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他俩个头都差不多高。
金愉乐在一所私立中学教书。
樊家伟是在好几家公司里挂职做会计。自己还干着生意。
都比我混得好。
金愉乐以前在我们家都还是住着瓦房的时候,我们两家可是邻居。樊家伟虽然不是同我们邻居,却也是住在那一片区的。还有景翔。
原本我们还是小屁孩的时候,金愉乐、景翔和樊家伟都是通过我认识的,可现在他们处的显然我比好多了。他们现在是走得越来越近了。经常出来吃吃喝喝。
也是,我总不能老吃人家的,人家老不见我请客,渐渐也就不带上我了。
……
樊家伟比我小一岁。他和景翔一样,以前都是在我家那片住的,我们也算是发小,因此小时候我们就结识了。
景翔和金愉乐一样,以前我们三家是挨着的邻居。按说我跟景翔与金愉乐要比樊家伟跟我们还要亲近些,景翔家的瓦房以前挨着我家右边,金愉乐在左。我们是邻居。不过后来景翔人家卖了老房子,现在新城区那边落住了。
金愉乐也是买了新房,卖了旧的。
樊家伟他们家是因为拆迁搬出。不过我家那块地方看起来还是没有什么要拆迁的迹象,不过,也是迟早的事情了,捱不了几年了,老楼已然是摇摇欲坠了。
樊家伟、景翔和金愉乐我们四个小学、初中还都是同班同学,当初感情是颇深的。而后来……因为一次我的懦弱,我那懦弱的性格,导致了我们几个后来的“分崩离析”。或者说,我被排挤了。不过,那也怨不得谁,谁叫我那么懦弱。真是性格决定命运啊。
而现在的我,早已懊悔,并极力弥补,可惜,裂缝一直都没有再完美地合上。想来,事情发展到最后,我突然明白了什么,或许,根本原因并非是我的那次“临阵脱逃”吧?这么多年了,回头想想,我也够义气了吧。多少次了,我替他俩挡过多少拳头了?我欠谁的了?
不过,我是并不太在意的。
兄弟嘛,有今生无来世……
金愉乐和樊家伟此刻正边吃着龙虾、喝着啤酒,聊着什么。
“咦?小郭子这不对头啊!”金愉乐嘴里还嚼着虾仁。
“嗯?怎么讲?”樊家伟喝了一口啤酒。
“按说,小郭子现在已经赶到了啊。喊他出来喝酒,他早该赶到了啊。这不像是他的作风啊。”金愉乐吃的是满嘴流油,撕了一张面纸。
樊家伟笑了起来,放下啤酒杯,道:“是啊,要不,我再给他甩个电话。”
电话甩来……
放下手机,樊家伟来了一句:“无人接听。”
“嗯?”
而就在樊家伟和金愉乐抬头诧异之际,忽然眼前一闪,我便出现在他们的视线里了。
我这一身打扮,也真是让他们俩怔住了。
要知道,正常情况下,我可总是大裤头、汗衫便就来了。
而今天,我的正装打扮,还真是让他俩“措手不及”了。
他俩倒是穿着随意。
而我这一身,在大排档这地方,确实有些扎眼了。
随即,金愉乐和樊家伟便都笑了起来。
我在他们的“笑容可掬”中,坐了下去。
樊家伟赶紧给我拿了餐具,金愉乐给我倒了杯啤酒。
我这还没有动筷子,金愉乐便来了一句:“找到对象了?”
樊家伟:“相亲呢?”
我拿出那包烟来,撕开了口子,散了一根给樊家伟,金愉乐不吸烟。
我这还没有点燃,金愉乐又来了一句:“听说了吗,你前妻结婚了!”
“废话!我当然听说了,还不是你给我打的电话吗?”我的心情一时,跌落到了冰谷。
也不知道为什么,就心情不好了,其实这俩兄弟也没有说什么。但是不知道怎么了,我就开怀不起来了。
喝酒!
三杯酒下肚,我开口了:“找我来就是喝闲酒?有没有其他的啥事?”
樊家伟却反问道:“你这一身打扮,真去相亲了?”
“没有!怎么,我这一身打扮就非要相亲才能穿?”我和他俩说话的语气就这样,也显得我们之间的亲密友情。要知道,我和金愉乐、樊家伟可都是二十年的情谊交往了。
而我还是始终没有得到教训的是:我的口无遮拦。
特别是我喝多了以后,那个无所顾忌。曾经一次喝大了之后,我对我曾经最好的朋友景翔说:你这人,只能远交而不可近处。
也不知道为什么,我竟然说了这话,其实,我远非所要表达这字面上的意思。可是,就这么着,我把我那个曾经最好的朋友景翔给“葬送”了。
后来,景翔只找金愉乐和樊家伟出来唱歌、喝酒、聊天……我是再也没有和他碰过面了。我倒是想加入进来,景翔却一点机会也不给我了。
我曾下了狠心请他的客,却只请来了金愉乐和樊家伟。景翔借口给推脱了。
自那次酒后失言,我便没有再与景翔接触过。
但是面上,他也并没有与我撕破了脸。
只是,他一味的避开我,或许,我这人对他也没有啥用了吧。
现在,我突然感悟了什么,避讳什么啊,什么口无遮拦啊,无所谓了!
大浪淘沙殆尽,有情洗涤真朋友,何必较劲这些?
反正我是无所谓这些的。
言语上的来来去去算是什么,行动能跟上才是真朋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