步,离我远了一点。

他有些难得的慌乱,可能是弟弟突然发疯把他给吓到了吧。

他胡乱抓了几把头发,理了又好像没理。“我昨天说过了,你回学校,好好冷静反省一下。”

我哥快步走向门口,他要出门了。

我十九年的人生,昏沉暗淡,只有我哥是唯一的避风港。在我眼里,我哥将要过上属于他新的人生,我只能继续沉沦在这里。而我绝不允许这种事情发生。

所以我哥绝不能走。我的脑子里只剩下这个念头。我根本不顾身上的疼痛,死死盯住我哥的背影。

把他拉回来!

我以平生最快的速度,冲到了门口,一手拉住我哥,将他拉进了门里,一脚踹上了门,门关上了,发出“砰”地一声巨响。

我根本想都没想,踢完门之后,我哥没有站稳,我下意识地抱紧了我哥,让他靠在我身上,我因为短时间内剧烈运动而不断喘息,身体紧贴,呼吸全都洒在我哥身上,我捧住我哥的脸,急切地吻上了我哥,手上使力不让他的脸转向别的地方去,他只能看到他面前的是我。像是想把我哥嚼碎了融进我的身体,我一直咬着他的嘴,我根本不容我哥有拒绝我的机会,以强硬的姿态侵入我哥,殷切地舔过他口腔里的每一处,同他的舌纠缠在一起,喉结不断滚动,我哥发出呜呜声,晶莹的唾液顺着嘴角流下,洇入我哥的衬衫领。

得了,我哥头发乱的不行,这衬衫也穿不出去了。我哥今天出门的装扮全被我这个混蛋搞毁了。

身后突然传来陶瓷碎裂的声音,有什么东西掉到地上摔碎了。我本来根本不想管,但是看到我哥有些喘不过来气,只能暂时放过我哥,让他休息一下了。

我紧皱眉头,不悦地转向声音的来处,看看是什么东西打扰了我和我哥。

我看到苏蓉站在那里,地上是碎裂的碗,陶瓷碎片散落一地,食物沾上了灰尘,躺在碎片里。

苏蓉傻呆呆地楞在那里,眼前的一切已经超出了她的认知范围,她不知道该做出什么反应。

我以保护的姿态,将我哥的脸埋进了我的颈窝里,一手搂住我哥的头,另一手搂住我哥的肩膀,我哥整个人被我搂进了怀里。

我哥不像我,我不在乎什么别人的狗屁看法,但是我哥会在乎。

我眯起眼,紧盯着苏蓉,是一种无声的警告。

苏蓉看到我了,像是突然灵魂回到了身体里,她结结巴巴地开口,连话都说不清楚:“你们你们”

我打断了她,压低声音威胁道:“今天你什么都没看到,你什么也不准说出去。要是让我知道,你说出去了什么的话,后果你自己掂量掂量。把地上的东西收拾了,回到你自己的房间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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