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张梁一行人后,袁术对戏志才问道:
“先生,你可看出来刚刚那两人是什么来头?”
戏志才饮了一口桌上的笑红尘,抬头对袁术说道:
“主公何必明知故问?
那两人不是太平道的人吗?
尤其是那个青年男子,忠见他气息饱满,眼露精芒,恐不是易与之辈。”
袁术点点头,也饮了一口酒说道:
“这两年太平道的势力发展的非常迅猛,号称百万教众。
将来乱天下者必是这太平道。”
戏志才摇着折扇,望着商业街熙熙攘攘的人群轻笑道:
“主公坐拥扬州,观天下成败,就如同坐在这高台之上一般。
以忠之见,那太平道最多三年内便要起事。
到时候汉失其鹿,天下英雄共逐之!”
袁术猛地灌了一口酒,长声叹道:
“这世间野心勃勃之辈实在太多,百姓恐无宁日了。”
戏志才看着主公如此感慨,暗道这不是等着下属表忠心呢吗?
他收起折扇对袁术施礼道:
“正是如此,才需要主公戡平乱世,一匡天下。
我等臣子唯有竭智尽忠辅佐主公,方能不负天下万民。”
袁术被戏志才一番话舔的十分受用,哈哈笑道:
“所有的臣子里,还是你戏志才最懂我啊。”
……
张梁领着张宁出了袁术的包厢后,便叫上了黄龙刘石二人结账走人。
走到街上的时候,张宁还开心的在张梁旁边说着:
“三叔,那个陆公子人真好,请我们吃好吃的,还说下次来寿春再找他玩。”
张梁此时脸色不太好,看着张宁还是如此高兴,心中不由苦笑。
我的傻侄女,跟这乱世贪狼下次见面只怕就要兵戎相见了。
刘石比较细心,发现人公情绪好像有些低落。
他小心翼翼的对张梁问道:
“人公,刚刚发生什么了吗?”
对于自己的心腹,张梁没什么好隐瞒的。
他叹了口气,轻声说道:
“刚刚在酒楼里遇到了扬州刺史袁术。
看他的态度,对我们太平道好像不太友好。
在扬州的大城传教只怕很难了。
走吧,我们去城外拉拢一下百姓,看看是否可行。”
一行人出了寿春城,张宁还是一脸的不乐意,觉得没在城里玩够。
城外面什么都没有,不好玩。
她歪着小脑袋对张梁商量道:
“三叔,要不你们先在城外逛,我去寿春找陆公子玩好不好?
等你们办完正事再回来接我。”
张梁听了张宁的要求后一头黑线。
怎么的,好不容易离开寿春了,还要回去找袁术?
他突然有些理解大哥为什么不让张宁离开巨鹿了。
这傻侄女实在太容易被诱拐了啊。
他心中暗暗决定,也就这一回,下次可不再带她出来玩了,太不省心。
张梁又拿扇子轻轻敲了敲张宁的额头,说道:
“你这丫头,就知道玩。
身为太平道圣女,难道不应该跟我们一起教化百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