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不着么?”凌点这几天很累,但凌晨睡不着,他是断然没什么心思好好休息了。
凌晨:“嗯……”
凌点拉了拉被子,朝凌晨靠近了点,凌晨也条件反射地朝凌点靠了靠。
看凌晨睡不着,凌点索性和凌晨聊起了天:“弟,想什么呢?说说看?想夏己扬了?”
“不是。”凌晨回答,“我在想网上他们掐架那事。”
凌点:“哦。别太放在心上吧,他们骂就让他们骂吧……你千万别太在意。”
凌晨:“哥,我倒没事。他们骂我的那些话我早就听腻味了。而且,这次他们掐我好像没掐到现实中,已经不会有人往我身上扔生鸡蛋也不会有人踩我的本子了。”
凌点听着凌晨开始讲过去发生的事,心一下就酸透了,受不了地抱住了凌晨:“弟,没事了,真的没事了,哥哥在这里陪着你呢,不会再有人来欺负你了。”
“哥,我没事。”凌晨由着凌点搂着自己,“这次最惨的人是文物哥。他们骂的特别难听,我不知道文物哥他能不能挺过去。”
“记者嘛……得罪了大人物都是这样的。”凌点叹气,“记者揭露真相,最容易得罪大人物。光我知道的……事情也不少。我听同行说过,南方xx有个记者,过去写了不少很犀利的报导,结果没多久人家以他私生活腐败为由把他给免职了。蒋文武他……我也觉得他还是有点太幼稚了。”
“你为什么说他幼稚?”
凌点:“首先他一上来就不管不顾发新闻稿那事,他自己都知道自己这篇报导发出来会惹麻烦,他就不顾一切地发出来了……你这也太草率了。他现在还琢磨着等风头过去了要回去继续当记者,我觉得他的记者生涯真的悬了……”
“哥,”凌晨打断了凌点,“他是为了我才发的那篇稿子。”
凌点:“……”
凌晨:“当时文物哥那么急着发报导不就是为了还我一个公道么?”
“但从结果上来说,他这是帮了个倒忙。所以我说他还是幼稚。”
凌晨:“这怎么是幼稚呢?”
凌点:“以为这个世界有绝对的对错,以为做对的事情就一定是对的,根本不去仔细权衡利弊,这就是幼稚啊。俗话不是说了么,小孩子才分对错,大人只在乎利弊。”
凌晨不说话了,好一会儿,凌晨才又开口:“那成熟是什么样的?冷漠麻木,哪怕朋友被欺负也坐观壁上,躲在安全地带,装个样子对你的朋友说些不冷不热的‘鼓励’么?”
凌点:“不是……是应该聪明地处理……”
“这事情你还让文物哥怎么聪明。他根本不知道他一篇报导出来人家打算这么办他,他只是……一心想帮我罢了。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