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怕花大力气买来了,长姊用不上。”
四娘子笑呵呵道:“三姊姊来问我啊,我有研究的,可惜阿耶以前不让咱们习武,也就长姊沾了太子的光。”
她状似不在意的语气中带着遗憾:“若不是耽误了,指不定我的身手也厉害着呢。”
雷念儿不知如何安慰她,作为幸运的一个,此时说什么,都有一种高高在上的优越。
她只能拍拍她的手,随即岔开话题:“送首饰脂粉的我也爱啊。”
三娘子迟疑着问:“可长姊不是做了武将吗?”
“阿姊只是做了武将,又不是做了男人。”
“谁说爱武装,就不能爱红妆了?”
“谁说的做武将就要像男人一样?”
“做了武将,我依旧是女儿家。”她微微挑眉,甚至还带着自豪。
三娘子不知想到什么,舒朗一笑。
但人类的悲欢并不相通,雷楠儿又在自己的院子里发疯了。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我究竟输在哪里?”
“她不是要在军营里摸爬滚打许多年吗?”
“为什么太子一来就让她做了东宫十率统领!”
桌子上是她宝贝的婚帖,对方是一个勋贵世子。
这是她一直以来的希望。
猛地,雷楠儿撕碎了婚帖。
撕完后,她哭嚎着趴在桌子上。
“阿娘——我好想你啊,阿娘——”
“阿娘......”
她死在她四岁的冬日里。
被她的父亲亲手灌下毒酒。
雷楠儿现在懂了父亲下手的原因,她的母亲是谋逆的罪人。
可那是她的母亲,是最疼爱她的人。
她苦心经营着名声,想嫁入高门,有一天能借着夫家的势力报仇。
但她的仇人,却直接一步登天。
一切都是泡影。
......
一如往常的繁忙日常,皓月帮着贝婧初筛选递到东宫的折子,贝婧初帮着阿耶筛选递到御案前的折子。
俩小孩作为同样的牛马,一同干着不属于自己的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