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事会议下午才开,他刚走近,就听见一阵压低的争吵声。
“够了!你还想怎样?”那是一道声线随和但隐怒的男声。
“我怎么了,我想让我自己儿子过得好一点,碍着你什么了?!”女声的声音尖锐,“你不能因为你自己没有儿子就——”
“够了!项晚苑,你还想从我姐姐那里抢走多少东西?!”
“你儿子是儿子,我姐姐的儿子就不是?!”
祁粲的脚步微微一顿,表情微妙,让人无法解读。
他浩浩荡荡的队伍走过来,那边争吵的两个人也停了。
是项隽舟和项晚苑,他们本是表兄妹,却在项凝死后这些年彻底反目。
时听眨了眨眼,怎么刚好在这吵?
项隽舟脸色难看,难堪地看向祁粲,笑了笑,“阿粲来了,哦——小听也来了。”
祁粲微微点头,“小舅。”
项隽舟点点头,像是平复了心情,然后儒雅地笑了:“我先走一步,项家公司还有点问题。”
祁粲淡道,“有需要告诉我。”
“好、好。”项隽舟最后瞪了项晚苑一眼,这才大步离去,背影竟沧桑了不少。
项晚苑挽了挽鬓边的发丝,恢复了神色,也假笑了两声,“阿粲来了啊,昨晚瑞瑞冲撞了你,你是他哥哥,别介意啊——”
祁粲不等她话说完,已经穿过他们两人,揽着时听,走进了自己的办公室。
对项晚苑的态度,和对祁瑞一样,是全然的漠视。
项晚苑脸色一僵。
然而十几个助理和保镖已经围着那个男人消失了。
项晚苑缓了缓脸色,轻笑一声。
没教养。
现在还带着一个哑巴四处招摇,看来他是真的快不行了。
…
总裁办公室里,没有人提及刚才外边的小插曲。
在祁大少的地盘,没有人可以反复提及他母亲,特别是从那一家三口嘴里说出去。
项晚苑已经被他的保镖请出去了。
说是请,和拖也差不多。
祁粲垂眸,冷笑一声,然后就投入到了工作之中。
今天的董事大会,他还有好戏要唱。
沈助理从随身携带的公文包里拿出一管东西,然后对总裁点了点头。
时听趴在总裁办公室的沙发里,过了一会又被祁粲提到了老板椅旁边,被他牵着手。
别奋了。谢谢。
祁大少昂贵的香薰,和全球定制的木质调香水,都无法抵抗这个追随着他的字。
一旁的沈助理王助理:甜美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