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选沉默。
我连看都不想多看他一眼,转身进房了。
这次事情过后,我竟然过了无波无痕的一个月,他没有踏进我的房门半步,也没有半夜上我的床,就连杜可欣那个女人,好像也从生活里凭空消失了。
仿佛从未出现过。
我沉默抑郁的心情好了很多。
除了偶尔,杜选会尝试着跟我沟通,用那种根本跟他的人设不符的轻柔。
而我根本就不相信,他总会恢复他的本来面目的。
只是短暂性地在忍耐我的叛逆和反抗。
杜选坐在沙发对面道:“上大学你想学什么专业?哥哥可以帮你参考一下。”
接着他又问了一些相关问题。
无论他怎么说,我都没有回应。
我见他已经没话说了,便起身准备回房,脚下不知道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随即落尽了杜选的怀抱里。
因为刚刚骤然的身体失衡,我紧紧的抓着他的手臂,杜衡半抱着我,脸在上面,一双黑曜石般的眼睛,直直地看着我。
慢慢地,他往下垂头,嘴唇即将落在我的唇瓣上时,被我闪开。
搂在我腰间的手掌瞬间加大了力道,我急忙站稳从他的怀里逃开。
杜衡的双手垂在两侧,紧紧的捏成拳头,而脸上是隐忍的冷光。
31.假象
高考这一天,杜选没有去上班,他送我去考场。
中午我一出来,远远看去,一道白色挺立气质独特的男人站在门边,回头率百分之一千。
杜选旁若无人的抽烟,那些家长一看他的模样,也不敢同他交流,远远地避开。
校门外热闹的像菜市场,而他身边竟然还能自动自发的空出一块儿地方。
天上的太阳格外的晒人,而地上的杜选,又是这么的独立非凡。
待我走近了,才发现他的胸前和背后都被汗水打湿了。
这么狼狈的杜选,还是第一次见。
我的心下一软,同他主动说了最近一段日子的第一句话,道:“怎么不打把伞?或者去车里等?”
他沉沉地看着我,半响,右手捞过我的肩膀,道:“走吧,去吃饭。”
到了车上,我又主动跟他拉开了距离。
一连两天,他都是这样,渐渐的,我也尝试着应着他的话答上几个字。
比如他问考的怎么样,我说不知道。
做是做完了,但是感觉并不好。
又问晚上想吃什么,我也实在不挑,便道随便。
考完的这一天傍晚,他没带司机,自己驾车,到了山顶的假日酒店,里面有高级的自助餐厅。
在露天的阳台上,晚风徐徐吹过,旁边都是雅致的圆形餐桌,桌上罩着竹灯。
旁人吃饭都很安静,男男女女之间又有些丝丝缕缕的情意绵绵。
就显得我们这桌格外的另类和冷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