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逢西元1020年,北宋宋真宗末年,天下虽不及真宗继位之初繁荣昌盛,边关之陲也偶有战事,但整个天下大基并未有动摇之象,加之真宗推行封禅,百姓也过着安居乐业的生活。
地点庐州城,城西有一条小巷,名为医巷,顾名思义整条巷子左右都是医馆。其间有一处看似较为破旧的医馆,名为《回春堂》,此时医馆内正是热闹之时。
“走,跟老子见官去,开个破医馆医不好老子,兄弟们把这医馆给我砸了!”
一个满脸胡碴的大汉破口大骂起来。左手持着木棍指着女人的脸,模样凶恶,可是右手却缠着纱布,似是受了伤。
突然,不知从哪里飞出一条板凳,直接飞到当头大汉身前。
“我草…”大汉并未躲闪,挥动拳头凌空便是一拳,砰,木屑炸飞,碎落一地,“妈的,谁扔的。给我站出来”
不知在什么时候,医馆后堂房门前已经站定一人,此人看去身有一米七八,着白色书生装扮,发髻扎于头顶之上戴着一点白色小帽,皮肤些许黝黑,端端额头之上看似半月,似疤似胎记。
此人踱步平稳上前,立于女人身旁,脸上显出微笑,“娘…我回来了”。
“拯儿,回来啦,饿了吧,娘待会给你做饭吃。”女人伸手理了理儿子乱了的发鬓。
“好的,娘。”
一儿一母似是无人一般说着话。
“喂,这黑乎乎的黑皮小子哪来的,刚是你扔的凳子吧,老子今天绕不了你,老子要打得你满地吃屎。”站于一旁的大汉,看着俩人目中无人,早已气的鼻子冒烟。
“谁说要吃屎。”
“我说要吃屎。”
“这里没有那玩意,要不你去后院茅厕,那里有。”
大汉突然一滞,知道自己已经中了这小子的套,身后几个兄弟已经开始发笑。
“笑什么,给老子不想活了。”手指黑皮小子,“你这黑皮小子,还没学会撒尿,就会给人下套了,老子今天真的要好好的教教你了。”
说话间,大汉已经拿起手中棍棒,顺势挥动砸向眼前这个黑皮小子。
“唔…”棍棒带着风声将要落在肩头,棒下之人却是纹丝未动,只见棍棒还要离着肩头一掌之距。
“谁敢在这里撒野。”突然,凭空出现一道刀芒,一个身影带着涑涑风声,临空翻跃至大厅之内,瞬间听得一声“乒”,大汉手中棍棒,直接被击飞打落一旁。
待来人站定,已经停在壮汉身前。
“雷…雷头,您怎么来了。”大汉悻悻露出笑脸。
“我若不来,你可是要闯祸了。”名为雷头的人斜眼看了看大汉,手中的刀插入刀鞘,“你知道你要打的这人是谁么?”
大汉摇摇头。
“他可是我们马大人的知己好友,你要是伤了他,你这辈子就等着坐穿牢底吧。”
大汉不敢相信,转头看看身前的黑皮小子,露出疑惑之色,再看看雷头,继而似是有一眼没一眼的看了看身后兄弟,重新舒了一口气。
“我说雷头,我打人也是有原因的,这破医馆开着就是医病的吧,我今天可真正的是来医病的,可是大夫却不给我医,还有她这个黑皮儿子,是他先拿凳子扔我的,你说我该不该发火。”说着眼神示意雷头看自己被白色纱布缠着的右手。
“雷大人,我能说几句话么。”黑面小子上前拱手低头。
“包拯,你说。”雷头答道。
包拯抬头微微点头,走进壮汉。
“我想问你,你今天早上吃饭了么?”
壮汉被人突然来这一句,虽不解其意,但还是回答,“吃了。”