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麦刷的从他手里抢过盘子,拿起叉子一声不吭埋头飞快地吃了起来。
米歇尔,“……”
这件事其实已经困扰余麦好久了,年轻的小情侣嘛,成天干柴擦着烈火,能干的都干了,现在就差最后一步了,想肯定是想的,但紧张和害怕也是真的,可他周围实在没个能倾诉这方面的对象,所以只好把所有希望都暂时寄托在了刘冬冬身上。
但他知道刘冬冬浪,却没想到这人居然能这么浪。
当他看到刘冬冬在学校走廊里堂而皇之地从包里掏出一瓶润滑油的时候,从余麦脸上喷涌而出的火呈螺旋状上升直接捅穿了学校的屋顶。
“你别在这里给我看啊!!!”余麦一把夺过那瓶润滑油塞进自己怀里,惊恐地环顾周围。
两个人坐在走廊窗边的长脚上,刘冬冬翻了个白眼,“放轻松宝贝儿,我才起个头你就这样了?这个你俩家里有吧?要连这个都没有我俩今天就别聊了。”
余麦满脸通红地点点头,“有的。”
刘冬冬满意地哼了一声,哗啦一下抖开包,“那这些呢?”
余麦害羞又好奇地把脑袋伸过去,然后眼睛猛地就瞪圆了。
“哥哥,洗澡吗?”
吃完饭,米歇尔收拾着桌子问。
余麦蹲在地上逗多米,用喵喵奶的空盒子逗它在地板上滚来滚去,他嗯了一声,余光瞄着米歇尔走进厨房,刷的一下站起来,冲进卧室迅速从床底下掏出一个小包,然后跟做贼似的抱着窜进了浴室。
多米,“……”
坐在马桶上,余麦看着手里的管子,内心挣扎了半天,最后抱住脑袋哭唧唧地趴了下去。
这个澡洗得有点久啊,等米歇尔收拾完从厨房出来,浴室里的水声居然还没停,看了眼时间都快半个小时了。
“哥哥?”他走过去纳闷地敲了敲门。
“嗯?”余麦的声音听上去有点虚,好像快晕了似的。
米歇尔皱着眉正要开门,里面的水声突然停了,浴室门哗啦一声打开,余麦站在升腾缭绕的水蒸气里,动作僵硬地朝床边走去,“我洗完了。”
“……”米歇尔抓住他的胳膊,“哥哥?”
余麦咬住嘴唇,戳着他的腰小声道,“去洗澡。”
米歇尔一脸狐疑地放开他,又摸了摸他的额头,这才走进了浴室。
等浴室里响起水声,余麦抱起地上喵喵叫着朝自己跑过来的多米,一个箭步窜到客厅猫窝那里,把它轻轻放了进去。
小多米歪着脑袋看他,余麦又把它举起来,晃晃它的两只爪爪认真叮嘱,“多米,一会儿不管听到什么,都别进来,知道吗?”
多米纳闷地喵了一声,余麦捧着它的脸亲了一下,转身回去,用一副视死如归的悲壮表情趴在门边和它道别,“晚安。”然后含泪看着它慢慢关上了门。
多米,“……”
米歇尔洗完澡站在浴室里刷牙,越想越不对劲,总觉得余麦今天从早上开始就古里古怪的,于是他刷着牙走去打开浴室门,想看看他正在干什么。
卧室里的大灯关着,只留了一盏光线昏黄暧昧的台灯,余麦没.。.穿衣服跪坐在床上,左手抓着一副手铐,正在努力研究右手上的黑色金属项圈,突然听见开门声,他惊慌地抬头看过来,额头上松垮垮的蕾丝蒙眼罩滑落下来,刚好卡在了高挺的鼻梁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