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四平八稳气定神闲地坐在椅子上的凌杰,大汉有些吃不准凌杰他们的实力。本着不打没把握的仗的真理,大汉决定先探探凌杰他们的口风,于是双手抱拳:“鄙人肖光浩,是盗门安排在这条街的话事人,不知道小兄弟怎么称呼?我们又是哪里做得不好以至于小兄弟要砸我们的场子?”
凌杰看到人家如此客气,感觉有点不好意思。不过他们是来找事的,不能跟对方客气,客客气气的还找个毛线事啊?不占理就不讲理嘛!不过,既然人家主动示弱,不宣而战好像有点说不过去。于是凌杰站了起来,对莫文敏他们吩咐道:“找个安全的角落待着,除非有人找上你们,否则不许你们出手。”凌杰说完往前走了几步停下,抬头看着肖光浩说道:“明人不说暗话,我就是奔着找事来的。至于我是谁以及为什么砸你们的场子,打完我自然会告诉你。”
凌杰说完直接气势穿天透地,怒吼一声高高跃起,半空中穿越数米距离一拳砸向肖光浩的头顶。一连串的动作说起来很长,对于肖光浩来说也就是眨了下眼睛凌杰的拳头就已经砸向了头顶,眼看来不及闪避,肖光浩只好双臂交叉高高举过头顶,希望这样能架住凌杰的雷霆一击。然而,他根本就不知道凌杰是怎样恐怖的一个存在,他不仅严重低估了凌杰的实力,也严重的高估了他自己承受打击的能力。
“咔嚓!”“噗。。。。。。”
肖光浩的双手当场就被凌杰磅礴气劲砸断,非但如此,他的脏腑气息也被凌杰霸道的气劲冲击得紊乱不堪,以至于当场吐血,两眼一翻,当场晕厥过去,就这结果还是凌杰看在他刚刚以礼相待的份上没下死手,否则,他的结果就不是吐血晕厥了,而是命丧黄泉。
凌杰一拳砸晕肖光浩,气势丝毫未减,依然是穿天透地,势不可挡地冲进肖光浩带来的人群中,无视所有人手里的武器,如同砍瓜切菜般把一众马仔一个接一个打飞。
剩下的马仔越打越郁闷,这尼玛也不知道哪来的凶神恶煞,一个照面把老大给震个半死不活,不到三十秒,一群人就被嚯嚯了一半,这特么还打个毛线,跑吧!于是,先是一两个转身就往外跑,然后就是呼啦啦眨眼间全部逃光了。至于肖光浩,谁还有时间顾及他呀?自己一个人逃都还嫌跑得太慢呢!
“告诉你们老大的老大,砸场子的是凌杰。”在那帮马仔大溃逃的时候,凌杰冲他们喊道。至于那些马仔听没听到,或者听没听清楚,天知道。
莫文敏三人见对面人都跑光了,带着先前控制的壮汉从安全点走出来。三人对于凌杰变态的战斗力早已经麻木或者说早已经习以为常,当下也不大惊小怪,只是向凌杰询问接下来的打算。
“还能有什么其它的打算?继续等!”狐仙镇离南安市就这么一点距离,凌杰不信狐仙镇外八门被凌杰以一人之力抄了个底朝天的消息还没有传入南安市。换句话说,凌杰不信南安市外八门所有高层还不知道凌杰的存在。神经那得多大条才能如此孤陋寡闻啊?如果他们知道凌杰的存在,现在又知道凌杰已经打上门来了,他们的决策不在乎以下三种:一,整合力量跟凌杰死磕;二,跟凌杰谈判;三,利用白道对付凌杰。以上三条无论南安市盗门会选择哪一条,今天晚上都要继续派遣人员来六六赌坊会一会凌杰。而凌杰不管是想要毕其功于一役还是想要效果最大化,继续等都是最合理的选择。
凌杰示意李嘉豪放开壮汉,出于好心语重心长地告诫壮汉:“记住以后要对女人保持适当的尊重,尤其是漂亮的女人!你永远不知道哪一天会因为得罪了女人而踢到铁板。何必呢?就为了过点手瘾和嘴瘾,付出那么惨重的代价!手折了还可以接回来,牙齿没了就是没了,你可长点心吧,朋友!”
壮汉:“。。。。。。。”
壮汉欲哭无泪,暗地里忍不住一阵腹诽
:真特么能装!见过无耻的,没见过这么无耻的。说得好像手不是他打折的牙齿不是他打掉的一样。你要真这么好心,刚才下手的时候又怎么会这么狠毒?
凌杰可不会管壮汉心里是怎样腹诽自己的,看了看壮汉的断手:“你还是赶紧去医院吧,再晚你这只手恐怕保不住了。”指了指满地非伤即残的可怜虫:“顺便把他们捎上。”
壮汉如释重负,赶紧用他那只完好的手从兜里掏出手机拨打了急救电话并特别强调要多派几辆救护车。挂完电话,壮汉感觉自己既不幸又窝囊,不但倒霉而且委屈,怒不可遏却又宣泄无门,因为凌杰这个煞星还在旁边站着呢。
“还能动弹的都起来帮忙把人抬出去等救护车,别特么装死了!”壮汉恨不能马上离开这是非之地,却又不敢不先收拾残局,这一地的狼藉狼狈,万一凌杰看得心烦,再折他一条胳膊或者大腿什么的,他上哪哭去?江湖水太深了,这一次能随随便便地就伤了一条胳膊丢了几颗门牙,下一次说不定就能把这条小命丢掉。说什么也不能继续混下去了。壮汉决定从赌坊出去以后就金盆洗手,本本分分做人,老老实实找份工作,再马马虎虎找个姑娘成个家,踏踏实实过日子。
凌杰还不知道因为他的残忍可怕阴差阳错地让一位资深流氓幡然悔悟并痛下决心弃恶从善,从此这个世界少了一个坏蛋多了一个好人。见壮汉指挥手下把所有伤号包括晕过去的肖光浩都抬出赌坊以后冲着凌杰鞠了一躬,正当他托着断手转身正欲离开的时候,凌杰在他身后叫住了他。
“等一下!”
壮汉既已决定弃恶从善,此时心里对凌杰便只有敬而没有畏,听闻凌杰的呼唤转过身来,目光坦然地看着凌杰。
凌杰见了暗自点头。眼睛是心灵的窗户,壮汉此时的眼睛里表达的东西是纯净的,这与他刚刚调戏卓然时眼睛里表达的东西完全不一样。凌杰明白,这汉子应该是悟了。
“你叫什么名字?”
“魏坚。”
“魏坚是吧?留个联系方式,等我的通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