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能比我还要疯上一百倍。
这般想着,受伤的我反而有一种平静感。
他在肉体上凌虐着我,而我,不管是有意还是无意的,也许在精神上凌虐着这个男人。
他像个深度的洁癖患者,不允许自己的所有物被沾染上一丝一毫的灰尘,不管事情是发生在以前,还是以后会有这个可能性。
这跟爱不爱的,其实已经没有关系了。
到了晚上九点的时候,一个陌生的女人端着盘子走了进来。
长得非常的白净,也挺好看的,她垂着眼皮,尽量不看我。
这样也挺好,我跟陌生人没话好说。
她将药片、水还有一碗粥放到我的床前,然后喂我吃了这些东西。
不知道躺了多少天,我对已经没有什么概念,身体终于恢复的差不多,已经不需要假人之手去吃饭喝药。
我穿着一件宽大空荡荡的睡袍,从房间走出来。
从二楼望去,家里清冷非常,外面有人推门进来,是艾管家。
他见我站在二楼的栏杆处,似乎吓了一跳,赶紧走了上来道:“小姐,你感觉怎么样,还好吗?”
我的眼睛将这里扫视了一遍,问道:“杜选呢?”
艾管家犹疑地看着我,支支吾吾道:“先生.....他...他已经很久没有回来了。”
34.强制纹身
艾管家扶着我往外走,他难以启齿道:“先生说.....您不能走出杜宅的大门。”
我轻笑一声,道:“我知道。”
他将房门打开,先一步走下台阶,然后扶着我的手让我慢慢下去。
乍一闻到新鲜空气,心中的郁气消散了不少。
天已经彻底黑了,天上半轮黄橙橙下弦月悬在空中,深蓝色的幕布上繁星点点。
路灯晕黄的灯光下,草木轻轻摇曳,花园里开满了玫瑰花。
夏风浮动,随着风向,荡起层层的海浪。
什么时候杜宅种了了这么多玫瑰花?
以前竟然从未注意过。
我对艾管家道:“那个女孩子是谁?怎么不见人了?”
艾管家解释道:“她还在厨房准备你的药膳,你现在饿吗,要不要....”
我摇摇头,道:“我现在不饿。艾伯,明天你就让她走吧,我不习惯陌生人在身边。”
他欲言又止,还要劝说我。
我道:“就这样决定了。”
我让他去休息,我自己在花园里随便转转。
艾管家道:“那怎么行,你走路的都方便,要是摔着了呢。”
我道:“没关系的。”
艾管家无奈的退下。
如果杜选想要尽可能的毁坏我的身体,又何必让人精心照顾呢?
我徐徐地走在鹅暖石的小道上,闭上眼睛深深吸了一口气。
走了许久,我有点累了,前面的树荫下有一张石凳,我朝那里过去,没料被路上的石头绊了一下,膝盖顿时磕在坚硬的石头上。
我趴在那里,翻了一个身,抬头望着斑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