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炎突如其来的粗暴让楚清寒吓得倒抽了一声。
被按下一刻，她双目凝视方炎，那目光中先前的妩媚不再，取而代之的则是清澈，和……
明显的害怕。
方炎不是第一次看到楚清寒这样的目光。
从上一次，他便确定了这女人其实并不像表面上那般风骚。
毕竟一个女人闯荡地下药界，若是没有些手段肯定是无法立足的，所以才装出一副风情万种、经验丰富的样子。
而这一刻才是这个女人本质露出的一刻，毕竟眼睛是心灵的窗口，那眼神……是无法骗人的。
此时，楚清寒双腿分开躺在桌面上，而方炎就站在她的下方。
这种姿势……让楚清寒呼吸都变得急促了不少。
“你……”
“怕了？”方炎难掩戏谑。
楚清寒似乎意识到了什么，露出一笑：“怕？你有本事来！”
方炎点点头，猛然俯下身子，伸手便环住了楚清寒那盈盈一握的腰肢，同时抓住了她本就不紧的裙腰。
这一刻的肌肤之亲，让楚清寒彻底慌了。
她下意识地抵住方炎的胸口，使劲向前推去。
“你……你来真的！”
方炎这才起身：“聊聊条件！”
楚清寒连忙站起，将自己的领口向上提了提，又把假发扶正。
下一秒，她靠在桌面，露出了那熟悉的笑意。
她从地上捡起一包烟抽出一根点燃，使劲吸了一口，朝一侧吐出。
“这样，你帮我一个忙。”
“可以，说。”
楚清寒极力让自己平静下来，道：“我有一单生意，有个人找我买银额蛇胆，那种东西不常见，不过我已经找到消息，知道从哪里可以找到银额蛇。”
此时，楚清寒的声音极为冷静、认真，对方炎而言，还从未见过她这一面。
方炎皱起眉：“既已知道，找我帮什么？”
楚清寒扬起头吐出一口烟：“我找了探药队的人，但银额蛇胆太过名贵，我怕他们耍花样，所以一直没有行动。”
方炎点点头。
对于探药队，他从凌江黑市了解过。
这里之所以有这么多珍稀药材，几乎全是那些探药队的人在野外找到的，然后再卖给黑市或者其他买家。
楚清寒说着蛇胆很名贵，显然她是怕探药队根据她的情报拿到了蛇胆之后，拿去百药会那种地方拍卖，或者高价转卖其他人。
这样对话，楚清寒显然就是竹篮打水，白白用了一个银额蛇的消息，又没拿到货。
“你是想让我跟着？”
楚清寒点点头：“我也要亲自去，有你在我放心些。”
方炎看了看她：“你不怕我耍花样？”
楚清寒一笑：“你不会，我认识你不是第一天了，而且……你又这么着急找到蓝曼陀罗叶，怎么样？帮我吧！”
“可以，不过我怎么确定你没有耍花样？万一你不知道哪里有蓝曼陀罗叶呢？”
楚清寒往前一靠：“那就要看你敢不敢赌了。”
看着楚清寒靠近，方炎道：“你还来？”
闻言，楚清寒立刻后退了半步：“就说帮不帮我吧。”
“可以，但要快，我需要时间！”
“好，我马上安排，明天我们就出发！”
“明天？”方炎显然希望马上就走。
楚清寒小嘴儿一嘟：“那当然了，我不是还要联系探药队吗？”
方炎点点头：“那好吧，尽快！”
说完，他转身便离开了。
楚清寒这才松了口气，一屁股坐在了皮椅上。
“这小家伙……刚刚好粗暴、好蛮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