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进了医馆,馆内清清淡淡,一桌一椅看似陈旧却干净透明,只见柜台之上只有一青年模样的人坐伏,手中拿着书,似是看得入神,并没有发现有人进入。
“请问?”雷头上前,可是那人却似没有听到一般,依旧保持姿势不变。“咚咚咚”雷头在柜上敲击几下,“请问…”
“哗啦…”,坐伏之人似是受了惊吓,手中的书掉落在地,抬起头看看来人。
“有什么事啊?”顺便蹲下身拾起地上的书。
“请问大夫在不在?我们这有人受伤了,需要换点药。”
“我爷爷没在,让病人过来,我给他看看。”青年这才端直坐稳,只见他张眼看看众人,发鬓看着还未梳洗,些许蓬乱,不过清眸齿白,看似清秀,却不失俊朗。
“你可以看么?”
青年笑笑,“我爷爷可能马上就要回来,我先给您看看,假如看得不对,等我爷爷回来再看也无大碍吧。”
这不是活生生的将包拯做自己医途**实验么,青年又道:“快让病人过来。”脸上露出暇意笑容。
在后的包拯脸上也露出了些许笑意,端直走上前,“呵呵…那你就给我看看吧。”说着把自己的左肩靠近柜台一边。
青年没有说话,只是怔怔看了看包拯,伸出手间,口中喃喃:“好黑啊。”说着便轻轻拉开包拯肩处衣领,慢慢扯下纱布。
当伤口显现在其视线时,青年口中突然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伤口似圆非圆,椭圆形,若不是人为,是否是畜牲所致。”青年点点头,“马?”
包拯喜悦之色,“是马。”
“马虽野性难训,不过看这伤口不像是新马所为。”
“大夫如何解说。”
“看这伤口,老马蹄下蹄铁多有磨损,踢下的伤口肯定是这般平滑,而新马蹄下新铁,踢出来便是那种平整凹陷。”
“可老马也会换新铁啊?”
青年摇摇头,“老马换新铁,就不可能跑很远的路程了,看你们几位风尘仆仆,肯定不是京城人士,又急急忙忙找我兽医馆医病。”青年笑笑不在言语。
包拯笑着点头,眼前青年心思缜密,察言观色,便能判断出一切,心中有所佩服。
“今天你算来对地方了,你这伤口虽小,却是伤了胫骨。假若你去了别家医馆可能他们的金疮药并不能很好医治,我们这兽医馆虽医马,也有被马伤及之人所用药物。”说着青年站起身,从身后药柜拿下一白色小瓶,“这是我家祖传的金疮药,对你这伤有奇效,来……”
青年揭开小瓶封口,对着包拯肩头伤口,轻轻洒下药粉。
当药粉落到包拯肩头时,突然一阵刺痛袭上心头,“啊……”包拯呻吟一声,“好疼啊。”不免紧咬牙关。
“这药中添加了硫磺,入肉生疼不过是防止伤口发炎红肿的好配方,忍着点。”
包拯疼得已是浑身发抖,包夫人上前挽着包拯的手。“刚才小公子说的话,我也听到了,这药理,医理都对,拯儿你忍忍。”
青年在一旁笑笑,没有说话,不过脸上的那兴奋劲却不减反倒多了几丝。
“好了,这瓶药拿回去,一日一换,三日便自会好转。”
“三日,这么快。”
“呵呵,我说三日就三日,假若是医马,俩日便好,可惜你这黑公子没有马忍耐力强。”
青年尽然出口叫包拯黑公子,包拯却是脸上一笑免之,并不在意。“敢问公子尊信大名。”
“只是一个名字,假如有缘自当会获知。”
包拯点头,“是,是。有缘有缘。听闻你刚刚叫我黑公子,那我便以白书生喊你,可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