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所谓的执着误以为是爱,可随着相处,他能清楚的发现并非如此,他对她不但是年少求而不得的执念,更是深入骨髓的欢喜。
怎么办,才几天不见,他就想得她要发疯。
想要见她,亲她,把她牢牢的扣在怀里,告诉她。
——他很想她,想得连骨头都疼了,以至于他的耳朵都出现了幻听。
“喂,姓沈的,你还活着吗。”
“你该不会死了吧?”少女清甜软糯的小细嗓像一盅刚蒸出炉的香甜桂花糕,袅袅着香甜得令人迷醉的香气。
指尖微动的沈归砚以为是自己在做梦,要么是因为太过于想念她,才导致自己都出了癔症,要不然怎么会看见她出现在阴暗潮湿的天牢里,此刻正站在自己面前。
宝珠见自己喊了他那么多声,他都不见半分反应,心下咯噔一声,坏了,他该不会是受不了刺激,傻了吧。
可是他身上又没有什么用过刑的外伤啊,难不成是他们阴暗的用了她肉眼看不见的暗伤,要知道大理寺审人用的小手段可阴险得很呢。
自己喊了他那么多声,对方都没有半点儿反应的宝珠立马紧张得不行打开食盒,从里面拿出一个甜馒头砸向他脑袋,“喂,沈归砚,你还活着吗,要是还活着你就吱一声啊,一声不吭你想要吓死我是不是。”
直到被包子砸中后的沈归砚才真的确信,她是真的出现在了自己面前,可他又生怕他一个眨眼,眼前的人又如镜花水月,一碰就碎了。
越是珍惜不敢触碰的东西,越是不敢直视相对。
“喂,你还没死就动下眼皮也行啊。”这时,宝珠的第二个馒头也砸了过来,微颤的嗓音里藏着连她本人都没有注意到的害怕。
黑与灰二色的监狱里,穿着件嫩黄色缠枝袄子,下搭柳叶色白纹昙花马面裙,因为天冷,外面罩了件白底绿萼梅披风,整个人鲜嫩得像春日枝头里的一簇迎春花,娇艳又鲜活。她的出现,明媚又张扬的驱散了整个监狱的阴冷。
“宝珠,是你吗。”他因为许久未曾进水,嗓子透着粗葛的沙哑,像是指甲划过粗糙的草纸,刺耳至极。
“当然是本郡主,除了本郡主人美心善愿意来看你,还能有谁啊。”宝珠见他没死,庆幸得拍了拍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